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男儿矜持
“哈？”
“男人需要在乎这些？”
白尧臣被这不知羞耻的话给惹恼了，“顾锦，你这般不知礼数，我不能留你了。”
“公…公子！”
顾锦吓得立马放下了袖子，“为什么男人要注意啊，不是只有女子才该注意吗？”
白尧臣看着那张苦巴巴的小脸儿一愣，发现自己情绪过激了，问道：“你没读过《男戒》和《男学》？”
“不是《女戒》和《女学》吗？”
这两本书她在现代也听过，可是只有女版，何曾听过男版。
白尧臣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顾锦，突然想起顾锦失忆这件事。
于是放低了声音，解释道：“你说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从百年前开始已经变成男子需要注重贞洁了。”
“什…什么？！”
顾锦有种被雷劈的外焦里嫩的感觉。
“唉，到底是失忆了，这样重要的事竟记不得半分，”白尧臣叹了一口气，幽蓝若谷的眸子里浮动着淡淡的忧伤，“这个世界原先女子与男子人数是均衡的，法律自然男权为贵。可在一场异变后，凡事女婴生出来没多久就会深染重病而夭折，之后出现一位神医救了一部分女婴，女人才没有从世界上消失。不过女子的人数也变得极低，也就是这样，吾皇下令女子为贵，凡是对女子不敬者一律处死。”
“自此以后，女儿家的性格变得愈发娇纵，男子甚至不能对她们露出肌肤。如果露了她们会视为大不敬之罪。所以吾皇又下令，命文官编写了《男戒》《男学》，就是怕再惹那些女子不高兴。从此这两本书便成了男儿家的必读之物。”
“那如果真的不小心露了呢？”
顾锦像个好奇宝宝般问道。
“如果露了，那就要看女子的意思了。如果她看中你了倒还好，但如若惹恼了她，她将会有就地正法你的权力。”
“女人的天堂啊，男人不直接成了玩物一般。”
顾锦有点替这个世界的男人感到可怜。
“呵呵…你怎会有如此异于常人的想法，男子地位底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已经维持了百年了，要是男权过大，反而会觉得奇怪呢。”
蓝眸如汪洋大海，浩瀚的深不可测，无法探清此人究竟是何想法。
“公子。”
顾锦为这样一个男子感到可惜。若是摆在现代，他可是天王巨星级别的人物，那轮得到她来安慰啊，可惜这里的男子身份低下已经成为定局。
“公子，再讲讲女子吧。”
她想多了解一点女人在这里究竟还有什么权力，指不定她哪天想换回女装呢。
见顾锦不仅不怕他，反而乐意与他交谈，白尧臣的心底暖流一划而过。
“好。”
“那便讲讲成亲吧，看你的模样已有十四，再两年也要嫁人了。”
“嫁人？！”
她就是知道自己现在是十四五岁的模样，才感到更是惊讶。没想到居然这么小就要结婚了。
而且，还是嫁男人！
“当然。”
“男子在十六岁前必须将自己嫁出去，不然就按年岁的增长，每增一岁就多加一两。假使死了，也依然没嫁出去就一律视为不贞，会被官府直接将尸体丢弃到乱葬岗。”
白尧臣唇边勾起浅浅的弧度，只是这笑意尽头却是极苦涩无奈与讽刺的。
“十六岁前，公子，你……”成婚了。
顾锦心中苦闷，说不出的难受。
也不知是叹息这个世界男子的遭遇，还是怜惜眼前这个男子。
纤长细腻的指尖掠过肩头散落的紫发，停在眼角边，嘲弄般的说道：“这般鬼颜谁人敢娶。”
“公子！”
“你才不是鬼颜，你的头发就像紫藤萝一样迷人，蓝色的眼眸就如宝石那样耀眼。”
“所以，不许你这样说自己！”
顾锦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噗…哈哈哈……”
白尧臣失笑出声。顾锦不明白他为何笑得如此开怀，却也不忍打扰他。
第一次见他笑，还是真心的笑。
她的内心止不住的悸动。
怎么？心跳为什么加速了。
捂了心房处，有些不解。却也不忍打扰到这世上最美的一处风景。
好一会儿，白尧臣缓过气来，蓝眸里积了一点晶莹透亮的泪水，现在的眸子真的同那蓝宝石一般美丽了。
苍白的脸上此时红润了一片。
暗哑如大提琴般韵味十足的男声响起，“恐怕，也只有你会这样说吧。”
不知为何白尧臣并不想责怪顾锦对他“你”这般称呼的失职之罪。
“公子？”
顾锦杏眸里满是心疼，白尧臣看的眼中一怔，随而又道：“女子娶夫三月后必须再娶或再纳另一个男子，寻常女子至少三人，皇室女子至少五人。”
“会纵yu过度吧。”
顾锦抽了抽嘴角。
白尧臣用手敲了一下顾锦的头，正色一番，道：“男儿家要矜持，不可将污言秽语摆在嘴边。”
摸了摸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熟悉？还是依恋？不清楚。
唯一确定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山茶花清香闻着很舒服，就像她记忆中那个爱花的人一样。
“那，公子，可以少娶吗？”
抿唇，想了想还是决定问。
“可以，只不过必须做出一件足以挽救国家命运的事才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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