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泰拳
“kavin？”
“怎么不喊学长？”
kavin挂起笑容的时候，阿玩的神情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
“kavin学长好。你经常打泰拳吗？”
“嗯……经常。”
还以为您经常打的是女人屁股呢。阿玩腹诽道。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一般人保安可不会放进来。”
门口的保安可不是老旧小区的看门大爷，个个虎背熊腰，一拳就能把人放倒。
“我也奇怪呢，这里的安防怎么严的跟皇宫似的……”
阿玩打量了下kavin，他今天没有戴眼镜，估计是换上了隐形。身着宽松的套头衫和运动裤，而不是学校里英伦风的毛衣衬衫，像是有备而来。
现在她明白了。传说kavin家里有着深厚的zz背景。
阿玩用手机展示了下雇佣合同：“我给保安看了这个，然后登记了身份证就进来了。”
kavin瞳孔微缩，笑容不变：“所以你就是今天的翻译？”
“是。”
“倒是不知道你还会中文。”
听上去这人把她调查了一番，但不知道她做笔译的事，那f4就不是通过高利贷冲她来的人。
不过这样的人怎么会雇佣她这样的民间翻译？
阿玩有点好奇，但她忍住了，决定不给自己找麻烦。
kavin似笑非笑瞟了她一眼，然后状似自言自语道：“多半是层层外包出去了。这种场合怎么也该找个专业人士。雇个未成年算怎么回事……”
啧，您好像也是未成年。阿玩不以为然。
kavin把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番，还算得体，差强人意，但是为什么没有穿裙子？
算了，现在也来不及了。
是个翻译现在也只能顶上去了。
“走，跟我迎接今天的贵客。”
今天宾主尽欢到他有些意外。狗作者懒得取名字的贵客是位喜爱泰拳的女性，和gorya很聊得来，两人用中文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天南海北。
甚至在他换了衣服准备陪练时，两人还交头接耳，用怪怪的目光检视着他，真是浑身难受。
趁贵客喝水的功夫，他凑到阿玩面前：“你们之前在聊什么？”
明明和第一次见的人打得火热，却对学长冷淡的很。
“哲♂学。”阿玩一本正经道。
kavin一脸怀疑，正要开口，又被叫回去再来一次。
中午，三人就着拳馆专属大厨提供的餐食聊了起来。
“你以前没接触过泰拳吗？”贵客讶异道，“听你的翻译，一点也察觉不出来。”
阿玩摇摇头：“只是功课做得好。不过看你打拳，我也有了点兴趣，要是遇上歹徒，也能挣扎一下。”
贵客点头：“确实，同等体重下，没练过的男性是打不过我的。”
她起了兴致，怂恿起阿玩：“下午我教你试试。”
kavin饮了口茶，问起阿玩两人在说什么，听完后道：“防身的话，还是巴西柔术更适合你。”
“巴西柔术？”
看着有点愣的阿玩，贵客像是猜到了几分，在阿玩口译之后，更是笑了起来：“确实巴西柔术更适合女生，不过kavin你呀……”
说到最后，贵客失语地笑了，用手指点点kavin。
kavin虽然听不懂意思，但也知道对方在说自己，优雅地摊摊手：“我说的是实话。”
下午，拳馆来了新的客人。
是ren。
kavin和ren两个人见面先碰了碰肩。然后ren的视线就落到了眼前这个略微面熟的女孩脸上。
“你是thyme的kfc女孩。”
阿玩：？
然后他又瞧了眼kavin。
阿玩破译了一下，觉得那眼神是在调侃：“现在是kavin的拳击女孩。”
她真的会谢。
相比起有些恶劣的kavin，ren显得十分善解人意。
“你把我叫来翻译，那gorya学妹应该可以回去了？”
阿玩对ren露出了笑容。
印象里ren好像是f4里最友善的一个，嗯，虽然也只是矮子里面拔高个……真友善就不会纵容红牌了。
当阿玩以为自己的工作就到此为止时，kavin从经理那里接过一个扁扁的牛皮纸盒，盒盖上还坠着小小的花环。
“贵客很喜欢你，她不是要教你拳击吗？去换运动服吧。”
从更衣室出来时，在中庭散步的那两人借由新翻译，似乎在谈什么事。
kavin今天还真不是来泡妞的啊。她心想。但这不妨碍他是个流氓。
她摸了摸合体的格纹运动胸衣，一脸嫌弃。
看她出现在场地里，贵客抛下kavin，一脸兴奋地边走来边朝她挥手。
“初学者打沙包很容易受伤噢。”
说着，贵客把一脸懵的阿玩拉到了一个机器面前。机器中间是一块触摸屏，周围连接着好几个靶子，像是人体的几个要害。
“这是拳靶机，唔……帮我翻译下这几个按钮是什么？”
她们点选了有氧运动。
触摸屏切换成了摄像头模式，阿玩的一举一动都显示在了屏幕上，并且人体关节被特别标识。
“来，跟着我的动作。”贵客在一旁示范。
阿玩顿觉四肢不协调，脚不知道怎么走，手不知道怎么放，明明看着很有韵律的简单挥拳，她却跟不上节奏。
贵客也有些苦恼，她觉得已经很简单了，不知道该怎么教才能让阿玩学会。
围观的kavin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玩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发现不仅是kavin，连ren也捂着嘴偷笑。
她想了想，对贵客说道：“我看拳靶机上还有教学模块，不如试试这个？”
贵客正愁没有台阶下，忙说好。
屏幕的上半部分是3d的教学动画；下半部分是摄像头捕捉的人体。
阿玩照猫画虎，从站姿，移动，到出拳，指节落在靶子上时，视频里的教练恰到好处地做出了点评。
越学越震撼，动画里的教练十分智能地会等她做出反应才进行下一步，还会提醒她不标准的动作；至于实时的动作捕捉，不知道用了什么传感器，准确度甚至比switch上的健身环大冒险还高。
经费在燃烧！
这就是人工智能吗！
她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这是实时视频。”
kavin无情地打碎了她对科技树的美妙幻想。
行叭。
人工智能x
智能工人√
“那他怎么像机器人一样？”
“我们有标准的培训流程，包括行为、话术、情绪等等。”kavin说，“拳馆的客人中有少数人存在社交障碍，让客人察觉不出对面是活人，才能保证客人最佳的体验。并且我们有一批拳师，轮班制，保证随时点开都能马上进行教学。”
阿玩看他的眼神不对劲了。
有钱是真的好，年轻人，加油！
kavin把拳靶机关了。
阿玩疑惑地看着他走近自己。
“放着最好的教练不用，不觉得有点可惜吗？”kavin笑盈盈道。
如果此刻他还戴着眼镜，穿着正装，想必会骚包地把眼镜摘下，滑进西装口袋里。
“不可惜。”
阿玩无情拒绝。
kavin的笑容有点裂开。
一旁看戏的ren捂着肚子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还得翻译给贵客听。
贵客也忍俊不禁，打起圆场：“算了算了，让她自己练吧，我们再打两场。”
一边拉走kavin，一会又回头对阿玩道：“等你熟悉了，我用手靶陪你练练！”
阿玩在擂台下仰视着对打的两人，散漫地想着那台拳靶机，心痒痒。虽然和人工智能不沾边，但是能学到东西，还不用跟f4扯上关系，阿玩着实觉得有点可惜。毕竟多一点格斗技能，就能在校园霸凌里多一份生机。
“不去练吗？”在一旁的ren用中文问道。
阿玩纳闷，仰头看他，暗道这家伙长得是真高，肯定不止一米八。
“为什么用中文跟我说话？”
“你不想和我们有交集吧？”ren对她笑了下，唇边的酒窝昙花一现，然后望向擂台上的kavin，“那就去练吧。我不会跟过去。”
阿玩没琢磨透他的想法，踌躇了一下，想起今天一天，只有他叫了她的名字，gorya。她甚至没和他自我介绍过。
阿玩问：“你为什么会中文？”
ren礼貌回复：“c国医疗行业有着丰富的临床经验，家里人偶尔会带我去c国学习交流。”
这流畅的表达可不是“偶尔”交流能锻炼出来的。
阿玩也礼貌道谢，离开擂台，激活拳靶机。
阿玩估摸着时间，抢在kavin和贵客对垒结束前进了更衣室。
还没脱衣服，便有人敲门。
经理送来了一个豆腐块大小的纸包，丝带在雪梨纸上扎成优美的蝴蝶结。
里面是一条内裤。
这个花丛大少真是体贴到离谱了，他好像没有分寸感。
把汗湿的背心短裤脱掉，阿玩在淋浴间里草草洗了个头，等头发吹干时，她有些不耐烦，思考着要不要剪个短发。
等阿玩从更衣室出来，kavin他们已经不在擂台上了。三个人坐在长凳上，言笑晏晏，像是谈妥了什么似的，kavin和那位贵客彼此握了手。
贵客又一次注意到阿玩，颇为惋惜，拉着她的手，怪她为什么不让自己用手靶陪练就去洗了澡。
阿玩抽手挠头：“不好意思呀，我练了一会儿就没劲了。下次一定！”
嗯，下次一定不来！
ren微微一笑，kavin侧目。
贵客走了。
阿玩等着打声招呼就溜，正要找从门口迎送回来的kavin，经理横插一脚，给kavin递上了一个牛皮纸盒，并附耳说了些话。
kavin接过盒子，朝阿玩走来。
“这是送你的，已经洗好烘干了。当做工作服吧。”
阿玩从善如流，接过放在身边。
burberry的二手运动装能卖多少钱？
大概是阿玩嫌弃的眼神太明显，他突然问道：“你猜是谁给你准备了内衣裤？”
阿玩吃了一惊。既然敢问出这话，就说明不是kavin。
她旋开矿泉水瓶，思忖了下，试探道：“贵客？”
kavin点点头。
阿玩了然地喝了口水。
“她是女同。”
阿玩一口水喷了出来。
合着自己就是陪客户吃喝玩乐的销售啊！她可是正经翻译啊（注：尚未成年）！
阿玩想到了之前的对话，马上搜了下巴西柔术，断然拒绝了kavin之后的工作邀约。
kavin有些可惜，她很好用，今天的洽谈气氛格外和谐。
“你知道直接从我这里接工作，时薪多少吗？”
竟然还是时薪，甲方给她报价时可是用日薪！这该死的管理学诺贝尔奖！
虽然一句话没说，但阿玩显而易见的表情变化很好地取悦了kavin。
kavin说了个数字，阿玩扭头就走。
这是能说的价格吗？！
再多呆一秒，她怕是要一个滑铲，跪在新老板面前喊爸爸。
“人都走了？”去洗手的ren回来问道。
“嗯。”kavin放下手机。
“是哪个人把活放出去了？”
“我爸新来的秘书，不懂规矩。”kavin把玩着手机，“不说了。mj查出来了吗？phupha家里的电话是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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