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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找寻


  第一节地下之城

  自从那场黄昏之战结束后,人类的城市损毁严重,高楼商业街几乎所剩寥寥,战后重建迫在眉睫。各国的顶级设计师们彻夜讨论,为以后时常发生战争的情况,提供了高度一致的重建方案——建造地下城。

  “地下之城”——在原本的陆地上支起高高的承重支架,在支架上搭建一个空中城,为的是保护仅存的人类古代建筑和人类现居地。而架空的城市则是政府以及军方等方面的办公场所与行政区域。

  此方案一出,便开始日夜动工。新一代的国联合,在第一时间与澳区机器人公司Fastbrick  Robotics取得联系,找到世界各地的代工厂批量生产建造机器人(Hadrian  X  Omar)。这些机器人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了一夜崛起之城的人类幻想。建造机器人的大量投入使用,让原本战后的废墟一片,仅仅两年便完成重建。同时各国合资,创立了战后重建协会,由Z区几个基建集团为首作为代表,发明了直接利用传统的榫卯结构,将其放大到建筑物的实际比例,来进行建筑的组装,这让高楼大厦坚固稳定,实现工时自由。开辟了直接组装摩天大楼的建筑模式。

  战后重建,“地上”“地下”同时进行,全线竣工仅耗时五年。建造机器人录入榫卯结构的基本组装原理,迅速在地面上搭起高架桥梁,再用巨型运输装置,通过通天塔的“蜂巢”运输建筑材料,对空中城进行搭建,从而将原来的建筑遗址以及人类现有的居住地保护起来。此所谓“地下之城”构想。

  一开始预计的工期长达十五年,由于榫卯结构建造法,仅仅用了五年时间,“地下城”便全线竣工。

  人类世界也逐渐显现出从多国家走向全世界大联合区域化的趋势。

  第二节探亲

  地下城,京地十三区。

  阳光普照着这个京地标准的小四合院,再加上原本就通风低温的环境,让人感觉舒爽惬意,就好像从没出现过什么腥风血雨一般平静。

  四合院里有一棵上了年头的枇杷树,树下有一张石桌和四个石凳,石桌雕琢精细,经常触碰的地方表面光滑泛黑,透着清凉。

  身着宽松藏蓝大褂的老头躺坐在太师椅上,悠悠地吃着盖碗茶。

  只见他左手托碗托,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提着碗盖,在碗面、碗沿上轻拨,之后将碗盖半沉入茶水里,由里向外推三下,碧波翻涌,翠叶沉浮,幻影游动。

  “九爷!开门呐!小德回来看你来了。”邻居在楼顶晒衣服,正好瞧见一个外国后生摆出一个敲门的姿势,却没将门敲响,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一看就是干了坏事心虚,估计是看着像是九爷的干儿子希尔德回来了,就隔着院儿喊了一声。

  邻居这话音刚落,九爷手腕一抖,茶托和茶杯碰撞摩擦出清脆的响声,茶水洒在了大褂上。

  放下茶碗,九爷拿起了石桌上的平板,看了看监控。

  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金发男子,撅着屁股凑在门上的猫眼往院子里喵,一米九的大高个想要调整到适合的高度往里看并不是很容易,以至于希尔德动作异常的猥琐和扭曲。

  其实明明什么都看不清。

  希尔德打通了刘光那混蛋的电话后,便想立马将这个消息告诉老头。

  “小兔崽子,还没死啊?”九爷喃喃自语道,呆呆地看着监控里那个傻大个,手开始不停地发抖,把平板丢回了桌上。又重新端起了三才碗,可这次怎么也端不稳了。

  九爷看到了希尔德放在门口的两瓶法国干红,冲着邻居喊道:“小张,小张!你不买菜去吗?去帮我看看!顺便让门口那谁,放下红酒滚蛋吧!”

  “好嘞!”邻居也是回的干脆。

  希尔德听着老头和小张的对话,便不再弓腰驼背地往猫眼里观望,结束了一无所获的窥视。看到隔壁这边开了门,便走到小张跟前。

  “我爹这么说?”希尔德也不认生地凑到邻居面前,见邻居一愣神,便有道:“啧,刘芗!就是这屋住着那老头,你们喊九爷那个!”边说还边指着四合院大门。

  “呃……”那人一出门就撞见一个一米九的金发大汉,操着一口像模像样的京腔,在跟前问这问那的,那双乳蓝色的眼睛还对他呼扇呼扇的,一下子就被这希尔德就给整蒙了。

  邻居小张忍不住地感叹,九爷可以啊!连外国女人都搞过,不得了啊!

  “咳咳,呐什么,九爷让你把东西放下,然后走人,”说着指了指希尔德身后的红酒,“对,就那两瓶东西。”

  “别介啊,我可是他亲儿子!大哥,我有重要的事和他说,您就帮我……”

  “去去去,边儿去!找你爸说去,跟我这儿说顶什么用啊?听见刚刚我叫你爸给你开门没?”

  他实诚地点了点头。

  “那你倒是自己喊啊!我是复读机啊我!”邻居说完便背着手走了。

  “爹!爹!”希尔德听了邻居的话深受启发,边喊边跑,来到后院外的矮墙边,房子后院有一颗五十年的枇杷树。希尔德一蹦一跳地绕到后院,只见他蹬地起跳,一把抓住了那枇杷树的枝干,一下就爬上了矮墙。

  刘芗看着希尔德往院子里爬也不搭理,眯起眼睛,脸上露出了许久都未有过的笑意,这次总算是端住了烫手的三才碗。

  希尔德要从枇杷树上跳下来时,T恤却被挂住了。

  可这点小困难怎么能难倒聪明的希尔德呢?只见他小手一撑,轻轻一跳,T恤就留在了树枝上。

  **着上身的希尔德,也不害臊,冲着刘芗招招手又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去开门,把那两瓶干红提了进来。

  刘芗砸了咂嘴,轻轻地念叨了句,“傻狗儿。”

  “爹!我回来啦!”希尔德异常地兴奋,就好像遇上社会群架,参与观战的少年刚从看守所里放出来似的。一上来就按住了老头,给老头脑门上来了一口。

  因为用力过猛,刘芗一个后仰差点连人带椅子一起翻了,还好希尔德手快,扶住了老头躺坐的太师椅。

  刘芗吓得连忙抓紧了扶手,见自己没有摔在地上,便气得从太师椅上跳了下了,绕着院子开始瞎逛,左右顾盼,好像在找什么,刚拿起桌上的折扇,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了回去,毕竟名家画的扇面,打烂了得不偿失,又抄起手边的砚台,掂了掂,也放了回去,这上好的端砚,磕坏了是个希尔德也赔不起。老头就这样挑挑拣拣,拿起又放下来来回回地也不嫌烦。

  “您找什么呐?”希尔德十分不识趣地凑上前去,好奇的看着刘芗。

  只见老头突然揭开三才碗,抓起里边的茶叶,就甩到了希尔德脸上。

  “你还知道回来?”刘芗板着脸,给希尔德来了几个大白眼。

  刘芗明明有很多话想和他说,可真的见到人了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一见到这小子贱兮兮的样,就莫名地窝火,觉得不锤他两下都对不起他这贱模样。

  “哎呀,爹!”希尔德将这个“爹”字拖得很长,像是在撒娇。

  “滚蛋!我不是你爹,你是孤儿!”

  希尔德嘴咧开老大,嬉皮笑脸地扶老头坐下:“爹,我真有事要同您讲。”

  “有屁快放。”

  “您可记得几年前,一个叫张笙的后生来找过您?”希尔德说着,表情也严肃下来,他本来想见到老头就告诉他,刘光这龟儿子没有死,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见一提到刘光,老头像是被抽了魂儿似的,便不敢往下讲了。

  “……”刘芗没有回答,只是眉头皱的很紧,抬头看看希尔德,又望向远处,失了神。

  见老头情绪不高,希尔德也只能岔开话题:“我回来,您也不露两手?我想吃水煮肉片,老爸!”

  刘芗像是没听见一样,好像欢脱的希尔德无他无关,他的兴奋能够点燃空气,却没办法让他也兴奋起来。只见老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情渐渐凝重。本来就皱着的眉头锁得更紧了,沉思许久才开口,“你跟我来。”

  刘芗自顾自地背着手往里屋走,耷拉着头,步伐似乎沉重了许多,无精打采的。来到自己的卧室,站在门口失了神,也不推门进去。

  希尔德也不提醒他,只是站在刘芗身后。

  “小德,还记得这是哪间房么?”刘芗抬头看了看陈旧的门楣,转过身问道。

  “这是您的卧室。”

  “嗯,你们以前是不是很喜欢偷偷跑来里边乱窜?”讲到这,刘芗仿佛看到了刘光和希尔德小时候,在这小小的四合院里上蹿下跳的景象,好像自己没有变老,谁也没有走,谁也不曾来。

  “我说我从没进去乱窜过,您信么?”希尔德看着刘芗很认真地说。

  “我知道其实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刘光是不是老让你背黑锅?”

  听到刘芗这么说,希尔德很不自然地用手揉了揉眼睛,可眼泪还是流了下来,道:“您从没夸过我好孩子。”

  刘芗掏出口袋里的手绢,想让希尔德擦擦,可拿出手绢抬头一看,这傻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瞬间没了心情,又想把手绢收回来。希尔德打小就像缺根筋似的,看上去哪哪都挺机灵一人,愣是喜欢破坏气氛。

  希尔德眼那个尖,一把抓起老头的手绢,还没等离手,整个院子都听到了他擤鼻涕的声音。

  老头很是无奈,十分嫌弃的把手绢丢给了希尔德,“得了得了,别嚎了。手绢给你了,擤完扔了吧。”

  “爹,你嫌弃我!”又擤了一声,这一声隔壁院儿也听到了。

  刘芗:“恨我么?”

  希尔德:“小时候不懂事,可恨您了。好东西全都给刘光吃了。”

  刘芗:“呵呵,是吗?”

  “刘光以前干什么坏事都赖给我。”希尔德越说越来劲,摆出一副不把刘光那坏小子做过的坏事都抖出来不罢休的架势,于是又开始假模假样地哭起来:“您是不知道啊!他还撬我墙角,您说撬一个也就罢了,一撬就撬走了俩!呜呜呜~”

  刘芗:“去去去,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希尔德:“这还不算,他还往您老人家香炉里放狗屎啊,您那个青花瓷瓶也是他打坏的,你说这小子怎么那么坏啊,关键是每次都让我背黑锅啊!呜呜~”

  刘芗越听头越疼,刘光这小混蛋确实是太他妈坏了。刘芗轻轻敲了敲卖力演戏的希尔德,问道:“那为什么每次都帮他背黑锅?”

  “……”说到这里,希尔德没有再回答,好像那一丝深埋的苦涩从最深处翻涌而上让他惊慌又无力掩埋。

  见希尔德不回答,刘芗好像终于想起了什么,推开了卧室门。

  卧室里边的窗帘紧闭,但还是挡不住太阳灯的光束从窗帘的破洞照进卧室。窗帘上的破洞都是当年刘光烧坏的,但依旧是希尔德背的黑锅。那些光柱里飘舞着亮晶晶的粉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陈旧气味。大概很久没人进来过了。

  刘芗从床底下拉出来一只乌木箱。这只箱子是刘芗的宝贝,希尔德记得老头以前每天都要擦一次。可时隔多年再看见它时,已经满是灰尘。打开箱子里边空空的,好像什么也没有,走近一看才发现箱底有一把95式突击步枪,枪托手柄上钉上了一个银制牌子,上面刻着“817-9”和9号陆战队的队徽。当年这支部队,可是歼灭太空战区所有方块人的王牌军队,只可惜沈林山死后部队也散了。

  “817?刘光生日?”看着银牌上的编号希尔德也失了神。

  “嗯,当年所有在外牺牲的战士遗体都不能带回地球,只给我送来了这些,妈的以为老子是收破烂的么?”刘芗声音越来越小,转身把枪递给了希尔德。

  “回不来么?那活着的怎么能回来呢?”希尔德发出的反问全无道理,语气就像做错了事却仍不甘心的孩子。一想到刘光在某个地方逍遥,就恨不得拿这枪管捅死他。希尔德接过这把棱角已经被磨掉漆,露出金属颜色的枪认真端摩着。

  刘芗一愣,并没有顺着希尔德的话说下去,只道:“这把突击步枪是他上学时候训练用的。”说罢,老头用脚把他脚边的乌木箱踢回到了床底下,“枪你自己留着玩吧,我留着没用处。”

  老头背着手,看着希尔德手里的步枪看得入了神。这其实是五年来他第一次打开箱子,刘光就剩下这么点东西,每次他想到这是自家儿子的遗物,心里都不是滋味,这也是刘芗搬离这间卧室的原因。明明自己是那么希望刘光能成器,到头来,却是自己亲手把儿子送上了战场。

  刘芗不是什么心怀天下的人,亡妻生下刘光就去了,什么也没留下。他就那么一个儿子,不疼刘光疼谁?以至于两个儿子,自己一直偏心,刘芗自己也知道坏事都是刘光干的,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当年为了能让刘光上最好的学校,在他不到半岁的时候,便托人将他送到了福利院去,直到拿到了学校学籍,才接回来抚养。刘芗觉得亏欠,便千般万般地惯着刘光。

  而收养小德不过是个意外,当年刘光死都不愿跟刘芗走,非要和小德一起,要是没办法被一起接走,他便不走。没办法,谁让是自个儿亲儿子呢?刘芗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将小德领养过来。本想着,先把儿子骗回来,至于小德,悄悄送回去便罢了,孩子能有多大记性,时间长了,自然也不闹了。却没想到,他与福利院院长的对话,被躲在桌子底下的小德听了去,孩子伤心地哭着走了,刘光后来也知道了,便断彻底没了办法,只能一起带走了。现在想来,小德这孩子,一直帮刘光背黑锅,不过是怕自己被抛弃罢了。

  刘芗用手帮希尔德顺了顺乱七八糟的头发,随后又抚摸了下枪上的银牌,便背起手走出了房间。

  希尔德像只被抚摸的金毛犬一样,乖顺地任凭刘芗打理着头发。呆呆地看着手里这把破枪,终于是没忍住:就拿这破烂糊弄你爹?真有你的刘光,你爹知道真相,看不把你头打歪。于是,希尔德十分刻意地说道:“诶爹,我今天打通了刘光的电话。”

  刘芗:“这些年那个电话到底是谁给充的电交的话费,怎么还他妈的能打通?”

  希尔德:“爹,我用的是卫星电话,打通了回应是‘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刘芗白了傻狗儿一眼,讲些废话给谁听?便说道:“有什么用么?都五年咯。”

  希尔德:“有用的,今天就是那个张笙接的,他说他是刘光的学生。”

  刘芗:“又是张笙,这小子谁啊?就他一直拿着刘光的电话,连续五年给那个破手机充电交话费?那孩子脑子坏掉了吗?”

  希尔德:“哎呀不是,您猜怎么着?刘光那小混蛋没死!他故意躲着您那!”

  “小德,我听说你在M国的时候曾经去过医院疗养,你神经病还没治好啊?”刘芗有些同情地看着希尔德,这孩子和张笙一样脑子也坏掉了?”

  “不是!您怎么听不明白呢?刘光他没死!我亲耳听到的!”希尔德都说急眼了,抓着老头的手不放,唾沫星儿喷了老头一脸,“您不信是吧?我带您去见他!”

  刘芗被说动了,这些年来时而恍惚,总觉得刘光没死,于是沉默了一会儿,答:“好,带我去见他。”

  希尔德:“额……我现在就回去打电话,把他约出来!”

  希尔德说着正要望门外走,却被刘芗叫住了:“等等!去给我找条皮带!”

  “您这是?”希尔德寻思着,这老头不会还有搞套正装吧?果然是亲儿子,接见待遇都不一样,自己就只能看着老头穿着睡衣在眼前晃。

  只听刘芗冷哼了声,道:“真见到人,那不得,往死里抽?!”

  第三节世界轴心

  突如其来的战争让当时在华盛顿参加“国际人工智能联合会议”的希尔德无法回国。他本来是个打酱油的,想着去M国混吃混喝,人家讨论学术的时候自己戴着眼镜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打打游戏得了,谁知道差点回不来。

  战事的爆发,使得当时M国政府不得不提前启动与Z方联合制定的“太虚”计划。这个计划的核心就是开发超智能战争机器。希尔德就这样撞到了枪口上,自己毛也不会,硬是被拉去当壮丁。这误打误撞,阴差阳错地参与到了“太虚”的发明研究当中。但他们并不像专业的科研团队,整天坐在研究所里,而是在全球范围之内寻找一个代号为“心脏”的驱动装置。

  最后,希尔德的团队在蕃区的红山宫(古代吐蕃帝王为了彰显自己的雄心壮志,展示吐蕃王朝的富足强大,决定建立的一座恢弘如大明宫一般的宫殿。)地下,发现了一个比红山宫大十倍的地宫,不过入口却不在红山宫中,而是在离宫殿一里开外的隐蔽山洞里,也就是古蕃区古老传说中的沙姆巴拉的洞穴。当希尔德和团队进入山洞时,却有了惊人的发现——所显示坐标位置,竟与红山宫重合。

  不出所料,地宫里就放置着“心脏”——那是一个高达100多米的巨型机械内核。这个东西或许便是几百年前阿道夫(Nationalsozialismus的一位代表人物)要寻找的-----世界轴心。传说它能控制地球运转,逆转时间,谁掌握了世界轴心,谁就能主宰世界,甚至能得到âryâ民族(一个神秘的古老游牧名族)长生不老力大无穷的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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