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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唐伴雪的身份


荀久怔愣住,回头一看,见到唐伴雪不知何时骑了马来追赶他们。

        “不是让你在行宫好好休息吗?”荀久不解,“你追来做什么?”

        唐伴雪撇撇嘴,“留在行宫无聊死了,还不如跟你们来,能见到新鲜的东西。”

        “什么新鲜东西?”荀久失笑,无奈地揉着额头。

        “那我不管。”唐伴雪鼓着小脸,“你们不能把我扔下,不能以大欺小。”

        西宫良人斜她一眼,“你如今肯承认自己是个娃娃了?”

        “才没有!”唐伴雪对着西宫良人轻哼,“本姑娘就爱凑热闹,你管得着吗?”

        “懒得管。”西宫良人懒洋洋吐出三个字。

        “你!”唐伴雪气得跺脚,哀求似的看向荀久,撒娇道:“阿久,你看看宫主也太欺负人了。”

        荀久翻翻眼皮,睨向西宫良人,“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老和一个孩子计较?”

        西宫良人眸光微动,随后笑道:“我只不过想试试看唐姑娘和我那侄儿谁更厉害些。”

        荀久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侄儿是谁?”

        西宫良人挑眉,“嘟嘟。”

        荀久记起来了,上次他们谈论过,这个八岁的小家伙可是大梁的小皇帝呢!

        “那你分出高下了?”荀久问。

        “自然。”西宫良人绽开笑容,继续补充,“还是嘟嘟厉害,连我都说不过他。”

        “这么牛?”荀久瞠目结舌。西宫本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竟然还说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

        “嘟嘟他爹,也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叶痕,是个毒舌,堪比你家夫君。”西宫良人哀叹一声,“果然是遗传,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这对夫妻很有意思啊!”荀久摸摸下巴,“等有机会一定要见上一面。”

        西宫良人好笑地看过来,“你想见那对夫妻?”

        “嗯。”荀久很认真地点头。

        “那有何难?”西宫良人指了指唐伴雪,“他们家有船,而且还是赫赫有名的海盗船,你让她卖个面子直接载着你去大梁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荀久道:“要见面也得有所准备,想来对方实力不弱,我哪里能就这么巴巴地跑过去,兴许还没见到人就被暗杀了,那我岂不是冤死了。”

        一直没说话的郁银宸突然开口道:“还是别再耽误时间了,早些进去找人,把拾欢姑娘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荀久深觉有理,不再和西宫良人唠嗑,与扶笙一道慢慢朝着入口走进去。

        林子里有一些不知名的雀鸟,叫起来的声音配合着漫无边际的黑森林非常瘆人,好像什么东西在尖叫啼哭一样。

        唐伴雪原本走在最后面,甫一听到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挤到中间,“我不要走后面,后背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荀久白她一眼,“方才是谁说想要追求新鲜刺激的?”

        “可是……这也太吓人了。”唐伴雪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转头看着荀久和扶笙,“你们俩走在后面,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东西跑出来,你们武功高强,可得替我挡好了,否则……”

        唐伴雪还没说完,表情已经转化为惊恐煞白。

        荀久意识到了什么,知道她和扶笙背后可能有东西,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了脚步,却没有急着转头。

        荀久心中也是忐忑不已,问唐伴雪,“你看到了什么?”

        荀久话音才落下,扶笙已经快速出手将跟在他们身后的一只黑色鸟儿打落到地上,鸟儿挣扎了两下,死了。

        荀久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一看,顿觉虚惊一场,急忙连喘了几大口气,埋怨道:“唐姑娘也太吓人了,不过就是一只鸟儿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唐伴雪面上惊色未退,道:“你们没看见,这只鸟儿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刚才飞过来的时候简直太可怕了。”

        “血红色的眼睛?”荀久心思一动,蹲下身准备拨开鸟儿紧闭的眼皮检查,却被扶笙及时扣住手腕,从旁边取来纤细的树枝,道:“别碰它,我来。”

        扶笙说完,用树枝轻轻拨开鸟儿的眼皮,里面的眼珠子是黑色的,并没有呈现唐伴雪所说的血红色。

        站起身来,荀久道:“你可能是太过紧张出现幻觉了。”

        “怎么可能是幻觉?”唐伴雪拼命解释,“我很确定自己看得非常清楚,这只鸟的眼睛是血红色的。”

        荀久没再说话,垂目看着蹲在地上检查鸟儿周身的扶笙,问:“怎么样?”

        扶笙缓缓起身,答:“这种鸟是有人专门饲养的,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不过唐姑娘刚才所说的话倒有可能是真的,这种鸟在被饲养的过程中已经被主人全盘控制住了,所以刚才它之所以飞过来想攻击我们,其实也是在遵循主人的意志。”

        荀久心中琢磨着,“难道这地方真的有人居住,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所谓‘高人’?”

        扶笙摇摇头表示不知,“我们先进去,郁银宸他们几个已经走远了,免得待会儿走散了不好找到对方。”

        荀久从那只鸟身上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唐伴雪听到那种鸟儿是有人特意饲养的,终于放下心来。

        荀久好笑,“你不是见惯了大风浪吗?怎么就今日竟会这般胆小?”

        唐伴雪这一次没有开玩笑,反而神情凝重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种鸟总觉得全身都不舒服,你们可有这种感觉?”

        荀久眨眨眼,“那是自然,这么怪异的鸟儿,谁见了都会觉得不舒服。”

        “不是那种意思。”唐伴雪摇头,她似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自己的感觉来,想了好久才又道:“我是说见到这种鸟儿,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等在后头一样。”

        荀久见她果真不像在说谎,面上笑意渐收,也警惕起来,提醒扣住她手指的扶笙,“小心些,免得待会儿真的遇到东西。”

        “嗯。”扶笙颔首,“别怕,有我在。”

        无论何时何地,这个人的声音总有能让人心绪安稳下来的作用。

        荀久莞尔,不再说话,三人前前后后跟随着郁银宸他们几个的脚步朝前走去。

        越往里面走,林子越茂密,光线越昏暗,那些奇怪的雀鸟还在叫个不停,叫声凄厉,听来瘆人。

        有了方才的那段小插曲,唐伴雪倒是对这些鸟儿没有了恐惧之心,走得极其平稳。

        荀久手心溢出了汗液。

        扶笙一直拉着她的手,清楚地感觉到她在紧张。

        他不断地安慰,“深呼吸,放轻松。”

        荀久停下来,不断地深呼吸,不断地让自己平稳下来,这才睁开眼睛继续走。

        大约一个时辰的时间,他们一直在林子里转,就是找不到澹台惜颜他们所说的祭塔在哪里。

        前面郁银宸和西宫良人他们已经停了下来,明显是在等荀久他们。

        三人加快脚步追上去。

        郁银宸和西宫良人以及抱着拾欢的扶启并排站着,几人的目光落在前面一片宽广的黑色湖水上。

        荀久与扶笙站到空旷的地方,也顺着那处望去,果然如同澹台惜颜所说有一片黑色湖水,可湖水中心没有祭塔,也没有通往祭塔的竹桥。

        “难道走错了?”荀久疑惑地看了看郁银宸。

        郁银宸面露肯定,“方才我和宫主放出神识去查探过了,方圆十里的森林,只有这一处有湖水。”

        “那么……祭塔呢?”荀久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什么样的情况下,一座古老的建筑会从水中莫名消失,而且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我们来晚了一步。”扶笙道:“那个人已经走了。”

        “什么?!”扶启全身一震,下意识地看向怀中依旧昏迷不醒并且身子逐渐僵硬冰冷的拾欢,心中慌乱一片,“那我怎么救拾欢?”

        扶启话音才刚落下,四周雀鸟的凄厉啼叫突然聚拢来朝着他们这个中心点逼近。

        在这昏暗的黑色密林里,隐约能见到一双双泛着嗜血红光的眼睛。

        郁银宸面色微变,“不好,是那些鸟来了。”

        西宫良人对着扶启道:“快把拾欢的放下去!”

        “做什么?”扶启脸色煞白,显然也被逐渐逼近他们的上百只血眼黑鸟吓到,蓦然听到西宫良人的声音,他下意识抱紧拾欢,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

        西宫良人眼疾手快迅速揪住他的衣领。

        扶启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他原本有些怒,回过头才知若非刚才西宫良人拉他一把,他很可能已经掉进黑水湖里面去了。

        西宫良人声音沉冷下来,“扶启,快放下拾欢,这些黑鸟是被拾欢身上的鲛脂和人脂混合气味和吸引来的,你不放下她,待会儿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扶启心中大骇,“你说什么?”

        唐伴雪也被扶启弄得没了耐性,眼下是十万火急的时候,黑鸟已经开始攻击扶笙和荀久那边,唐伴雪顾不得那么多了,大声吼道:“让你放下你就放下,怎么那么多废话!”

        “不!”扶启明白了,这些黑鸟如果冲过来,很可能会把拾欢给活活吃了,他好不容易才有希望到了这里,怎么能把拾欢放下来,如果拾欢不在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不放,你们这是要拾欢的命!”扶启往旁边安全区域挪,一边防着黑鸟,一边防着唐伴雪西宫良人他们会过来抢拾欢。

        “你抱着的那个人早就死了,你在固执什么?”西宫良人恼了,整张脸阴沉下来,死死盯着扶启,“你若是想死,就留在这里。”

        西宫良人一边说一边出招对付黑鸟。

        “你们怎么能这样?”扶启满脸愤怒,“明明说好了要帮我的。”

        荀久虽然没有恢复凤息的灵力,她却恢复了凤息的精准拳脚功夫,眼下正和扶笙联手对付黑鸟,可饶是他们功夫再高,也难以抵挡成千上万只黑鸟的攻击,死了一波立即便会有更多的飞过来替补,怎么都打不完。

        “不行!”荀久擦着额头上的热汗,“再这么下去,我们的体力很快就会被耗光,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东西引开。”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扶启怀中的拾欢身上。

        扶启看着这几个人的眼神,心中顿时寒凉下来,怒吼道:“你们还是不是人,早先说好了帮我救拾欢的,现在怎么能把她抛出去当诱饵!”

        荀久走近扶启。

        他惊恐地后退一步,紧紧抱着拾欢不放,眼中露出恐惧,“你,你想做什么?”

        荀久盯着他,“你怀里这个人早就死了,你确定要为了一具尸体而丧命?”

        “她不是尸体,她是拾欢!”扶启低吼,“你不要过来,否则……”扶启偏头看了一眼旁边距离他仅有半丈宽的黑水湖,咬牙道:“否则我就抱着拾欢从这里跳下去。”

        “你疯了!”荀久皱眉,“你不想要岷王之位了?”

        “没有拾欢,我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要那个位置做什么?”扶启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在颤抖,因为他突然意识到怀里的人身体早已经凉透,再没有任何温度。

        痛苦地闭上眼睛,扶启终究还是没忍住落下泪来。

        荀久别开眼,默默叹了一声重新回到扶笙身边与他一起对付黑鸟。

        扶笙一边动作一边侧过头来问:“怎么样?”

        荀久直摇头,“扶启执念太深,这样的人不适合做君主,扶持他还不如扶持扶琰。”

        扶笙冷笑,“若是扶植扶琰,他当不了几年君主。”

        荀久问:“此话怎讲?”

        扶笙分析道:“扶琰心高气傲,江氏如今是他的后盾,等他登上王位以后,江氏就会是他最大的威胁,凭他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先把江氏手中的权利削减掉,这样一来,江氏必定会奋起反抗,于是,王室和外戚的问题就还在继续,扶琰的确是有些手段,可他心性高傲,容易目中无人,这样的人会输在细节上,因为他不够缜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人算计从王座上滚下来,甚至比岷王还要惨烈,与其花时间去培养他,我还不如另寻他法。”

        说话间,荀久又打死了一只黑鸟,“你想到了什么办法?”

        扶笙道:“江氏被削权是一定的,只不过王位继承人却不能再让岷国王室中的子弟来担任了,你没发现这一家子都没什么脑子么?有脑子的是王后和她的娘家江氏,让一个没有脑子的君主治理诸侯国,我还没这么大的肚量。”

        荀久心思一动,迅速在脑海里想到了一个人,“你是不是想让瑞王扶斌前来治理岷国?”

        扶笙对于荀久的机敏反应很是满意,微笑着点点头,夸赞道:“不愧是我家夫人,这脑子就是转得飞快。”

        这倒是个好办法!

        荀久心中感叹扶笙会用人,“瑞王府还有个半死不活疯疯癫癫的季太妃,你准备怎么安置她?”

        扶笙默然片刻,道:“季太妃是个关键人物,也是个诱饵,她不能离开燕京。”

        好吧,荀久表示她又看不懂自家夫君的套路了。

        “眼下怎么办?”荀久看着越来越多的黑鸟,那乌压压的一片直接把所有的光线都给挡住了,一双双血红的眼睛让人毛骨悚然。

        “先挡一阵子。”扶笙道:“那个人就在这些黑鸟的背后,等黑鸟都死了,它们的主人一定会现身。”

        荀久唏嘘,“这么多,我们得挡到什么时候去?”

        “没办法。”扶笙歉意道:“这里不能用巫术,也不能用灵力,否则会招惹到更恐怖的东西,只能赤手空拳对付这些鸟,好在杀伤力并不强,否则我们恐怕得交待在这儿喂鸟了。”

        荀久撇撇嘴,暗骂背后那个人简直丧心病狂,没事儿控制这么多鸟做什么?

        唐伴雪一边应付着黑鸟,一边慢慢靠近荀久这边,小声问她:“你刚才跟三王子说什么了?”

        荀久耸耸肩,“三王子对拾欢是真爱,宁愿抱着她跳下黑水湖也不愿放下来做诱饵。”

        唐伴雪呼出一口气,“罢了,若是换成我,定死也不会把小吱吱放下去做诱饵的。”

        荀久看了一眼唐伴雪,忽然问:“你会不会控鸟?”

        唐伴雪一愣,“何出此言?”

        荀久道:“以前在楚国商船上,我曾亲眼看见过刘权会控蛇,而且他师父是你爹,那你一定也和他一样会控制东西是不是?”

        “我……我没试过。”唐伴雪微微蹙眉,“我爹教的那些武功奇奇怪怪的,我只挑了自己觉得正常的学,倒是小刘权,他学得比我多,会控蛇也没什么。”

        “你不会控鸟?”荀久问。

        “没玩过。”唐伴雪扯了扯嘴角,“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嘛,我一个女孩子家,学些功夫能护身就行了,干嘛非得苦了自己去练那些稀奇古怪的武功,我又不争武林盟主,况且常年在海上,谁也欺负不到我头上。”

        好吧!荀久叹一声,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位地地道道的海盗千金,不喜欢舞枪弄棒只喜欢打劫过往船只也很正常。

        黑鸟的包围圈逐渐缩小,郁银宸和西宫良人向荀久他们这边靠拢,扶启抱着拾欢站在所有人中间的安全区域,紧张地看着这些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鸟。

        郁银宸道:“不行,再这么打下去,便是累死了我们也无法把这些鸟全部杀完,你们几个应付着,我上去看看这些鸟的源头在哪里。”

        几人对视一眼,点点头。

        郁银宸足尖轻点,轻盈的身姿冲破头顶的黑色密林,足尖点在树梢上,闭上眼放出神识往方圆十里探去,终于在一处更为茂密的林子下面发现了异常。

        收回神识,郁银宸飘身落下来,给众人指了方位,“边打边走,朝着西北方前进。”

        众人掩护着扶启一路到达郁银宸指定的地点,果然见到一座古老的小木屋。

        郁银宸迅速设了结界将众人罩在里面。

        黑鸟靠近不得结界,只能不断拍打着翅膀在外面一圈又一圈地徘徊,也有几只飞过来碰撞结界的,翅膀被灼伤了以后叫声更加凄惨恐怖。

        荀久大松一口气,转身看着小木屋方向,木屋里头点了灯,从漆黑窗棱里透出光线来,明亮刺眼的光落在荀久他们所在的篱笆外,看起来分外怪异。

        “这是什么地方?”荀久问郁银宸,“幕后高人居住的地方?”

        郁银宸没有回答。

        荀久又看向西宫良人,她突然发现西宫良人的脸色不太好,似乎是透过黑色木板搭建成的木屋看到了什么东西。

        荀久后退一步靠近扶笙,低声问:“你看到了什么吗?”

        “木屋里面有人。”扶笙道:“穿着连帽长衫,遮住了双眼,只一双枯槁的手拿着斧头在劈柴。”

        “劈柴?”荀久讶异,“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劈柴?”

        “嘘——”扶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别说话,那个人出来了。”

        荀久立即噤了声,双眼紧盯着木屋方向,片刻之后,果然见到木屋里走出了一个穿着沉黑色连帽长衫的人,帽檐宽大遮住了面容,看不清长什么样,能见到他的手背上青筋突兀,纹路苍老,想来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不过他走路的时候却一点也没有老人的样子,精神得很。

        荀久眯着眼睛,难道一直在岷王背后帮助他的人就是这个神秘的老人?

        “阁下到底是谁,为何要放出黑鸟攻击我们?”西宫良人声音凝寒。

        黑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先抬头看了看郁银宸,嘴角轻轻上扬,是非常满意的弧度,苍劲有力的声音吐出一句话,“你们比我预料的来得晚,看来是我高估你们了。”

        什么东东?

        荀久一脸茫然,看向扶笙,扶笙亦是不解,眉头紧紧皱起。

        黑衣人又朝扶笙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笑意加深,颇有些意味不明,却再没有说一个字。

        西宫良人大怒,宽大的衣袖挥出去,黑衣人头上的帽子被劲风吹开。

        众人清楚地看到了那个人的容颜。

        西宫良人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到极致。

        唐伴雪整个人都僵住了,反应过来才大喊一声,“爹,你怎么会在这里?”

        爹?!

        荀久目瞪口呆,偏过头看向唐伴雪,“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怎么会认错人?他,确实是我爹啊!”唐伴雪呼吸急促,似乎是惊喜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她爹,又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完全不敢相信她爹竟然会是所有人一直在寻找的幕后高手。

        这一刻,荀久突然想起来洞房花烛夜的那天晚上他们在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轮到角义问刘权的时候,扶笙递了个眼色给角义,角义便直接问刘权他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当时刘权死活不肯回答,最后的答案模棱两可,说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原来那个时候,扶笙就已经发现了刘权的师父有问题。

        可是,谁能想得到这个从来只在刘权台词中出现过的师父竟然会是岷王背后的人!

        这一切来得太过猝不及防,唐伴雪脸上的惊******不能褪去,身子开始发抖。她爹怎么会在这里?!

        “等等!”荀久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唐伴雪,“既然是你爹,那他和西宫有什么关系?”西宫良人的脸色显然比唐伴雪还要惨白得厉害。

        几人斟酌间,黑衣人抬起头来对着众人冷笑一声后从腰间取下玉笛放在唇边幽幽吹响,原本已经飞远的黑鸟听到声音以后重新折返回来,不要命地往结界上撞。前面的黑鸟被烧焦了,立即又有后面的扑上来。

        郁银宸大惊,“再这么撞下去,结界迟早会被撞开的。”

        唐伴雪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眼泪速速往下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声道:“爹,我是雪儿啊,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我们出手?”

        西宫良人一把拽住唐伴雪的衣领将她拉起来,沉声道:“他不是你爹!”

        “不是我爹难道是你爹?”唐伴雪怒瞪着西宫良人。

        “这是我三叔公西宫玄清。”西宫良人睨她一眼,“你好好看清楚再认亲戚。”

        唐伴雪抹了眼泪仔仔细细看了黑衣人一眼,尴尬道:“好像,还真不是我爹,可是他怎么会……”

        西宫良人再次睨她一眼,“你爹是我二叔公西宫玄智,你身为西宫家族的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是……先等等。”唐伴雪一时懵了,“我爹是你二叔公,那我是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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