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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110章


严少杰似乎觉察到了背后打量的视线,也回了过头。

        视线交汇,严少杰颔首致意。

        宋清宁手上突然一紧。

        于越侧过头,覆在她耳侧,沉声说:“那人订过婚。”

        宋清宁挑眉看了他一眼。

        于越心中警铃响起,严少杰外貌和以前那姓周的相似,总体上来说,都属于温文尔雅那一挂,她……不会是看上了这人吧?

        趋于强烈的不安,于越回去后,让人去打听严少杰。

        这一调查,意外发现,严少杰的未婚妻江丽,竟和宋清宁还有些渊源……

        陵信资本有序撤离海岛。

        消息爆出时,几家欢喜,又有几家愁。

        实际上,进入新一年,撤离的不止陵信资本,像林氏、冯氏等八十年代末来琼州发展壮大的房产企业也在转移资本,开始打量投资内地沿海城市的项目。

        相反,那些接盘较晚的企业,因投入成本过高,他们在利润中更容易杀红了眼,赚不到更多的利润,不肯罢休,譬如江氏。

        有了1992年亮眼的成绩,新一年,江氏将可调用的资金全部转移来了琼州,江明远本人也长期驻扎这里。

        方蕙则因要照顾儿子上学留在云东省,只让女儿去了海角市。这是她丈夫的意思,说是因为江丽同严少杰订婚已有五年,二人聚少离多,平均每年见不上一次面。

        虽说业界也没有严大少的桃色绯闻传出,但眼看着孩子年岁见长,也不多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虽说江明远去年借助东风,让江氏企业估值翻了个倍,可比起严家,那还不在一个量级,甚至被新冒出来的陵信资本也远远超越。

        琼州让人疯狂之余,也让江明远内心难安,他还是希望能和严家绑定的更紧密些。

        生意无常,万一出点什么,也好照应一二。

        五月份。

        江丽搭乘飞机,降落在海角市机场。

        差不多时间,陵信资本一波员工几乎包机,从机场起飞,去向云东省。宋清宁和于越就坐了这个航班。

        张沫沫还留在海角,替她处理后续收尾的琐碎事务。

        宋清宁则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家居馆建造中。

        琼州制造业发展有限,不少产品做不出她想要的效果,此次回到内陆,更便于她对首批产品委托生产商选定的把关。

        虽这几年,她没少以出差的方式回陵州,可跟此番正式归来不同,陵州市陵信总部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连市里领导也亲自前来祝贺这第一纳税大户。

        陈如月更是激动的拉住她,前后上下打量:“哎唷,这次回来不比之前急匆匆的,咱姐俩可算能好好说会话……”

        “小姨姨,这是我给你做的蛋糕。”

        站在陈如月身旁,一个过她肩头高的十来岁小姑娘,相似的眉眼很容易让人认出她俩血缘关系。

        宋清宁惊讶:“佳佳,长这么大了?”

        “嗯!我已经上五年级,是大姑娘了,可以保护妈妈和小姨姨!”

        董家人这两年见陈如月混得好,陆续上门找过几次麻烦,陈佳佳虽年少,却也知道护住她妈妈。况且,现在陈如月已是管理着几百人团队的企业副总,早已不是当年任人拿捏的旅馆小前台。

        前夫一家子找上门,从她手底下,讨不到什么便宜。

        宋清宁摸着佳佳头顶,称赞:“真乖……”

        琼州,海角市。

        张沫沫住在碧水湾三期的海景公寓,开着公司配的小轿车上下班,已成为同期毕业同学们的羡慕对象。

        那些打算离开体制,下海闯荡的同学,不少以她为参照标杆,用以说服家人。

        张沫沫很注意维系同学关系,特别是那些在建设局的同学们,有人做东发起聚会,她向来乐于捧场。

        在一次聚会中,她听说,陈佳鹏辞职了。

        这倒是相当令人意外,毕竟,当年嫌弃她没有体制内的稳定工作,也是导致二人分手的原因之一。

        “他家里不是瞧不上体制外的么,怎么舍得把铁饭碗扔了?”

        “咳,还不是收入差距在那里摆着,眼红了呗。”

        张沫沫闻声摇头。

        她目前月薪已超过两千,而设计院薪水才两百多元……虽说现在企业和部分体质内工作相比较,收入差异大,也因此引发了一批又一批的下海热潮,但这并不是说,任谁下海,都能拿到高薪。

        张沫沫虽然拿着另同学们羡慕的薪水,她工作的强度,也比那些喝茶看报的大多了……

        特别是正处井喷增长的建筑行业。

        “沫沫,我也打算出去闯闯试一试,你有没有好的岗位推荐?”

        “我们陵信在海角市已经不招人了,如果你愿意去内地,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

        “我还不想去离家太远的地方。”同学心有不甘:“你们陵信房子卖得那么好,怎么说搬走就搬走呢?”

        张沫沫:“这是上层的意思,咱们只管执行便是。”

        ……

        话题很快被岔过去,求职不成,大伙很快转移聊起了一路飞涨的房价:

        “你们说,咱海角市的楼盘能涨到啥时候?去年五千一平米的时候,有人就说疯了,结果怎么着,今年七八千了吧?”

        “七八千还买不着好的,像张总住的碧水湾豪宅,前段时间,听说刚成交的有过万的。”

        “天啊,张沫你成了百万富婆啦!”

        张沫沫抿着唇角,抬手举杯:“各位财运还在后面,早晚也会来的。”

        有人眼红,道:“难怪现在的房企动不动就能开出上千的月薪,房价天天疯了似的涨,去年五千,今年八千,这么高的利润当然薪水高,可要是明年房价不涨了,甚至往下降的话……”

        话还没说完,立刻被人打断:“唉哟,还能降,天天有人要喊降,你看见降价了么?还不是越卖越贵?”

        目前,海角市但凡有些储蓄的人们,都热衷于买房炒房,压上了自己身家,自然听不得别人唱衰。

        “咱们都是外行,听张总说,咱海角市房子有可能降价么?”

        众人皆看向张沫沫。

        她轻笑:“有。”

        “什么时候?”

        “老林,你问这话叫人咱回答,这谁能说得准!”

        张沫沫想起资讯中的统计数据,笑容变淡:“也许,不远了。”

        常聚的这几位,大都关系维持的不错,说到这里,张沫沫顺便劝道:“除了刚需住,你们炒的那些,能出就出掉吧,还没买入的,也先缓缓……”

        “得嘞。”

        “都说会降,说成了老生常谈喽,谁知道它啥时候才真降?”

        总有人抢着去赚最后一笔钱,而且,人若是陷入疯狂,别人劝也劝不住。张沫沫见状,也不再多说。

        就像,喊狼来了一样。

        次数多了,人们便会麻木,不再心生警惕,甚至觉得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六月份,国十六条调控政策出台。

        在一片狂欢之后,终场哨声突然被吹响,这场击鼓传花游戏犹如被强行釜底抽薪,戛然而止。

        而那些最后一步拿到花的人,还处于不敢置信当中。

        市场再难找到新的接盘侠,事实很快告诉了他们真相……

        大潮褪去,海滩狼藉一片。

        天涯海角尽头四处是烂尾楼盘,甚至,有些买主花了高昂贷款买到的,连烂尾楼都算不上,紧紧就是几张废纸。

        不少人尚处于懵圈状态,但泡沫破灭产生的威力,已席卷了海角市的每一处。

        房价经过拐点后,断崖式下跌。

        有些房主不惜低阶抛售,却照样有价无市,赔上十几万,还是找不到买主。

        剧烈波动之中,首当其冲的,就是那批如雨后春笋般飞速冒出来的大小房地产企业,一时间,众多开发商纷纷跑路。

        □□账面中上亿资产,一夜蒸发。

        合伙人卷着剩余钱财,连夜消失,江明远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发愣。

        别说欠着银行那十几亿贷款,他现在,连明天给员工们发工资的钱也拿不出来了……

        像江氏这样的企业不在少数,剧烈的震荡期过后,海角房市彻底步入冰封的寒冬。

        房地产、建筑行业迎来了大批量的裁员。

        这时候,听了张沫沫劝告的同学们,不禁擦去一头冷汗。

        昨天他们还羡慕哪个辞职去房企的同学能拿上千薪水,今天,就听那人四处托关系,求人给找新的工作。

        没有收入,就意味着炒房断供。

        虽然买的不过是片烂尾楼,可若被银行收走了,那白忙活一场不说,还搭上了半辈子的家业……

        张沫沫听说,陈佳鹏的老板被关进去了,上百员工尽数遣散。企业资产被收走拍卖抵账,失业的员工们,连一分遣散费都拿不到。

        还听说,他到处托人求职,甚至连以前不屑一顾的纺织操作流水线都肯去。

        然而,房产泡沫破裂冲击着各行各业,谁家日子也不好过,能勉励维持运转,不裁员就已万幸,还能招人的公司实属不多。

        特别是刚上了国企、集体企业的下岗潮。

        陈佳鹏悲催地发现,哪怕他愿意放下身段去当蓝领,在劳务市场中,根本不是那些有着多年操作经验下岗技工的对手。

        在劳务市场中,像码头扛包装卸工这类工作,陈佳鹏还得凌晨五点蹲在码头,跟一群人打破头般争抢,运气好时,才能多赚三五块钱。

        在生存危机逼迫之下,哪还有什么尊严可谈。

        陈佳鹏那身油黑发亮的工装早已被磨破,扛完了麻袋,他跟其他工友蹲在角落啃着硬干粮,发木的头脑中,隐约还记得去年西装革履,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的滋味。

        海角市阴晴不定,上一秒还烈日当空,下一刻就有可能迎来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敲击在地上,工友吐了口唾沫,擦嘴:“呸!老子今儿还没开张,又下他娘的雨……”

        “走吧,下着雨不会有货来的,别傻站着挨淋了,避避雨去罢!”

        “嘿!陈佳鹏,你傻愣着干嘛,看啥嘞?”

        陈佳鹏听到别人喊他名字,猛然一抖,脸色瞬间变白,只恨不得拿盖货物的油布,将自己也盖起来。

        雨中,几辆小轿车停在码头附近。

        最前面那辆,有人下车后,撑起一把大黑伞,转到后排,接后座的人下来。

        高跟鞋落地。

        走出的正式张沫沫,隔着雨幕,她往前面看了一眼。

        ……

        陈佳鹏双脚犹如被钢钉钉在了地上。

        “快走啊!别傻站着了,这老板给钱大方,她家活儿抢手得紧,去晚了可就抢不到咯!”旁边工友猛地撞了他一下,好意提醒他,快些去。

        陈佳鹏一个趔趄,摔在泥泞的地上。

        也只是瞬息,雨水就将跌倒的痕迹冲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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