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悲离
“哎呀！小哥你~~你~你闯大祸了！你怎能杀了他啊……，哎~~”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汉眼瞅着王轩瞬间毙了几人性命，心中甚是惧怕，更加焦急不安，原地来回踱步，摇头晃脑，不知往下如何。
“大爷~怎么了，不就杀了几个禽兽吗？看您着急的！”
王轩正吐得晕头转向，脸上更多的是恐惧，本是生平第一次杀人，这滋味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好受，还没回过神，却又遭到老汉的指责，心中很不是滋味。
“哎，小哥啊！今日您将秦少爷击杀与此，秦家人哪能善罢甘休，来日我们必当遭受十倍百倍的报复啊！”
老汉心中也甚是复杂，王轩为是为了本家之事才杀了秦家少爷，此时指责王轩也是不对，但是秦家少爷毙命于此，秦家之人定当全力以赴追查凶手，来日秦家追究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
面对此问，王轩此时竟然无法回答，起初本意是不想杀人的，但是对方如此威胁，迫不得已而为之。
人都是有血性的，特别是王轩，现实之中虽然从事服务行业，但是也时有与客户发生口角，因为银行业前台每天面临着诸多的客户，俗话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时不时的有几个不善之徒也是在所难免，小气能忍则忍，真正遇到不讲理之人王轩也是暴躁的很。
听闻老者所言，王轩幡然醒悟，但悔之晚矣，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
但若从新选择，王轩还是会杀了他们，这就是王轩的本性。
“小哥，既然此事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只能速速离开才是最好的办法”
踱步中的老汉突然停了下来，整个人变得十分镇静，好似已经想通了什么，一脸认真的对王轩道。
“现在也只能如此，秦家在这一带毕竟属大势力，咱们目前还没有实力与之正面抗衡，来日方长，就目前形式来看，还是离开为好，那咱们就抓紧收拾东西，速速离去，等逃离此地范围再好做打算”
“小哥所言极是，小琴，速度过来收拾一些简单衣物，带足干粮，随小哥速速离开。”
“嗯”
本已吓傻的小琴应声答应，正准备进屋收拾东西是恍然愣住，迷茫的看着爷爷。
“爷爷，您什么意思？怎么让我与公子速速离开，那您呢？”
“哎，小琴，不是爷爷不想与你们一同离开，只是爷爷年事已高，行动不便，跟着你们也是个累赘，只会拖累你们。况且虽然这里贫穷，但是爷爷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这是咱们的家，倘若就此离去，心中甚是不舍啊~~。
俗话说落叶归根。就算爷爷此刻跟随你们离开，等爷爷百年后又如何回归这里，到了爷爷这把年龄什么生啊~死啊~爷爷均以看淡了，你啊~就不要操心爷爷了，紧随公子逃离这里才是，若爷爷躲过此劫，咱们爷孙俩还有再见之日。”
老汉话语未毕，便两泪纵横，此时他的心情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小哥，今日小老儿将孙女托福与你，希望你能佑我孙女一生，大恩不言谢，小老儿来生再报。”
老汉说完深深地向王轩鞠了一躬，屈膝便跪，虽与王轩的接触短暂，但就这两日便看出王轩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所行之事绝非伪装，更何况事已至此，也只能将小琴托付给他，再无他法，小琴日后是好是坏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王轩看着那脊背佝偻的身影朝自己弯了下去，心中很不是滋味，不经意间两眼已经朦胧，赶紧跑上前去托扶起老汉。
“大爷，您尽管放心，既然您将小琴托付于我，就是信任小子，虽然你我二人相交时间甚短，但是您老既然能这般信任与我，我定不负您的期望，一生皆会好生照料小琴，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好，好，好”
老汉抬起身，盯着王轩的眼睛，从王轩的眼睛中看到了坚定与抉择，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心先放下了一半。
“爷爷~”
小琴已经泣不成声，狠狠抱着老者，浑身颤抖，蜷缩在他的怀中抽泣着。
“小琴，答应爷爷，今后跟着小哥要听小哥的话，爷爷看的出小哥是性情中人，他日绝对不会亏待遇你，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爷爷终将不能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你要好生照料自己。”
老汉一只手轻拍着小琴的肩部，一手轻轻拂着小琴的秀发，眼泪始终长流不止，泪水中包含着更多的是不舍与牵挂。
小琴不语，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双手抱得更紧。
“好了，好了，小琴，时候不早了，赶紧收拾东西与小哥速速赶路才是，你也不要太过担心爷爷，今日之事只有我等三人知晓，待你们走后，爷爷赶紧将现场打扫一下，秦家人就算来查也不一定能查出来是我们所为，他日风头过了，你们再回来，只要爷爷不死，爷爷会始终守候在这里等你们回归的。”
老汉转过去头，用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低头看着小琴认真的道。
“对，对，对秦家不一定知道是我们做的，我来帮你打扫现场。”
小琴闻言如梦中惊醒，紧忙离开老汉的怀抱，转身准备收拾现场，但看到躺在地上的五具尸体，瞬间脸色发白，捂着嘴转身跑到了旁边。
“还是我来吧”
此时王轩站了出来，虽然他也不敢直视这些尸体，心中多少有些胆怯，但身为男子汉的他，知道该自己出手了，便硬着头皮朝尸体走去开始忙碌起来。
盏茶功夫，现场再也找不到任何死过人的痕迹。王轩望着收拾后的现场更是长长出了一浊气。
“打扫后事这事还真不是谁都能干下来的，这死人的模样真是让人不敢维恭啊！”
此时王轩还心有余悸，不敢再想方才之事。
“多谢小哥，事情已经办妥，也该是你们离开的时候了，小琴，速度与小哥协同，赶快离去，免得秦家人找上门来一切就晚了。”
老汉朝王轩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感谢，紧忙吩咐屋内小琴道。
“大爷，您想好了，真不跟我们走了？”
王轩上前一步，双手扶起老汉道。
“小哥请务必照看好小琴，这是小老儿唯一的心愿。”
“小子在这里答应大爷您，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小琴一口吃的，他日定当如亲妹妹般对待小琴，如违此誓天打雷劈。”
“好，好，好，把小琴托付给您这样的人，小老儿也是放心了。”
老汉别过头去，两泪纵横，不忍再看小琴离去的背影，他怕在看到小琴的身影他会忍不住的留下小琴或者跟着小琴离开，但他最终忍住了。
“爷爷，您一定要好好保重，来日小琴一定会回来找您的，呜呜``”
此刻的小琴哭的像个泪人，提着包裹，眼中尽是不舍，一步三回头的与王轩慢慢离去。
“琴啊~~”
小琴二人的背影逐渐消失在老汉的视野内后，老汉再也控制不住心中悲愤情绪，朝着二人离去的方向伏地不起，大声抽泣。
挥泪别亲友，此心待我何？他人不解情，伤心未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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