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因果下
满是喧闹的叫卖声在大街上此起彼伏。各种吃喝玩乐，穿衣打扮等需要的物件都已经摆满了街市。姜楚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另一手往嘴里喂着肉粉团子。到底还是少年心性。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前世的手机电视汽车飞机等高科技东西。但是在吃的东西上还是有独到之处的。姜楚最喜欢吃这种肉粉团子，肉馅与粉条的结合，又软又弹回味无穷。旁边的姜云姜逸更是两颊鼓鼓囔囔。嘴里拿着五六种吃食，端的是不亦乐乎。
不觉间三人慢慢走到了隔壁街上刚开没多久的那间荷花楼门口。听到楼里传出剧烈的打斗声。“妈的！明明是老子先来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是齐五的声音。接着又是一阵打斗声传来。门口已经围满了人。姜楚脸色一沉，金鹰镖局在青州府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门，不可能轻易的被人欺负。于是就招呼姜云姜逸，推开围观人群挤进了荷花楼。
楼里大厅，几张桌子被掀翻，酒菜洒落满地。金鹰镖局在此的十数人个个捂着胸口或手臂，竟似人人带伤！而齐五此时被一黑衣汉子脚踩在胸口上动弹不得。旁边一椅子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看样貌二十岁左右，长得倒也是风流倜傥。此刻那青年公子腿上正坐着一位妙龄女子，其单手伸入女子胸脯间的衣裳里不断揉捏。这女子模样长的楚楚动人，叫人看到就不禁想拉入怀里细细疼爱。
“哼，本少爷能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福气，还敢对本少出手，陆大，废了他！”年轻人轻描淡写说道。只见那黑衣汉子脚底用力，好像要把齐五生生踩死！
“住手！”一声轻喝。自是见到此幕的姜楚出手了。只见姜楚迈步急窜而出，一掌向黑衣汉子推去。那汉子见掌风袭来，抬手就是一掌回击，青色的真气吞吐而出。“八品！”姜楚目光一凛。接下汉子一掌，后退数步。
那年轻人笑道“小小年纪，能接陆大一掌而无事，小子你不错啊！”姜楚并未回他。看着那汉子冷声道“不知齐五犯下何事？阁下竟要下死手取他性命？”那年轻人见姜楚不搭理他。便厉声说道“陆大！把他也废了！”
姜楚沉默，既然无法沟通，那便战！缓缓吐出一口气，真气流转。血红色真气慢慢在双臂之上浮现。此时一直在旁边观战的荷花楼老鸨眼睛一亮。“无极真意！这小子是姜家的人！”那青年人见此一幕微怔说道“这小子多大？竟是八品境界！陆大出全力废了他。”黑衣汉子闻言目光一沉，点头应道。
大战一触即发。突然，那老鸨快速跑到场间，巧笑说道“两位都是难得一见的宗师高手，没必要为了些许小事打生打死。不如各退一步，罢手言和，我这小庙可禁不住两位的无敌真气呀。”说完又走到年轻人低声说了几句。那年轻人听完目光一亮，看了姜楚一眼。说道，“陆大，放了他！”
黑衣壮汉抬脚，姜楚扶起齐五慢慢坐下。那老鸨缓步走来说道，“这位是金鹰镖局的姜少爷吧。今日之事都怪我荷花楼招待不周，贵镖局众好汉受的伤由我荷花楼出汤药费治疗，伤好后再请各位来我这里畅玩三日。姜少爷您看可行？”姜楚看了黑衣汉子一眼，思索道，既然这荷花楼处事如此公道，倒也没必要为了些许小事与不知底细的八品高手打生打死。江湖上争斗打架本就是常事。特别在这种时机，平白多惹仇家，不是良策。便点点头道“既如此，我金鹰镖局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就依妈妈所言。姜楚在此谢过。”说完姜楚便带着两位弟弟和镖局众人转身离去。
望着姜楚一行人的背影，那青年人朝老鸨低声问道“这就是我这次来的目标？一个十一二岁的八品？！”老鸨低声回道“奴家也不曾探听到，这姜家竟出了这么一位天才人物。看来计划有变，我须速速禀报教主！”
……
因为出了这一插曲。姜楚兄弟三人也没有多逛，从荷花楼离开就径直回到了姜府。
三日时间转眼过去。
清晨，姜楚照例做完早课，身后小兰走过来向姜楚说道，“公子，行李已装好，前院传来消息，说马车停在后门，待会直接过去便好。”
姜楚点点头“麻烦你了，小兰姐，我不在家的这段日子，我母亲那里你多去伺候着。”小兰点点头，大眼睛里含着泪珠，满腔不舍。
姜楚拜别父母后，与姜辰汇合，坐上马车，在清晨的阳光里慢慢向城外走去。
……
清晨的青州城门，密集的人群朝城内涌来，出城的人倒是寥寥无几。马车里，姜楚问道“辰叔我们此行要去哪里？你打算怎么让我晋升先天？”姜辰笑了笑，看着姜楚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憋不住。这次我们要去我长大的地方。”说完眼光不由深邃的看向远方好像在回忆什么。“至于怎么让你先天？出了城你就知道了！”姜楚嘴巴一撇，就知道卖关子。辰叔长大的地方啊，在哪里？难道是仙山吗？不由一阵激动。
马车出了城后，姜辰二人下车。对车夫说道，“你回去吧，告诉总镖头不要心急！”车夫应是。姜辰看到马车缓缓远离。着急道，“辰叔，没有马车我们该如何赶路？还有我的行李还都在车上呢！”姜辰笑了笑，“这次外出是为了磨砺你的武道，不是出来游山玩水，那还需要那么多行李干嘛。”然后转身就走。边走边说道“跟上我！”只见姜辰速度飞快，姜楚只能忍住抱怨，奋起直追。
一连跑了近两个时辰，姜楚满头大汗，饶是八品境界的真气也快损失殆尽。实在是姜辰的速度太快。姜楚只能全力运转真气于腿才能跟上。姜辰回头看了一眼，一笑。又是一个时辰。姜楚已经踉踉跄跄，被姜辰拉开了很远。其实半个时辰前，姜楚就已经浑身真气耗尽，全凭毅力支撑勉强跟上姜辰的步伐。姜辰终于在前方停下，待姜楚慢慢跑过来，身子直接瘫软倒地。姜辰递出一枚丹药道“不要躺下，服下此丹，盘地打坐运转真气！”姜楚闻言连忙照做。
只觉丹药入口即化，腹内丹田微热。阵阵元气涌入筋脉之中，不断扩充着枯竭的筋脉。
半个时辰后，姜楚睁开眼睛。一旁打坐的姜辰问道“感觉如何？”姜辰自是对那枚丹药的功效很有自信，但也想知道这对姜楚的帮助有多大。“感觉……”姜楚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很不错！辰叔我体内的真气总量提高了近乎两成！而且凝实了很多。照这样下去很快我就要突破九品了！”姜楚惊叹道“辰叔你给我服下的丹药是什么？”姜辰笑了笑说道“你服下的可是筑基境修士修炼时服用的练气散！不过因你只是八品，我怕药力太大，便掺杂了一些药物。将一份练气散稀释成了一瓶丹药。”
姜楚震惊道“原来是仙人服用的药物！怪不得功效如此之大，哪怕是稀释以后。如果身体能够承受的话，那不是一枚练气散就能成就一个九品境宗师？？”
姜辰摇头道“没你想的这么简单。首先丹药只是外物，太过依赖，对于以后的修行有很多不利。第二你进展如此之大，也是因为你自身的潜力大。如果没有潜力或许在刚出发一个时辰的时候你就已到底不起，那么就算你服用再多的练气散，也顶多是把你推入九品，修为再难精进。”
姜楚眼睛一亮道“原来辰叔你是为了激发我自身的潜力！我之前就感受到了，每每坚持不住之时丹田就会涌出一道暖流，让我能继续下去。对的！人的潜力无穷无尽。不逼一把永远不知道我能到达哪里！”姜辰轻轻摇摇头，“过犹不及啊，如果一味挑战自己的极限，身体总会有支撑不住的那天。小楚你要有所分寸。”
再出发姜楚已经能跟上姜辰连续奔跑近五个时辰。到第六个时辰终于累倒在地。服下辰叔给的丹药后姜辰继续盘膝打坐。
就这样持续了七天，他们已经快要到达齐国北部边境。从第三天二人就进入了深山之中。此时的姜楚已经能完全跟上辰叔的步伐。体内真气无比凝实。运转起无极真意也已能充盈于体内。距离突破九品只有一步之遥。二人歇息片刻吃了点干粮和水。“辰叔，你的包袱里边装了那么多东西吗？都这么多天了，还没有吃完？”姜楚看了眼姜辰背上的包袱问道。
姜辰一愣，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背的行囊不过是掩人耳目之用。真正用来装东西的是这个。”说罢一展腰间挂着一个土黄色的小口袋。“这是修仙界的乾坤储物袋，以须弥纳芥子之术炼制，是修行必备之物。只需以真元催动便可收取里边的物品。”说罢辰叔催动真元打开储物袋展开给姜楚看。里边是有一个三米见方的小空间。一角堆放了一些瓶瓶罐罐。
这是姜楚第一次见到储物袋。无论是之前在小说里，还是在电视上。储物袋的大名都如雷贯耳！没有储物袋的修仙界叫修仙界吗！
姜辰挥袖收回储物袋。姜楚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姜辰腰间。姜辰一笑道“有机会给你也弄一个。”姜楚喜笑颜开。
再出发时，姜辰递给姜楚两张画满图案的细长纸条，“此物叫做符箓，符箓以百年以上树木做纸，以成精妖怪之精血为引，勾画术法于其上。以真元催动可以快速施展术法。是修士之间斗法的常用手段。”姜辰慢慢讲述道“这枚符箓是土遁中的重力符，你贴到身上。”姜楚依言贴在两肩，只见姜辰伸手一指，口中低语几句。两张符箓无风而动燃烧起来。接着姜楚就感到一股重力袭来。身子竟要站立不住。
姜辰见状大笑“对不住楚儿，我竟多拿了一张，以你现在的境界，两张重力符的威力太大，你承受不住。”姜楚也不恼，微微翻了翻白眼，知道辰叔嘴上这么说，实际是为了惩罚他这几天快要突破九品的飘然心态。“没事，我承受的住，辰叔我们出发吧。”
姜楚慢慢适应了重力后，全力催动无极真意后慢慢奔跑起来。只见密林之中，两人以极快的速度穿梭而过。其中一人浑身血光大放。
……
三日后，二人到达一浓雾笼罩的高山。此时的姜楚已于昨日体内真气再一次枯竭后，连服三枚丹药。晋入九品之境！
姜辰注视着这数百米高的山峰，眼露悲伤之色。片刻后姜辰带姜楚到了这山峰后方的一处隐蔽洞窟外。展开腰间储物袋。拿出几枚翠色小旗。挥手间小旗飞出插入此洞窟周围。只见翠色光华闪过。接着烟尘弥漫，洞窟竟瞬间坍塌！
“不对劲！”姜辰单手一抓，带起姜楚飞起数丈高。只见二人刚才所立之处，一条斑斓翠绿的大蟒一口吞来！这大蟒长有四米，粗近半米！
看到这大蛇，姜楚浑身毛发悚立。“竟是条先天境界的青麟蟒！”姜辰沉声道。
大蟒一口吞空。口中蛇信涌动，死死盯着半空中的二人。突然大蛇鱼跃而起向着二人扑来。姜楚身上血红色真气绽放，护卫周身。是九品境界独有的护体真罡！辰叔单手一拍腰间，手上多出一枚符箓。大蛇巨口咬向姜辰，同时蛇尾一甩竟将姜楚甩飞。姜楚身上的血红色护体真罡溃散，撞倒一棵半米粗巨树！姜辰见状，手里火光一闪。一股雷霆之力砸向大蛇，大蛇身上翠绿色光芒闪烁，竟卸去大半力道，蛇身被砸向地面。
姜辰飞到姜楚身边，发现姜楚无恙后，紧盯大蛇低声说道“这下麻烦了！竟被一条先天后期的青麟蟒盯上了。想必他也是为了那洞中之物而来。”
大蛇砸向地面后翻转几圈。身上翠绿色光芒闪烁，张着血口昂头而立。
姜辰看了看不远处的仙山，大脑高速运转。片刻后，神情一定。单手划过腰间，一枚爆雷珠被他握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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