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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 一封带着威胁的请婚信


千依瞧着季黎明那样子,颇有些心疼加同情,道:“哥哥,你还是快跑吧,我帮你去说好话。”

        “不,不用!”季黎明立即恢复正常,自信地一挑眉,“你不知道你家哥哥我是以风流出名的吗?不过就是个女人而已,我还不信我没有办法搞定她!”

        见千依有些目瞪口呆,季黎明赶紧解释,“我说的当然不是那个‘搞定’,我的意思是,这种时候逃跑的话,我还是个男人吗?”

        “可是……”千依还想劝说,就见澹台引已经走了出来,一身的阴沉之气和怒气让千依忍不住心颤。

        “季黎明,你给我下来!”澹台引怒不可遏,完全没顾及平日里的高冷形象,此刻只想把坐在树上那个男人揪下来剥皮抽筋。

        “你上来!”季黎明笑着对她勾勾手指,“我有话跟你说。”

        千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溜烟跑回了山洞,虽然她也很心疼哥哥,但眼下这种情况容不得她继续待着。其实也怪不得大祭司,任何女子在被男子轻薄以后都会有这样愤怒的反应,若是换成她,早就不知道怒成什么样子了。

        “本座数到三!”澹台引仰着脖子,死死盯着季黎明,“你若是不下来,我就把这棵树给劈了。”

        季黎明眉毛抽了两下,“大祭司,有话好好说嘛,干嘛非要动粗。”

        “一……”

        “大祭司,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二……”

        “我刚才只是为了脱身,所以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但我绝对是出于对神的尊敬,完全没有亵渎的意思。”

        “三……”澹台引话音刚落,一阵强劲的掌风袭向那棵大树。

        季黎明早在看清楚她动作的时候就飞身而起离开大树飘身落到了地上。

        澹台引连气都不喘一口,转身便对着季黎明袭来。

        若论拳脚功夫,季黎明完全能打赢澹台引,可她很有可能动用巫术,这才是季黎明最头疼的。

        “我说……大祭司你能不能讲讲道理?”季黎明一边闪躲一边无奈解释,“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这是对神尊敬的另外一种方式,虽然这方式有点开放,不过你习惯了就好了。”

        澹台引哪里听得进这些话,手上攻击动作不停,趁着季黎明说话分神这片刻的功夫一个闪身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掐住他的喉咙,面上怒意难以尽述。

        季黎明被死死掐住脖子说不出话,艰难地扯出一抹笑容,他看得出来,澹台引是真的动怒了,只怕会就此把他给掐死。

        季黎明心中哀叹,没想到他风流一世,最后竟然栽在女人手里。不行,不能就这么死在她手里做了深山野岭的孤魂野鬼,那多可惜啊!

        季黎明在脑子里飞快地想着解脱的办法。

        千依没听到动静,迅速跑了出来就见到季黎明被澹台引死死掐住,她顿时惊得脸色大变,跑过来央求道:“大祭司,有什么话,我们可以静下来好好谈,我哥哥的行为的确是无赖了点,可也不至于就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你快放开他,再掐下去,我哥会死的。”

        澹台引不为所动,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刚才季黎明在山洞里的那个动作,总觉得被他亲过的那个地方爬满了虫子,恶心得很。

        “大祭司……”千依眼眶倏地一下红了,撩开裙摆就要下跪。

        “千……千依……”季黎明涨红了脸,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快起来!”

        “大祭司,求求你放了我哥哥。”千依双膝正要落地的那一刻,澹台引另外一只手迅速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冷声道:“这是本座和季黎明的私人恩怨,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他会死得更快。”

        千依小脸煞白。

        “回去!”澹台引声音里颇有些不耐。

        千依别无他法,她没有武功,更无法说服澹台引,只得重新走回山洞里焦急地等着。

        手上稍微加重了些力道,澹台引继续道:“轻薄了本座,难道大司马以为有妹妹求情就能逃一死?”

        季黎明说不出话,但他感觉得出来,澹台引是真的动了杀意。

        心思一动,他伸出手狠狠揽住澹台引的纤腰。

        对于季黎明的无赖行为,澹台引完全猝不及防,她顷刻之间便撞进了季黎明结实的胸膛,两个身子紧紧贴着,她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

        掐住季黎明喉咙的那只手一松,澹台引险些头顶冒烟,怒到极致反而忘了如何反应。

        季黎明并非有意轻薄于她,他只是不想死,过了年才二十一岁,怎么能就这么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女人手里,这要是传出去,他连鬼都不能好好做了。

        终于能正常呼吸,季黎明这才松开澹台引捂着胸口拼命咳了几声以后又急剧呼吸了几下。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能活着有多美好了。

        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季黎明还没做好准备,澹台引的巴掌已经落了下来,眼看着就要打在他的脸上。

        季黎明猛地睁大眼睛,趁势抬起手钳住澹台引的胳膊,嘴里嘿嘿笑道:“大祭司,不要这么严肃嘛,杀了我,你也没好处,反正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千依又不是外人,她是我妹妹,即便看见了什么她出去以后也不会乱说的。”

        澹台引恨得咬牙切齿,她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会遇到这么个无赖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薄于她。

        “你放开我!”季黎明手上的力道很大,最大限度阻止了澹台引的动作。

        澹台引不敢随意动用巫术,手臂又被他钳制住,只得厉喝一声,“无耻之徒!”

        季黎明哪里敢放开她,瞄准了后面有一块高大的巨石,一个旋身把澹台引带过去,她的后背抵在冰寒的石壁上。

        澹台引抬脚就要踹季黎明。

        季黎明轻松闪开,又以最快的速度直直站在她面前,两只手将她的手腕摁在石壁上,两人离得非常近,能听到彼此略微加快的心跳声。

        澹台引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她已经怒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双臂被季黎明禁锢住,双腿被他的膝盖顶着动弹不得。

        这样暧昧的姿势,让澹台引羞愤欲死。

        “你放开我,季黎明,你个无耻小人,有本事出去单挑,欺负本座你算什么男人!”澹台引的面颊因为羞愤而满是红晕。

        季黎明以前从未见过澹台引脸红的样子,今日也是头一次看见澹台引放下平素高冷,又羞又恼想杀人的模样,那样白皙如玉的脸上轻轻浅浅一层如雾薄红,看起来竟分外诱人。

        一瞬间收回思绪,季黎明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大祭司,我没想过要对你怎么样,我只想保住这条命而已,单挑我肯定打不过你,然而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只能对你不敬了。”

        澹台引不断地挣扎,想要挣脱他的禁锢。

        季黎明为了不让她踹到自己,之前用膝盖顶住她的双腿,然而澹台引力道很大,看样子用不了多久就能完全挣脱开。

        季黎明抓紧机会忙道:“你别动,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滚——”澹台引恨不得喝他的血,哪里肯听话,兀自奋力挣扎着。

        季黎明咬咬牙,“你要是再动,我就还亲你!”

        这句话显然很有效,澹台引果然没动了,清冷的美眸内闪过一丝慌乱和恐惧,她咬着牙怯怯看向季黎明,“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想做什么。”季黎明满面无奈,“我觉得你对我误会很深。”

        澹台引双眼似要冒火,“本座误会你?刚才在山洞里,是谁先无礼的?”

        季黎明翻了翻眼皮,低声咕哝,“至于么,我不过就是吃了一个被你碰过的红薯而已,又不是我吃过的让你吃,你至于因此便要取我性命?”

        澹台引胸腔内怒意难消,“季黎明,你别为自己洗白,本座与你是如何结下的梁子,你会不知道?”

        说起那件事,季黎明更憋屈了,苦着脸道:“大祭司这误会是越来越深了,当初我若是不急中生智跳进你的浴桶里,想必早就被你身边的婢女发现了,到时候名声传出来,你在百姓心中冰清玉洁的形象就全毁了。”

        澹台引死咬着牙,“本座的清誉难道不是被你毁了的吗?”

        季黎明有些尴尬,浅咳两声,摆正脸色:“大祭司,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分明没对你做什么,我是个正人君子,而且你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还没变过,那就说明你还是清白之身,更何况……”说到这里,季黎明声音小了一点,“更何况当初那件事你不是已经报了仇么?打得我几天下不来床,若非有表妹精湛的医术,我指不定早就毁容了。”

        “呸!”澹台引捏紧拳头,几乎咬碎一口银牙,“你就是个无耻小人!”

        澹台引说完,又开始挣扎身子。

        两人本就贴得极近,眼下又是天寒地冻,两人的身子这样贴着,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澹台引时不时的挣扎实在过于撩拨人,季黎明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澹台引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变脸色,只是觉得他禁锢自己双腿的膝盖松开了。

        得了空子,澹台引怎肯放过,膝盖一抬就要撞他下盘。

        季黎明反应快,这一次直接把澹台引压在石壁上,两人严丝合缝得犹如一体。

        “季黎明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澹台引大声叫嚷,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一开始就用巫术,直接取他性命。这样的无耻小人留在世间简直是祸害!

        因为贴得过于近,季黎明没有看澹台引,错开脸,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薄在澹台引耳根处,“大祭司,你看我们俩同朝为官,为什么就是不能和睦相处呢?女帝知道了得多难过?”

        耳根处传来的酥酥麻麻感觉让澹台引呼吸一窒,咬紧了牙。

        “你别动!”季黎明再次威胁,“再动,我就真的剥了你的衣服。”

        季黎明的无耻程度,澹台引是领教过的,她双手被季黎明的两只手摁住,身子被他压在石壁上,根本没法动弹也没法施展巫术,她更怕的是他会说到做到轻薄于她。

        怒得喘不过气来,澹台引最终还是一动不敢动。

        见她安静下来,季黎明才出声,“我本无意轻薄你,可是你对我误会是在太大了,今日趁着有机会,我一定要说清楚为自己正名。”

        澹台引涨红着脸,一句话也没说。

        季黎明很满意她的安静,“打个商量,以前的恩怨包括今日发生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就当没发生过,今后大家还是一起共事的同僚,行不行?”

        澹台引冷笑一声。

        她沐浴的时候被他看光了,出发前一天被他抱了,今日在山洞里面被他亲,眼下被他压在石壁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毁她清誉的,她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看出来澹台引不乐意,季黎明假意憋屈着一张脸,“大不了……大不了我洗澡也让你看光,再让你亲回去,一笔勾销。”

        澹台引:“……!”

        “季黎明,你还真敢说!”澹台引怒极,“若是你妹妹被人这般羞辱了,你也一笔勾销?”

        “这是两码事。”季黎明道:“我没有羞辱你,你好好仔细想想,哪一次我不是出于无奈而做出的应对?”

        “哼!”

        澹台引将脑袋歪往一边。

        季黎明轻笑,“大祭司,你别忘了我们去齐国有要务在身,若是今日闹了别扭,到时候还怎么一条心将潘龙珠取回来?”

        “谁跟你一条心!”季黎明笑眯眯的样子让澹台引恨不能手撕了他。

        “不要这么严肃啦!”季黎明直起身对着她挑眉,“你想想,若是你一直对我有意见,女帝知道了以后肯定会问缘由,我是臣,她是君,为了不欺君,我只能如实相告,到时候女帝一高兴下旨为你我赐婚,那你岂不是非得要嫁给我了?”

        澹台引脸色一白。

        季黎明轻慢带笑,“你不想嫁,我也不想娶,所以,为了共同利益,为了将来的终生幸福,你还是把以前发生过的事全忘了吧?”他说完,轻轻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

        澹台引全身一阵颤栗,胸腔内气血上涌,又是窘迫又是愤恨,“季黎明,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

        “哎那可不成!”见状,季黎明更不敢放开她了,反而压得更紧。

        澹台引几乎喘不过气,“你,你让开!”

        “不让!”季黎明也杠上了,“除非你先说既往不咎。”

        澹台引逐渐冷静下来,深吸一口冷气,道:“本座既往不咎,你可以放开了吧?”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撒谎?”季黎明也不是傻子,这个女人锱铢必较,况且自己犯了她这么多禁忌,她会轻而易举放过自己就见鬼了。

        “那你要怎样才放?”澹台引目光发狠,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等等。”季黎明已经想到了好主意,他朝着山洞方向大喊,“千依,出来一下!”

        巨石距离山洞并没有多远,而且千依一直凝神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季黎明一喊,她就听见了,迅速跑了出来。

        然而千依万万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样一幕——季黎明把大祭司狠狠压在石壁上,那样子要多亲昵有多亲昵。

        千依倏地红了脸,迅速伸手捂着眼睛,心中暗骂哥哥也太不厚道了,难不成喊她出来看这个?

        “千依,你去马车里取笔墨来。”季黎明是背对着千依的,但他感觉得到这丫头已经跑出来了。

        “哥哥要做什么?”千依慢慢垂下捂脸的双臂,赶紧转过身不敢再看。

        季黎明嘴角一勾,“你先去取下来为我代笔。”

        千依不敢耽误,迅速去马车里取来笔墨,顺便将小杌子也带了下来,将信笺铺展在上面,这才问:“哥哥要做什么?”

        季黎明睨了一眼脸色阴晴不定的澹台引,略略挑了眉梢,道:“我念着,你写。”

        “哦,好。”千依已经研好了墨。

        “臣大司马兼铁鹰卫统领季黎明,今不慎当众轻薄了神殿大祭司澹台引,导致其清白有失,为此心生愧疚,以至于彻夜辗转难眠,特以此信奏请陛下恩准臣与大祭司的婚事以弥补臣犯下的过错。”

        季黎明说一句,千依便写一句,然而整个过程,千依的手都是抖的。

        季黎明补充,“千依,盖上我的印章,然后不写日期,等哪日哥哥我有兴致问候女帝的时候再一并传回燕京。”

        这封信,明显是用来威胁澹台引的了。

        其实也不怪季黎明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太过了解澹台引的为人,只要待会儿他放了她,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杀了他。

        与其再次被她追杀,还不如手里握着能让她忌惮的筹码。

        澹台引反应过来这封信是季黎明用来威胁她的,她气得满眼通红。

        待墨迹干了,千依才收了笔,顺便也将那封信收起来,道:“哥哥,写好了。”

        季黎明勾唇一笑,附在澹台引耳边,轻声道:“大祭司,待会儿你可不能打我骂我,更不能杀我,否则我就把这封信传回燕京,嗯,到时候从齐国回去就可以成亲了,你若是想杀我,我就自动认为你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

        澹台引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无赖,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偏偏这威胁让她毫无办法。

        打不得,骂不得,杀不得,还得把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事一笔勾销,当作没发生过。

        千依将信收起来以后,季黎明才肯松开澹台引。

        她早就被压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被松开,当下便捂着胸口艰难地呼吸着,脸上因为愤怒而显现出来的红潮分毫不退。

        季黎明没有走开,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他觉得走开也没意思,如果她真的想杀了他,那他照样没地方躲。

        澹台引缓过气来的时候,抬头便看见季黎明还站着不动,她很想一掌劈死他,可是他手上的那封信让她堪堪稳住了。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澹台引狠狠一拳打在石壁上,手背被擦破,有鲜血冒出来,她恍若未觉,懊恼地靠着石壁蹲了下来,抱着双膝,一瞬间散发出来的孤独让人看了只觉心疼。

        季黎明心头微微一动,“大祭司……?”

        “我让你滚——”澹台引抬目,看他如同生死仇敌般,眼中的怒火足以将他给烧成灰。

        季黎明不敢再多做停留,怕她待会儿会因为大怒而做出极端的时来,解开身上的貂绒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他才慢慢踱步进了山洞。

        披风上有季黎明的气息,澹台引哪里肯披,一把拽下来扔在雪地里,死死瞪着披风,怒骂:“王八蛋!找到机会,我一定要杀了你!”

        千依坐在火堆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季黎明。

        他的容颜明暗不定,在荧荧火光下看起来轮廓微微有些模糊。

        “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千依想到了刚才季黎明让她代笔的那封信。她又不傻,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出来那是一封威胁信,而并非是真的要传去燕京给女帝看的。

        季黎明拉回思绪,苦恼地抓抓脑袋,“我原以为这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无论怎么生气怎么怒,只要男人说些好听的她们就会心情变好,可是……”

        “大祭司不一样是吗?”千依问。

        “嗯,她不一样。”是完完全全不一样,季黎明心里想着。他没有真正碰过女人,却见过不少女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可澹台引却是他除了荀久之外所见过的最特别的一个。

        她长得美,可却从来不以容貌为傲,她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武功,她能驾驭寻常女子驾驭不了的黑色庄重服饰,也能露出堪比女帝的威仪来。

        她全身都是优点,却从未有人见她骄傲过。

        季黎明甚至在想,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不懂爱,不尝人间百味的女人得活得多枯燥?

        人只要活在这世上,那么所有的行动都受到欲望的支配。或渴望一顿饭,或渴望一杯水,或渴望亲情、爱情、友情,这些“渴望”就是支撑着人活下去的动力。

        那么,大祭司的欲望是什么呢?

        还是说,她真的无欲无求?

        千依不知道季黎明心中所想,瞄了一眼外面,压低声音问:“哥哥,你真的想娶大祭司吗?”

        季黎明原本正在冥思,突然之间被千依这句话给炸得回过神来,抖了抖身子,他赶紧道:“怎么可能?莫说她死都不会嫁,就算我想娶,也娶不起一尊神。”

        千依笑笑,“这么说来,哥哥还是想娶她。”

        “去去去,你别在那儿胡说!”季黎明皱眉,“她如今不待见我,你出去劝劝,天就要亮了,我们待会儿还得赶路呢!”

        千依应声站起来朝着外面走去。

        澹台引还蹲在石壁前,季黎明的披风早就被她撕成碎片。

        千依见状,心中默默叹了一声,走过去蹲在她身旁,低声问:“大祭司,你可解气了?”

        澹台引听到声音,抬起头来,脸上羞愤的红潮已然退去不少,又换上了她一贯的冰冷表情。

        “做什么?”她凉凉问。

        千依四下扫了一眼,“天亮了,我们该启程了。”

        澹台引敛了思绪,慢慢站起身来却因为蹲得太久麻了脚没站稳险些往后倒。

        千依趁势拉了她一把,满面歉意,“大祭司,对不起,我哥不应该那样对你,这件事都是他的错,我替他给你道歉。”

        澹台引面色难看,深吸一口气,“我希望你会当作没看见。”

        “一定一定。”千依忙着道:“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哥哥不是?再说了,这种事传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

        不等千依说完,澹台引已经大步走向她拴马的地方。并不是她大度不计较了,而是季黎明的无赖超出她所有的认知,她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那封信传回燕京。

        想她嫁给他?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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