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我爱你
我感觉到他的目光越来越炙热，像是要燃起火来，心里便“吧嗒”一下凉到了心底，自己现在是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但不管他今天对我怎样，我绝不能让他得成，我虽然对他也很有好感，但我不能就这么随便地把自己给一个古人，他若动粗，我便用这剑刺了他或是我自己。
东王抬起手，就在他的手颤颤地摸上了我的脸时，我的手也触到他腰间冰冷的佩剑。他突然放下手，我伸出的手不禁一缩便被他牢牢地抓住，“不要拿开，祥儿，你很爱我！是吧？是天王要杀你，我没办法才将你打入天牢。我如果不那样做，你就会死的，原谅我，原谅我。”他不停地拿着我的手往身上挪，另一只手胡乱地扯掉他的龙袍，直到自己的上身**着。
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腹肌，还有那胸口青龙般的黑色长毛一直往下……我已不敢再看。
“你不能这样，只有我们熟悉了，我才能把自己交给你……”我定定的看着他，只好用缓兵之计。
“你说什么？祥儿，我们这么久了，你说我们还不熟悉？”
“是的，我们不熟悉，我们还没有真正地彼此了解，我想要知道得你更多！你现在需要的不是爱。”
“你说我不爱你？祥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自打我见你的第一天我就深深地，深深地爱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在生我的气？是吧！都是天王，是天王不想看到我们在一起，他有了你的姐姐鸾祥，还要打着你的主意，我把你关进天牢可是在救你。”
我不说话，猜想他和祥儿之间一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东西。我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挣脱出来。
他突然扯出一件红色的肚兜，然后放在我的面前：“既然是那样，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还有这封信？”
他把信甩到我的面前，我忙把它打开，就见上面用小楷写着：
素蒙厚恩，无以报称，代阅文书，自尽心力。缘欲夜遣睡魔，致干禁令，偶吸烟，又荷不加死罪；原冀恩释有期，再图后效，讵意染病二旬，瘦骨柴立，似此奄奄待毙，想不能复睹慈颜。谨将某日承赐之金条脱一，金指圈二，随表纳还，籍中微意，幸昭鉴。
读罢信，我便明白女驼子为何要了我的红肚兜。我突然不敢抬头看他的眼，只怕一看到那双比夜空里的星星还明亮的眼睛，自己会沉迷进去。
“祥儿，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如果不是我，天王是肯定会杀了你！他自己得不到，便也不希望我得到你，他见不得别人比他好。”他声音已经沙哑，透露着内心的渴望。等到我自己意识到，他已经附在上面了。
我呆住，眼前只看得见他长而密的睫毛。
我不禁羞红了脸，心如小鹿般地砰砰乱跳，不停地挣扎道：“别这样！东王。”
我没想到自己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古人给掠夺了。
他站直了身子，蜜色的皮肤汗水直流，胸口蒸腾着一股热气。他停了下来，睁着他那双棕褐色的大眼，瞳孔中倒映我侧目而望的影像，表情愣愣的，像是回忆起什么：“祥儿，你叫我什么？”
我忽的一惊，反过头去试探地问道：“东……王？”
他像是很失望的样子：“不，你从不叫我东王，你都叫我亲，我是别人的王，是天王的的父，是你的亲！祥儿，你要叫我亲！”
我慌乱地想把手指抽出来，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忍不住叫道：“清？”
“祥儿！”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边，引起一阵酥麻。我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心里越发地慌乱，突然倍感宠爱，甚至想体验下去。
我的脸儿被他扳过去，望见了一双眼里，里面的温柔一清二楚，“祥儿，看着我，我要你永远是我的女人，我也要做你的唯一！”
“做你的唯一？”我喃喃道，瞬间失了神，低下头去掩饰心中的不安。心想你后宫那么多的女人，还谈什么唯一？我不是你的唯一，你也不是我的唯一。不是说男女平等吗？那为什么你们的后宫有那么多的女人，偏要求你是我的唯一？你这种男人可真够自私的。
耳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告诉我，你也有一样的感觉，告诉我！”
“我……”
他抱着我，喃喃道：“我是他们的王，是天王的的父，是你的唯一，我要让你永远记住我是这样拥有你的！”
他让我的心很乱，面对这样的古人，我不知道该怎样拒绝。但仅有的一点历史知识让我保持着大脑的清醒，我看着他的龙椅问：“你说真的有人救走了寒莫？”
“是的，”他恢复了常态，整个人犹如一把利刃，即使不说话也让人不敢直视，“你看清那人长相了吗？”
“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看见他的刀？外形像蛇，手柄处像有一对天使的翅膀。”
“是不是还有许多别样的刀都藏在衣服里面？”
我点点：“你们认识？”
“不认识，但听说过。天王在九乌山举事的时候这人就出现过。绰号‘蛇刀煞’，就是他一刀挫杀了九乌神，这才让拜上帝教打败九乌神教，教徒迅速发展起来。据说他的刀是用一千条毒蛇的毒液浇铸成的，共计八把，大小不等，最长的不过一尺，最短的只有两厘米，削铁如泥，杀人于无声无息之中。当时制造这刀的工匠三个月内全死了，这刀出世之后，被这把刀刺伤的人，没有一个能医好，三天之内一定会死。”
“有真么厉害？”我很庆幸那天他没有将刀捅进我的胸膛。
“是的，”东王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只是他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天牢里，然后带走寒莫？他的出现难道和天王的宝藏有关？我听说天王将所有的金器都融化制成了金砖，和奇珍异宝一起，装了五十六个箱子。”
我见他陷入了沉思，眉头紧紧地拧着，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剁掉寒莫的双脚？他只是个孩子。”
“他是天王派在你我身边的奸细，若不是他，天王又怎么知道你我之间的事情。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我那天亲眼见他从一个大人变成了孩子。这世界难道真的有上帝？”
“那你也不该剁了他的双脚，你还不如杀了他。”
“我只是想从他的嘴里得到天王的秘密。我从萧王娘那里得知天王正打算将那五十六个箱子都转移出去。谁拥有了这笔的财富，谁就拥有了天下。”
“你想做万岁？”我很直接地问。
“你不希望吗？我做了万岁，你就是我的正月宫娘娘，你不开心吗？祥儿！那样的话就没人敢和我争了，我只要做你的唯一。”他兴奋地道。
“为什么一定要做万岁？你要是真的爱我，就带我走好吗？找个没人的地方，我们过男耕女织的生活。”我突然想试试这个人心里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美人重要。
“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双目灿亮，“祥儿，你是让我又回去烧炭吗？让别人背后叫我炭黑子？不！我绝不要过那样的生活。再说我已骑虎背，岂容我再回去？你是不知道，这天下普通百姓，赚一分的钱财就要付出十分的努力，若是成名成王以后，这千倍万倍的财富只需你一分的努力便可以了。自金田起义以来，我脑袋便提在裤腰袋上，只图这人间富贵，帝王生活。太平军一路攻城略地，仅天京第一富户胡西贵家被没收的财产银两就达四亿万两，现天王坐拥金陵，只要以此为根本。然后派将四出，分扰南北，即使不能成事，黄河以南，我可有已。以你之才，辅佐于我，治理天下，岂不是百姓之福？九五之尊，名留青史，有何不可？”
“天王会……”
“天王乃贪图享乐之徒，现太平军军政大事都我说了算，我又是天父，他能奈我何？”
我见他如此自信和狂妄，心里便很不安，但我不知道我要怎样说他才能听。
我于是想，如果我接受他，是否意味着我接受了正月宫娘娘的身份，可是这后宫生活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麻烦？更何况这历史上的东王结局很惨，我是否要告诉他，劝他不要与天王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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