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真法考核
次日，观月峰上一名弟子走向了蒋凌波办公的处所，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应答便推门而入。
观月峰蒋凌波可算是如今聚阳宗的‘红人’，观月峰唐万贞执掌聚阳宗财权，那蒋凌波又是唐万贞最器重的弟子，年纪也不过才三十来岁就当上了聚阳宗的长老可谓是前途无量。蒋凌波这人眉直口阔，身形修长，此时坐在公案之后，无论看穿着打扮还是谈吐姿势一副上位者尊容。
来的人显然是聚阳宗观月峰的弟子，转身把门关上，对着蒋凌波施了一礼开口道：“拜见蒋长老！”蒋凌波没起身，只摆了一下手问道：“事情办得如何？”那名弟子开口答道：“属下去了邢日松那边，把梁鹿鸣的事情按照长老您的吩咐告诉了他，可是...”
“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是，属下与那邢日松讲了事情的经过，然后问邢日松如何处置，结果他不置可否，只是问属下是不是长老您派来的。属下推说是这些时日遵照宗门指令巡查山门，现了此时就立即来禀告了，没有提长老您的名字。”
“问起我来？”蒋凌波沉吟了一声，“邢日松还问了什么？”
“其他没了，属下回答完他的话，邢日松便说知道了，就让属下走了。属下没有直接回来，在他门口附近暗中观察了半天，结果也没邢日松出来。属下一无所获就回来向长老您禀报了。”
蒋凌波听完此言，让那名弟子退下，自己陷入了深思。
再说梁鹿鸣那边，顺利取回了货物，丁渺也没有现有人盯梢，事情展的比他们预想的要顺利了许多。清点了货物，现无有差错，张小褂虽然大字不识一个，但这记性是真的好，办事情又快又利索。丁渺大赞鹿鸣找来的这人，鹿鸣心里想也许张小褂、张小袄兄妹俩如果也有机会修真机会的话，成就可能会比自己要高多了。但世事就是如此的不公平，自己也不过是靠着父辈们的庇护才有机会跨进修真的门槛，又能帮张小褂什么呢？
没有再胡思乱想，鹿鸣问起丁渺即将到来的每月考核的事情。他梁鹿鸣毕竟比其他弟子晚入门了两个月，如果考核的东西艰深晦涩自己岂不是铁定不会了？丁渺看鹿鸣担忧的样子哈哈大笑，跟鹿鸣讲了之前所谓的考核的事情。学修真又不是学念书，肯定不会让你背诵文章，考核就是教习们查看每一个学子的修炼程度。之前的两次都相同，取来一盆水，每个人手贴近水面神识外放气息，看水有无变化。前面两次测试，因为来这里进学的弟子不少人是世家子弟入门前就跨入了修真门槛，所以通过的人不少。丁渺算是来了以后才学的，但没到一个月就会了，所以被夸赞为天才。
鹿鸣心里奇怪，便问丁渺既然这些世家弟子大多在家就会了何必还要跑来聚阳宗来修行？丁渺回答，他也是这段时间与世家弟子接触后才得知原委。当聚阳宗弟子是这些人必经的过场，就好像是‘文凭’，鹿鸣不知道丁渺说的‘文凭’是啥，但明白个大概意思。因为是必须经过的事情，所以这些世家弟子大多数选择十五岁以上甚至年纪更大一些才来聚阳宗，省得年纪太小不明事理被人赶出来。而且各家族深谙聚阳宗选弟子的规矩，派来聚阳宗的子弟基本上在家里便请老师教会了才来的。所以之前的时候丁渺说傻子付山童不是‘无敌’的，谁知道这些世家子弟修真本领到了何种地步？丁渺也不敢确定。
鹿鸣看了看自己手掌，自己练得算是比较勤快了，但到现在为止也只能感觉到‘五行气息’罢了。像是在大讲的时候，邢日松说的真气自顶到足运行一周天的功法，鹿鸣是一次也没有成功过。看来自己是没希望通过将要来到的考核了，鹿鸣心里有些沮丧。
丁渺看了他一眼，笑眯眯的说：“你也别灰心，哥哥有办法让你通过。”鹿鸣忙问是啥办法。丁渺压低了嗓音神秘的说：“你还记得李名越吗？”梁鹿鸣点了点头，丁渺继续说道：“我的钱他收下了，除了告诉我当初告密之人的名字，还讲了可以在关键时候帮我。要不要我花些银两，让他给你考核打个‘优良’？”鹿鸣“噌”得一声跳了起来，连脸上带脖子都红了，大怒：“我岂能做这种低劣的事情！就算不合格被赶出去当一辈子农夫，我也不愿靠这种手段蒙混过关！”
这一切似乎在丁渺预料之内，他起身安慰鹿鸣道：“跟你开个玩笑，我咋能不知道你跟傻子是哥俩好，想不出这些弯弯绕来。不过你要想通过考核，就必须得特训了。”“特训？啥叫‘特训’？”鹿鸣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特别训练，呆子！”丁渺摇头晃脑，“某家就勉为其难再当一回老师，给你细心讲解。傻子！别干看着，去打盆水来。”付山童听了一溜烟端了盆水来。丁渺坐在盆前手向水面一伸：“看好了，不需要耗费多大的神识，好比举重若轻一般，外放真气，轻轻这么一提...”只见盆里的一团水被丁渺隔空抓了起来，飘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水团，鹿鸣跟付山童二人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思议。小胖子得意一笑，让鹿鸣也试试看。梁鹿鸣卷起袖子，运了一会气息，手按水面大喝一声：“嗨！起！”只见水面纹丝未动，鹿鸣上身用力过猛差点摔倒在地。丁渺笑得满地打滚，可气的是就连傻子也“咯咯”捂嘴笑。鹿鸣恨不得踹那两个损友一脚。
丁渺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忍住笑思索了一下对鹿鸣讲：“看来得从头来了，你应该脑中有神识，能感受到真气入体吧？”梁鹿鸣点了点头，丁渺于是继续说道：“那就好办了，真气下沉，先入丹田，然后上浮，走‘天池’、‘天泉’一路到手...”鹿鸣用心倾听。一旁的付山童看他俩讲了一阵，起身走到盆边蹲下，突然举拳向水面平砸，只听“砰”的一声，水花喷得满屋子都是。
鹿鸣抹了抹脸上的水，大叫道：“我就学这个！”
转眼间，时间就到了考核的那一日，所有新晋弟子在山腰的大殿前集合。教习在殿门口念一个人的名字，那人就进去。但是有一条考完的人去大殿后面再次集中，要等所有人考核完才能回去。
梁鹿鸣在队伍里，心里还是有些忐忑。虽然这几日接受‘特训’，算是拜傻子为师，学了一招，按丁渺评价足以通过考核了。但今天真正到了日子，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傻子相较于丁渺当老师的水平，用一句话来形容“没有最差，只有更差”。丁渺是讲得颠三倒四，啥东西都混在一起，付山童就‘惜字如金’往往是讲个开头就跟鹿鸣大眼瞪小眼，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讲。丁渺在一边听得恨不能掐死这个墨迹的呆子，为了不出人命，就跑回自己房中睡觉去了。鹿鸣有些佩服自己的毅力，打气十二万分精神，连蒙带猜才搞清楚付山童讲的话。“真气不是聚在丹田，而是由全身向用的地方汇集”这大概就是傻子要讲的东西，鹿鸣可做不到他的随心所欲，也调集不了那么多的真气。练了几天，终于可以把盆里的水锤出一片水花了，丁渺看了说还不错，按照之前两次的标准算是合格了。
鹿鸣站在大殿前的队伍里，眼观鼻鼻观心，不听周围的吵吵闹闹，一遍又一遍思索着运气法门。终于等了有一会，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鹿鸣才睁开眼。周围的人少了不少，测试进行得这么快吗？没敢耽搁，鹿鸣就随着教习走进大殿去了。
来到了大殿里面的一个小房间，鹿鸣见里面坐了几个平日里常见的教习。但是环顾了四周，梁鹿鸣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地上没有水盆！这时有一个教习开口了：“拿手来触摸这个盒子，然后告诉我这里装了什么...”
梁鹿鸣如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大殿后面，丁渺早就考完了走了过来拍了拍鹿鸣的肩膀说：“对不住啊兄弟，我还以为考核的内容还跟以前一样呢，哈哈！”梁鹿鸣欲哭无泪...
等新晋弟子们都考核完毕之后，那个八字眉的教习李名越手捧着此次考核的成绩来到了大殿边上的一个房间，对坐在里面的邢日松说道：“总教习此次考核已经完毕，不过弟子有一言想询问总教习。”看到邢日松点头，他继续便继续说：“有新弟子梁鹿鸣，因为入学的时间晚了些，前两次考核没有成绩，要不要安排他补上前面的内容？”邢日松听完，眉头一皱：“不用了！”
李名越看他说得那么坚决也没有再多嘴，退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拿了你的钱，该帮的我都帮了，不成我也没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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