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换眼六（吃人）
怎么样的恩怨情仇，使得本来相爱的人，相仇相杀。
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董佳欣走了出来，在我身边坐下，啪地点燃一根烟，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个文静又优雅的人，抽烟不像是她的作风。
她忽然问我：“你觉得我人怎么样呢？”
“不错！”我没有敷衍她，她追着给我送钱的事情，所以对他的信仰很不错。
她笑了，笑的很疯，有点癫狂。
“我是一个标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我有点愣，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我说：“你看起来不像！”
她突然哭了，哭的很伤心，我静静地听她哭，没有安慰她，她需要的不是安慰，仅仅是泄，哭了很久，哭过之后，她变得安静了，开始娓娓道来自己的故事，她的话语很轻很柔，就像是一个小女生在读通话一般。
我和他在大学认识，他是我们班的团*支*书，各方面能力都很强。有很多女生喜欢他，最后他和我在一起，他觉得我最漂亮。后来我们毕业，在一家公司工作，他很会来事，人际关系搞得很不错，两年之后，他就带着公司的骨干团队，自立门户了。
那家公司亏损，老板自杀，听以前的同时将从十八楼跳下来，摔得脑浆一地。他说：“世界就是这样的，每个人都要活下去，都要去挣去抢，不关乎对错，只看实力。”那个时候，我很爱他，他说的一切我都当成真理。
前两年公司展的很好，我觉得跟着一个有野心有能力的男人是我的幸运。商场就是战场，看不见硝烟，看得见鲜血淋漓。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可以抛弃任何人，背叛任何人，只要成功。
终于到了那么一天，我成了他脚下的枯骨。一家实力很强的公司，看上了他，要和他合作。其实那家公司的老板，只是觊觎我的美貌。他跪在地上，要求我去陪那个老板。我答应了，虽然我哭的很厉害，但是我从不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我是不是很傻？”她问我。
这些事情完全出我理解的范畴，作为一个小老百姓我很难理解豪门之间的利益纠葛，只能默不作声。
终于有一天，他完全吞并了那个公司，老板莫名其妙地死了，我知道那是他做的。那一刻，我觉得无比的舒心，好像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我回到了他的身边，他说过不会嫌弃我的，但是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他说我脏，不开心了就对我拳打脚踢，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要疯了。我只是他泄的工具，是他生理需求时的玩物。
后来我有了宝宝，当然是他的孩子，可是他从来没有抱过他一下。每天除了醉酒，就是夜不归宿，我怕他伤了孩子，就搬出去住了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心里还是爱他的，真的。等我回家的时候，家里多了一个女人，他竟然把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我知道他在外边玩女人，但是带到家里我受不了。
我想疯了一样和他吵，和他打。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我怕失去他，只好花钱找人跟踪他。我知道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他说我是个贱货，无所谓的，但是他连宝宝也要除掉，说宝宝是杂种。
有错是我一个人的事，宝宝是我的全部，我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我的宝宝。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会猜到。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那男人的死肯定和董佳欣有关，女人疯狂起来的时候，很可怕，我不敢表态。
她继续说：“到现在我都爱他，我先下手为强，找人干掉了他们。那个女人被我沉在大江里，而他永远和我在一起了。”
“永远和你在一起了？”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是的，他再也离不开我了。永远离不开我了，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把他留在了我的身体内？”
呃——呃——呃——
我感觉自己受不了了，一阵干呕，连苦胆也要吐出来了。
“你猜到了是不是？”
我不敢说话，觉得脊背上嗖嗖地冒着凉气。
“你很聪明，你猜的不错，我......”
我伸出手，制止她：“求求你，不要说，不要说。”
“你在怕么？你怕什么？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就说过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他没有做到，我帮助他做到了。那一个月我很享受我们的甜蜜，烹调煎炸蒸煮墩炒，我用厨艺，把我融合在了一起。”
我猛地站起身来，拼命地向外跑，可是我看不见，很快我撞到了桌角，睡到在地上，我的腿受伤了。她一步一步地向我走来，我很没有出息地哭了，是的，我那一刻真的哭了，这个女人我看不见她，但是她比我之前和以后所见的任何恶鬼都还要狰狞。我怕。我真的怕，我怕我下一刻会成为她冰箱里的事物。
她走过来，轻轻地扶起了我，对我说：“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好像是换成了另一个人。
她扶着我重新坐下，我不敢不听，她继续他的故事。
从此他成了我的梦，虽然在梦中看到他的样子很丑，但是能看见他，我觉得很温馨，很幸福。他让我下去陪他，这是应该的，可是我要养育宝宝啊。我放不下宝宝，于是我有了这个。
她递给我一个东西，硬硬的，像是一截烂木头，中间有空，入手的感觉很粗糙。
我习惯听他的，也乐意听他的，但是为了宝宝，我要自己做一次主。还好，我的父亲，以前是个很了不得的人，可惜他去的太早，我甚至没有什么印象。但是他的故交好友，使得我了解他，他的朋友都像他一起了不起。比如把你介绍给我的张叔叔。
在那一刻，我心里把张秉承的十八代祖宗亲切地问候一遍。介绍我认识什么人不好，偏偏把这个疯女人介绍给我。
这个东西是我父亲以前在西藏的一个好朋友，替我制作的，有了这个东西，他就靠不近我的身，奈何不了我。他用的材料是我送过去的，这是我男人的一小段腿骨。
“吧嗒！”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东西掉在了地上，我竟然拿着一小节人的腿骨，摸索了半天。我感觉自己脑门的筋蹦蹦地跳，我想要逃跑，但是全身酸软无力。我拼命地捂住自己耳朵，不要再听她说话，但是她所说的，还是一字不落的跑进我的耳朵。
董佳欣捡起那小段腿骨头，想要重新递给我，我死活也不敢接。她将腿骨放在桌子上，继续道：“等到有一天强强长大了，你把这个东西给他，如果他想要的话，也是个留念。”
“为什么我给他，你不会给他么？”我虽然怕到了极点，还是忍不住地问。
我不能陪他长大了，尽管我很想，我原本打算等他结婚生子的那一天，但是不可能了。年初的时候，我父亲在西藏的朋友，来找过我，他说我男人的怨气太大，在他死亡周年的时候，必须带走我们母子其中一人。我有了这个东西护体，他自然带不走，只能带走强强。
我问那个叔叔，我跟他下去了，我们还会在一起么？叔叔说：“那是不可能的，在那边我们会各自受苦，永生永世不能相见的。这一辈我觉得自己受苦受的够多了，我不想再受苦。”
我在心里嘀咕黄泉最讲究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古往今来，无论平民百姓，帝王将相，都逃脱不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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