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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对戏


梁炅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抓到了可疑人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见逃脱失败就开始哭了起来。

        车外有人窥视的事情也惊动了整个剧组。大家闻讯赶来想了解细节,最后是副导几个把女孩带进一间空房间,隔开单独询问。

        为了保护郁言,梁炅没让他跟着进去。

        女孩哭了半个多小时,什么都不肯说,最后剧组说要报警才知道怕,吞吞吐吐地说出经过。

        她自称也是郁言粉丝,但没拿到探班名额,不能进入片场。但她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友,网友说他有门路带她进片场,女孩真信了,给了定金,约好时间就过来接头。

        女孩一开始也以为是骗子在驴她,却不死心,想就算被骗,到片场外面转一圈,长长见识也好。没想到真的有人出现在接头地点。《烽火之歌》的片场位于影视城的西北角,后面是一片山坡,山坡和影视城之间隔着一堵围墙。

        好巧不巧,那堵墙的墙角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狗洞,刚刚好够一个小个子女性通过。女孩想来都来了,钻个狗洞也没什么,就真的钻了进去。她运气也是好,刚好郁言的车就停在距离狗洞不到五百米的位置。

        幸好保姆车贴了防偷窥膜,郁言又警醒,女孩刚趴在车窗上,还没看清楚郁言的脸就被郁言发现了。女孩慌不择路,还没来得及跑回狗洞,就被梁炅抓了个正着。

        “……事情就是这样。”梁炅跟郁言说清楚来龙去脉,“现在剧组那边在排查内鬼是谁,应该很快能找出来。”

        “那……那个女孩呢?”

        “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梁炅说着,却看见郁言表情不太对,“……小郁,你该不会真信她是你的粉丝吧?”

        “……不是吗?”

        “她这哪叫粉丝,那是私生!”果然还是太年轻,梁炅想,“私生粉不是粉,只是一群极端又偏激的偷窥狂!”

        郁言才火了不到三个月,跑龙套时无人问津,自然没见识过私生粉的可怕。旁听了全程的孙如栩在当中最有发言权:“你这还算好的,她到底没伤到你,之前我跑活动的时候,还有私生偷偷溜进房间偷东西!”

        “就是就是,”卢嘉珈也深受其害,“我到现在都不敢随便拉开家里窗帘,就怕对面楼有人偷窥……私生根本就不配叫粉丝!”

        郁言听得目瞪口呆,人偏执起来居然可以这么疯狂。

        这起意外最后以剧组报警,私生被警方带走收场。据说那女孩被强行带离时一度崩溃,一路大声喊着郁言的名字,试图把郁言给喊出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郁言虽然动过恻隐之心,但到底是个理智的正常人,比起同情一个违规进入片场的陌生人,认真拍好下一场戏更加重要。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尽管剧组有心压下事件,私生擅闯片场一事还是被人曝光到网上。

        那人还拍到私生被带走时的照片,有图有真相,如假包换。

        郁金香一听到那私生还是专门来看郁言时又炸了,卧槽哪里来的变态!居然敢偷窥我家郁言!

        “私生不是粉望周知!不要把你那些恶心龌龊的偷窥欲当成是对偶像的爱!”

        “理智追星,拒绝私生!工作室也给我长点心保护好郁言!”

        “幸好没出什么事,剧组的处理也可以了,报警完事。私生给我蹲局子去!”

        最后剧组官博也上线表态,表示已经对相关涉事人员做出开除等处罚,并呼吁各家粉丝理智追星,坚决反对任何偷窥、非法闯入等私生行为,一经发现,一律报警处理。

        郁言微博却没有动静,只有工作室跟着转发了剧组的微博,并代郁言报了平安。

        不是郁言低调处事,而是他此时确实陷入难题,根本没心思上网。

        下午的拍摄里有一段和何父的对峙戏,也是开拍以来他的第一段爆发戏。但向来发挥稳定的郁言却出了岔子,ng了快三十遍,最后导演也只能跳过这段,让郁言私下好好揣摩。

        郁言心里也清楚,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台词硬伤。

        他对着镜子练习了几遍,但翻看完录像,还是觉得不够满意。

        如果明天还是这种状态,之前攒下来的好评估计半天内就得掉光吧。

        丧气无奈之时,郁言想起了阮聆。

        也许……他可以寻求一下场外帮助?

        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老天爷为了推剧情安排的巧合,郁言刚发过去一个探头表情包,对面阮聆也跟着来了信息。

        两人不约而同地愣了几秒,郁言又看见阮聆的第二条信息。

        “巧了这不是。”

        郁言:[笑哭][笑哭]

        郁言:其实是有事情想请教一下老师。

        阮聆:哦?怎么了?

        郁言简单说了自己的问题,又把剧本拍给阮聆看:“总是觉得差点意思,有点卡在瓶颈了。”

        他想了想,干脆把适才自己录的练习视频也发了过去。

        不久后,阮聆就发起了视频通话。

        郁言立马接通,在酒店的书桌前端正坐好。

        屏幕里的阮聆也在一个书房,似乎已经洗漱完了,头发蓬松,没戴眼镜,笑得很温和:“剧本和视频我都看了,不过……你现在有时间吗?”

        “有!”

        “那咱们把你练的这段戏对一对,看看你的发挥怎么样。”

        再一次和偶像对戏,郁言依然紧张,背过身调整了一轮呼吸才开始。

        剧中何文皓从小被当成家族继承人来培养,回国没多久就开始接手家族生意并着手整顿,却发现家族内部的一些隐匿产业居然与侵略者有联系。何文皓本以为是底下人的自作主张,但暗查下去,却发现幕后主使的居然是他的父亲何方遒。而郁言和阮聆要对的戏,则是何文皓与何父对峙的情节。

        “父亲,为什么?”

        何文皓从调查开始,就怀疑过很多人,但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在他心目中,何父一直是一个正直和善的人,也是他引以为傲的榜样。

        而他曾经的“榜样”长长叹了一口气:“你还是知道了。”

        “是他们胁迫您?还是您被蒙骗了?……父亲,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阮聆只是冷哼一声:“因为我是个商人。”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商人行商,为的无非就是个利字。

        “可这是叛国!”直到这时,何文皓才发现,他从未了解过他的父亲,“您从小教导我家国一体,难道都是假的么?!”

        “国?呵,如今哪还有什么国!日军面前,现下还有谁能阻挡得了?傀儡皇帝?政府?还是你们那个过家家似的连头都不敢露的地下组织?!”

        何文皓此时已经知道左子慧暗自加入地下组织的事情,他不仅没有声张,反而在调查清楚组织的性质后也成为其中一员,却不想这个秘密竟被父亲直接戳穿,郁言瞳孔猛地一震:“父亲!”

        这一段的剧本不长,郁言早就将每一句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但要真上的时候,郁言却总容易掉链子——比如现在。

        说完台词之后连他自己都意识到了问题,讪讪地停了下来,有些无措地翻着剧本:“对不起,这里我……”

        “挺好的啊,怎么了?”阮聆却说,“继续啊,怎么停了?”

        “还是觉得……情绪不到位。”在他的设想中,何文皓的反应应该更复杂,层次更丰富——可是他演不出来。

        房间陷入了静默。良久之后,阮聆才开口。

        “郁言,你在害怕什么?”

        郁言一怔,骤然抬头。

        阮聆的目光变得很深邃,似乎能穿过屏幕直视到他的内心。

        “从你的录像到刚才的对戏,都让我感觉到,你似乎在害怕情绪爆发后的后果,所以一直刻意地往里收,所以才无法自如地调控情绪。”阮聆的声音严肃起来,“郁言,你在怕什么?”

        郁言没有想到阮聆会如此敏锐。他下意识握住了拳头,视线也偏离了屏幕。

        他在害怕什么?

        入行以来苦苦隐藏的秘密,费劲心血却依然没有完全矫正的缺陷,一旦暴露,他的一切努力都会化为泡沫。

        他不得不害怕,不得不时刻保持谨慎,以至于成为思维惯性。

        “如果你不想说,也没有关系。但你必须要面对你内心的恐惧,并且战胜它。”

        而现在阮聆一语道破,强行让郁言直面自己的内心。

        “我……”郁言张了张嘴,斟酌着开口,“……我……”

        他感觉到阮聆鼓励的视线,阮聆正在期待他的坦白。

        也许说出来,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我有口吃。”

        郁言注视着阮聆,害怕他会露出哪怕一丁点的失望和嫌弃的表情,可是没有,阮聆依然微笑着与他对视,郁言心里一动,似乎得到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

        “是天生的,我从小……说话就不利索。”一旦开了口,后面的倾诉就轻松许多,“出道之后,我接受了专门的矫正,有效,但……还是没能完全痊愈。激动的时候,还是容易口吃,所以……”

        “原来如此。”阮聆轻叹,“你是担心,万一情绪起伏过大,就会暴露你口吃的缺陷,所以才一直有意去压抑自己吗?”

        郁言点点头,神情低落。

        他有想过彻底放开,什么都不要管,但他还是不敢去赌,尤其是现在,别人只看到他一夜爆火赞誉无数,却看不见暗地里有多少人对他虎视眈眈,就等着他跌落神坛。

        而他的恐惧和担忧也成了自缚的茧房,把他也困死在其中。

        “可是,郁言,你有没有想过,”这时,阮聆突然说,“其实困扰着你的不仅是你自己的恐惧,还有你的心理暗示。”

        他像一位给迷途的旅人引路的智者,对郁言循循善诱:“这是一个恶性循环,你越害怕会暴露,就越不敢去释放,你下意识会暗示自己过度释放情绪会有风险,所以一直不敢去尝试。可是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对戏的时候吗?”

        当然记得,那时阮聆突然闯进来,一点预告都没有就开始对戏,却得到了意外的效果,郁言一直觉得这是阮聆的功劳,他完全是被阮聆带着走的。

        阮聆却否定道:“那时候我最多是个‘催化剂’,真正入戏了的人是你,但那时你并没有结巴,非常流利地说出了台词,对吧?或者,你再想想你的口吃有多久没复发了?”

        被阮聆这一提,郁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好像真的很久没有打过磕巴了。

        当初张虹给他找的是一位专治口吃的耳鼻喉科专家,每天盯着他做矫正练习和台词训练,再怎么顽固的缺陷也敌不过张虹斯巴达式的训练计划。再加上成名之后每天要应对这么多媒体,一连串的实战练习下来,郁言早已脱胎换骨,只是他自己察觉不出来而已。

        阮聆见屏幕那头的年轻人眼神亮起了光,趁热打铁道:“所以,也许你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再放开一些。就算真打磕巴了也没什么,我在录音棚打的磕巴可不比你少。”

        “我……真的可以吗?”

        “当然。”阮聆打算好事做到底,“实在不行,可以和我对一对戏,提前找找感觉,也许也能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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