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汴梁河女尸
“刑警支队的”刘思亦等人来到案发现场后，拿出证件给先赶到现场的派出所人员核查后抬起警戒线，戴好手套和脚套走了进去
“刘队”这时一个个子不高，微微发胖的中年男子见着刘思亦等人立马迎了上来“你们可算来了”
“什么情况啊李哥”刘思亦冲着来人也就是派出所的大队长李伟杰微微点头，打量着周围，因为是早晨，人不是很多，只有那么几个锻炼身体的，三三两两的围聚在警戒线外嘀嘀咕咕讨论着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说在城外汴梁河上发现一具漂浮的尸体”李伟杰示意刘思亦往不远处正在做笔录的几人看去“报案人是一位老大爷，他每天都会来这附近的公园锻炼身体，今天早上在这周围跑步的时候突然发现汴梁河上有一个什么东西在飘着，就随便捡了一个树杆子捅咕半天才发现是个人，便立马报警了”
“另外死者是一名女性，身上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所以现在死者身份不明确。我们也通知了法医那边，孟法医应该快到了”
“辛苦了李哥”刘思亦点点头，环顾四周，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随后回头对身边的张凯说道“你去找附近的人录一下笔录，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用的线索”
“是”张凯应了一声，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来到了外围开始挨个儿录笔录“您好，我们是市刑警支队的，想向您了解一下今天早上的情况”
“诶呦，吓人的嘞”一位老太太立马一手拉着张凯的胳膊，一手不停的拍着胸脯，一副惊恐的模样“今天一大早啊，我们就像平时一样来这个小公园里溜溜弯，锻炼锻炼身体嘛，结果突然就听到那个老林头啊大喊大叫的，说什么死人啦之类的晦气话，我们大家就赶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一来就看见这个汴梁河上躺着一个人，胀的呦，都快炸了，吓死人嘞”
“诶警官，我给你说啊”另一位老太太扒拉了一下张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汴梁河呀古怪的很，这河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淹死一个人”
“死老太婆”一旁的妇人用力拽了一下老太太的胳膊，开口制止道“你别瞎说”
“我瞎说什么了，难道不是吗？”老太太并不理会身旁的妇人，双手叉腰，眉毛倒竖，唾沫星子横飞道“前一阵子那谁，那谁家的小子不就被淹死了，还有前年那老张家的姑娘不也死在了这条河里吗？啊对还有你家的小外孙，今天这又是一个，我说错了吗？要我说这汴梁河就是一条灾河，古怪的很！”
“你这死老婆子嘴上没个把门的，看老娘撕不撕了你的嘴”被掀了伤疤的老妇当即伸出手狠狠地拽着那老太太的头发与之扭打起来“让你瞎说，打死你……”
“诶诶诶，干什么呢”张凯黑着脸，一把拉开骑在老太太身上的老妇，挡在二人中间，厉声呵斥道“没事儿就都回家呆着，散了吧，别围着了，都散了吧”
“死老太婆”老妇拍拍身上的灰尘，狠狠瞪了一眼那老太太，甩头转身离开了现场
“自家死了人还不让人说了”老太太不屑的瞅了一眼，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嘴里嘀嘀咕咕咒骂着“要我说死了活该”
“你也少说两句”张凯只觉着脑瓜子嗡嗡的，不耐烦的合上手里的本子，转身离开……
“怎么了”刘思亦看着黑着脸的张凯不解的问道“问着什么了？”
“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俩老太太还打起来了”张凯揉揉胀痛的太阳穴，看着拍照搜集证据的王宁等人，冲着刘思亦挑挑眉“老大，我觉着下次像问话这种活可以交给王宁那小子，就他那张嘴，十个老太太来了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觉着呢”
“我觉着可以”刘思亦瞅了瞅不停忙碌的王宁给予张凯一个大大的肯定“行了，别傻愣着了，这边差不多都完事儿了，现在首要任务就是确定死者的身份，这样你先去排查一下最近的失踪人口，看看有没有符合的”
“是”张凯应了一声，却在回头的时候瞅着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对上张凯视线的一刹那拔腿就跑
“站住！”张凯见状也顾不上其他，快速追了上去，那人个子不高却很胖，跑起来的速度并不快，所以张凯并没费多大力气就追上那人，一把抓住那人胳膊一个反手擒拿将人摁倒在地“跑，再跑”
“警官饶命啊警官”那人的脸在地面上来回挪动，想要从张凯手里挣脱出来，除了疼并没有任何的效果，只得大声哀嚎着“良民，我是良民啊”
“良民你跑什么”张凯掏出手铐将男子的手铐在身后，用力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一脚踹在男人的屁股上“心里有没有鬼和我回一趟警局就知道了，走。”说着和刘思亦等人打了声招呼后便和石虎将人带回了警局
“姓名”张凯看着对面坐立不安，不停扭着身体的男人眉头微皱，不耐烦的开口“你扭什么”
“不，不好意思啊警官”男人黝黑的脸上刷的浮了一层红晕，眼瞅着豆大的汗滴嘀嗒在了桌子上，抬手快速的用胳膊将汗水擦去，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扭扭捏捏道“我，我有点儿胖，这离得太近了，我有点儿憋得慌”
石虎听着这话当即起身走到男人身边，让他站起来，将椅子往后拽了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坐了，见这次距离合适，贴心的给他递了张纸
“谢谢”男子接过纸，微微起身弯腰点头道谢“谢谢警官”
“这回可以说了吧”张凯手里把玩着笔，盯着那个男人，一字一句道“姓名，年龄”
“我，我叫吴远”吴远缩着脖子，不停的咽着口水，小声道“31了”
“说说吧，见着我你跑什么”
“那你追我，我能不跑嘛”吴远梗着脖子，声音越来越小“你不追，我不就不跑了”
“诶呦呵，这说起来还成我的不是了”张凯被逗乐了，把笔往桌上一扔，笑眯眯的看着吴远“那我向你赔个不是？”
“这多不好意思啊”吴远摸摸鼻子，憨憨一笑
“玩儿呢！”张凯收敛了笑容，眸子一沉，陡然提高声线“说，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躲在案发现场？还是说这个案子与你脱不了干系！”
“警，警官，我冤枉啊”吴远一听这话瞬间呼吸加重，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一双手紧紧攥着，整个人坐立不安“我，我那是……诶呀，死的那个人我认识”
“说详细点儿”张凯神色一沉，立马拿起笔严肃的看着吴远
“其，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吴远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张凯对视，松松拳摸摸鼻尖上的汗，嘴唇艰难的蠕动着“看那身衣服像…像是钱疯子，方才我靠近也是想在仔细瞅瞅的”
“钱疯子？”张凯眉头紧蹙，将这三个字快速在本上写下来画上重点“你继续说”
“对，是钱疯子，这个女人是我们那边出了名的神经病，经常拿着菜刀在巷子里喊打喊杀的”吴远肯定的点头，回想起钱疯子发疯时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常年就穿那一身衣裳，有一次我还差点儿被她砍了，要不是她女儿总挨家挨户的给我们赔不是，平日里也没少给我们送送吃的什么的，那女人早被报警抓走了”
“她还有个女儿？”
“对呀，啊！”吴远说到这儿猛地一拍脑袋“我给忘了，她女儿啊前几天说是要出差，钱疯子呢最近吃药控制的还挺好，发病次数比以前少多了，也不在疯疯癫癫的拿着菜刀出来砍人了，所以她闺女才可以放心的出差去工作，要我说这钱疯子上辈子积多少福气才能碰着这么个女儿，走之前给附近的邻居们又是送吃的又是帮忙的，千叮咛万嘱咐帮忙照看着点儿她妈妈，真是孝顺，不过有一说一，她女儿那身材，那长相，真是绝了”
“啧，能不能正经点儿”张凯笔一顿，瞪了一眼吴远，继续问道“那……在她走后，钱疯子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
“我平常见她都绕道走，具体的还得问我家婆娘，她平日里和那群没事儿干的老娘们儿坐一起没少唠这钱疯子”吴远讪讪一笑，紧绷的神经在说起钱疯子的时候彻底放松了，身子往后一仰，手往椅子上一搭，满脸的嫌弃“大家伙平日里也就是看在她女儿的面子上时不时的过去看一眼，不过话说回来，这钱疯子死了也算是解脱了，男人在她刚生下老二的时候就带着老二，撇下她和她家姑娘跑了，至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也就是那个时候钱疯子才开始精神错乱，看谁都像那个混蛋东西，拿着刀见谁砍谁”
“关于这个钱疯子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吗？”张凯眉头紧蹙，神情严肃的看着这些笔录，一时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压抑的他喘不过气儿来“比如最近有没有什么人出入她家或者别的情况”
“那倒没有，诶警官，一会儿你把我家婆娘也叫来，你问她，她什么都知道”
“有你这样的丈夫还真是她的福气”一旁的石虎听着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中嘟囔几句，把视线从吴远身上挪开，懒得看他
“感谢您的配合，要是您在想起什么还请随时联系我们”张凯合上笔记本，起身对着吴远微微一笑，不冷不淡的说道“小虎，把人带下去吧”
“好嘞”石虎早都听不下去了，上前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手铐，把人从椅子中间拽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客气客气，有什么消息我在联系您警官”吴远边走边抱拳晃了两下，随后跟着石虎出了审讯室的门
“凯哥”送走吴远后石虎一头黑线的走了进来，鄙夷两个字就差写在脑门上了“送走了，这人也太不正经了吧”
“不正经归不正经，至少我们了解了一些有用的东西”张凯笑着拍拍石虎的肩膀“好了，通知老大吧，另外让杨萌和王宁去核查一下这些内容的真实情况”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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