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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这纹身看起来就很暧昧


雨后的空气清新潮湿,这几日入秋,b市的空期一瞬间凉爽起来,就连太阳打头的正午都能隐约感到凉意。

        安静诺大的裴家大唐,茶室的位置坐了两个人,一茶香滚滚,一派寂静祥和的气氛。

        裴鹤之双目微阖,睫毛又长又浓郁,瞧不清楚眼底的神情,可他右手拿着一颗黑棋摇摆不定,分明是有些左右为难。

        此时棋盘之上黑白分明,胜负也分明。

        裴鹤之默默地把那颗黑棋放了回去,叹道:“我输了。”

        坐在他对面的老者闻言大笑,顺手将棋盘上的棋全部收好拢入旗盒,道:“你这小子,每次都在我面前放水,真当我人老眼花,看不出来呢?”

        他虽然这样讲,眼底却依旧笑意不减。

        裴鹤之微微颔首:“没这意思。”

        裴鹤之十二岁丧母,龙叔也算是把他从大半个小子看起来的,知道裴鹤之是为了讨他开心,也懒得跟他继续掰扯,跟着唠了唠家长里短。

        裴鹤之只是听,不怎么应声,就顺着龙叔,偶尔才会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眼看着表已经过了四点,自裴鹤之来裴家后已经过了三个小时,茹恩都还没有起床的意思。

        龙叔在这所大宅子里工作了三十余年,已经是跟在茹恩身边的老人,自然知道她哪里是午觉睡不醒,分明就是不想见这个人。

        龙叔知道裴鹤之再等一天一夜都不见得能将茹恩等下来,委婉提醒:“夫人今天不舒服,你也别继续等了,挑个空再来吧。”

        裴鹤之总不是傻子,也明白茹恩这是什么意思,笑道:“说的也是。那麻烦龙叔跟母亲说一声,就说我改日再来拜访。”

        龙叔点点头,见他起身想走,不禁问道:“念寒呢,怎么没见他跟你一起来?”

        裴鹤之起身,整整比龙叔高出一头之高,身段和五官都长开了,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活在他庇护下的小孩子。

        裴鹤之穿上佣人递来的黑色大衣,道:“他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回家了。”

        龙叔应了一声,嘴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他犹豫再三,又将话头咽了回去:“行,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裴鹤之微微颔首,转身走入了阳光房。

        龙叔凝视着男人远去的背影,眼中复杂情绪顿生,似是有些无法言说的忧虑。

        距离纹身已经过了半个月,顾念寒腰侧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纹身处于恢复阶段,之前掉痂时的****已经几乎消失不见了。

        地上滚落着几管透明针剂,顾念寒坐在床上,将手里的注射器扎入小臂。

        冰冷的液体被强制推入血管,他的皮肤在苍白的灯光下泛着隐隐的青色。

        做完这些以后他疲惫的将针管丢在地上,闭目靠上了床头,感受着抑制剂在血管中缓慢的流向身体各处。

        这几天将是他的**期,虽然每个月时间都不稳定,但总归是要提前做足措施——抑制剂虽然可以短暂地帮助他凝聚精神,不受生理影响,但是却无法阻止副作用所带来的疼痛。

        这一次疼痛将会是什么时候,又将什么时候结束?

        一想到这些,顾念寒便止不住浑身发冷,那种疼及骨髓的痛苦已经在他的身体深处深深扎根。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顾念寒强撑着不适的身体前去开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双目微微睁大。

        “二小姐?”

        裴晚晴推开他走入房间,当目光瞟到地上散落的抑制剂针管时,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顾念寒伪装性别的时间一长,就连身边人都习惯了他作为Beta的身份。

        裴晚晴环顾了一遍四周,在沙发上坐下。

        一次性注射大量抑制剂的效果也在这一瞬间体现的淋漓尽致,顾念寒只觉得后脑发懵,在短暂地晕眩过后,他倚着墙壁站好:“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裴晚晴阴阳怪气地重复了一遍,她转头盯向顾念寒,“看样子裴鹤之待你很不错?”

        顾念寒垂头,把那丁点儿的虚弱都藏匿了回去:“没有。”

        裴晚晴冷笑一声,大步向顾念寒走过来,一把就扯开了他的衬衣。

        她的那些好耐性从来都放在自己所写的那些文稿上,也算是轰动一时的知名作家,为人处事却极为差劲,爱憎分明,喜怒向来写在脸上。

        裴晚晴对跟裴鹤之相关的都没什么好脸色,目光落在男人腰间那纹身上面,在纤细白皙的肌肤上展翅欲飞的一只墨蝶,怎样看都多了几丝暧昧,裴晚晴也不知联想到了什么,眉宇间满是嫌恶:“那你说说这是什么?”

        顾念寒猝不及防衣服被扯了半开,凉空气瞬间将他包裹,从体表的每一个毛孔中渗透进去。

        即便是如此,顾念寒还是淡声道:“做错事情,责罚罢了。”

        “责罚?”裴晚晴嘲弄的勾起唇角,眉梢拧起,像听见多好笑的事情,“你知道裴鹤之的责罚都是什么样的吗?”

        裴晚晴往日极少流露出这样复杂又愤怒的神情,顾念寒不知如何招架,哆嗦了一下,干脆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话说到此,裴晚晴也不知想到什么,声音也紧跟着冷了下来:“那天晚上招惹你的那个李少爷,他在回来的路上就遭到了混混半路拦截,被打断了一条腿,到现在都还在医院里躺着,这事是裴鹤之做的吧?”

        李少爷是上次对顾念寒出言不逊,又被顾念寒爆打了一顿的男人,自那晚以后,李少爷调戏裴鹤之身边人被反揍的小道消息不胫而走,早就在圈子里传遍了。

        顾念寒闻言一怔,那张冰冷麻木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磕磕绊绊道:“这,怎么可能……我不知情。”

        裴晚晴冷声:“装什么,裴鹤之不是在替你出头?”

        顾念寒喉结微微一滚,摇了摇头,面色越发苍白。

        顾念寒是真的不会骗人,惊吓与震惊都写在脸上,这些演是演不出的,这会儿他是真的吓坏了。

        裴晚晴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会儿,神情这才不着痕迹地柔和下来。

        “我就是想提醒你,不要忘记自己站的哪边。”

        她声音依旧是凉的,神情恢复如初,像一尊清泠泠的美人雕塑。

        “没人逼你,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吗?”裴晚晴替顾念寒整理了一下衣服,轻声道,“还有说多少遍了,少打点抑制剂,你这身子都成什么样了?”

        裴晚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顾念寒坐在沙发上,不知是药效还是刚刚那一番交涉,疲惫铺天盖地地涌上心头,海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回想起刚刚裴晚晴的话语,心底乱作一团。

        李公子半路上被人打断了腿,倒很像是裴鹤之能做出的事。

        顾念寒不擅长揣摩别人的心思,如果真如裴晚晴所说,裴鹤之在为他出头的话,他却有些搞不明白裴鹤之在想些什么了。

        顾念寒闭上双目,脑海中浮现过裴鹤之的面容,男人笑起来的神情温柔。

        顾念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就这样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桌上为裴晚晴端的热水变温,变凉,到最后彻底冰冷。

        放在卧室的手机响了起来。

        顾念寒平日里社交不多,手机真正派上用场的时候也不多。

        以前会跟自己用电话联系的只有裴尚泽和白浩,而现在顾念寒看着屏幕上显示的“裴鹤之”的姓名,抿了抿唇,慢慢地接起了通话。

        就在男人熟悉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的那一刻,一股与之相同的熟悉感觉瞬间袭来。

        剧烈的疼痛毫无前兆,毫无缓冲,突然就从身体深处炸开。

        就好像突然被一双无形的手撕裂,骨骼被折断,五脏六腑都扭曲变形。

        顾念寒的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细微而扭曲的叫声,就连叫声都短促异常,似乎被人从中间硬生生地掐断,只能发出几丝急促难耐的喘息。

        手机从手中滑落,噗通一声掉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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