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姜渐还是买下了激光剑，毕竟青莲都这么说了。
只是他的小星球又要推迟一段时间。
这些东西都由星际快递送过来，因为地处偏远，所以还需要等半个月。
第二天早上，他和姜息坐上飞行器前往远古异族的营地，负责人出来送他，祝他们旗开得胜。
等他俩离开之后，负责人冷哼一声，打开和班长老的通讯。
班长老很快接起来，问：“他们真去了？”
负责人：“当然，我那个兄弟看起来志在必得。”
班长老忧心忡忡地叹气：“会不会出意外呢，万一和那些远古异族起了冲突，出事了怎么办。”
负责人说：“他要是吃了教训，能老老实实回去就好，万一非要撞个头破血流，也怪不得咱们。”
班长老应付地笑了笑，心里纠结，原来的负责人在这边工作这么久，他们自然更亲近些。如果换成姜渐，又要重新划分利益，是一桩麻烦事。
但姜家人肯定不能在他这边出问题，到时候负责人没事，他就肯定是不好过了。
所以班长老既希望姜渐能走，又希望他不要真出什么事。
“要不还是派支护卫队？”班长老试探道。
负责人冷笑一声：“没必要，他身边那个人，可厉害着呢。”
……
姜息负责开飞行器，按照负责人给的地址，他们很快就到了远古异族的营地。
姜渐忽然问：“你对远古异族怎么看？”
姜息如非必要都懒得说话，姜渐问了，他便开口道：“我没见过远古异族，只在网上听过他们的传闻。”
“什么样的传闻？”
“远古异族是存在于边缘星系本土的生命，是帝国流浪过程中才被发现的。听说他们信奉远古兽神，能够使用神奇的血脉能力。”
“例如说，如果想让自己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快，帝国人会使用外骨骼或者机甲，联邦人会进行生物技术改造，共和国人会使用灵能力量，而远古异族则会激发自己的血脉。”姜息兴致勃勃地说：“听说他们有两种形态，完全兽型和拟人态，头上有毛茸茸的耳朵，还会长尾巴，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姜渐：“……可能是真的吧。”
姜息哦哦了两声，明显对接下来的见面更期待了。
他们进入到一片密林之中，飞行器的速度被迫缓慢下来，一个黑影从后面蹿出来，与飞行器并行。
那居然是一只豹子，但体型更大，口里说的是星际通用语：“你们是什么人？”
姜渐道：“我来自帝国姜家，想见你们的首领。”
“帝国姜家？”豹子张开口嘶吼，五六条影子从密林中冲出来，围住飞行器，豹子低吼道：“姜家人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杀了你们！”
飞行器被迫停下来，姜息为难地看着姜渐，没想到他们还没进营地，就直接被拦下来。
姜渐张口，对豹子说了句话。
那句话非常简短，音节古怪，姜息没有听懂。然而豹子听懂了，他回了一个同样简短的音节，随后便迅速离开。
另外几只豹子还围在飞行器旁边，姜息心里纳闷，但他是那种好奇心不强的人，也没有开口问的欲望。
过了一会，豹子回来了，他这回说的是星际通用语：“你们可以去见首领。”
营地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背靠着大山，豹子带他们绕来绕去，才终于摸到营地大门。外面是一圈朴素的栅栏，前方有两个箭塔，插着染血的旗帜，防守的两个异族拿着长矛，戒备地看着他们。
营地里面摆着一些帐篷，异族们进进出出，大多都是青壮年。
进入营地之后，豹子指着姜息，说：“你可以进去，他不行。”
姜渐：“好。”
姜息皱眉：“我要随身保护你的安全。”
姜渐：“没关系，我们只是来谈判的。”
姜息看着他走进最大的帐篷，犹豫片刻，还是老老实实留在了原地。
帐篷里面十分温暖，点着火把，人的身影被火光拉得长长的，不断摇曳。
豹子说：“首领，他来了。”
一个苍老的异族坐在椅子上，皮肤松弛，皱纹横生，干枯瘦弱，巨大的弯角把他的脑袋压得低低的。
“尊敬的首领。”姜渐行礼道：“很荣幸见到你，我是姜渐。”
首领缓缓张口，嘶哑的声音带着腐朽的气味：“姜家人，也敢来见我？”
姜渐：“我认为咱们有合作的可能性。”
首领不咸不淡地说：“是吗……你为什么会说我们兽族的语言？”
虽然帝国将边缘星系本土著民称之为远古异族，但他们自称为兽族。
姜渐看向豹子，首领便让豹子出去。
豹子那双圆眼睛瞪着姜渐，急道：“首领，万一他心怀不轨——！”
首领缓缓道：“他敢孤身前来，难道我还不敢孤身面对他吗。”
他用拐杖敲了敲地面，豹子不敢多说，埋头出去了。
“好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现在可以说了。”
姜渐道：“我学过兽族的语言。”
首领抬起眼皮，打量着他。
姜渐继续道：“帝国开采原石一事，与班长老签过合约，手续正当，程序合法，首领为何阻扰。”
“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些，那就速速离开。”首领道：“班长老是什么东西，我们不认。”
“他是十长老之一。而十长老，是边缘星系自己选举出来的。”
“十长老，一群献媚的叛徒罢了。”首领冷声道：“用我兽族的珍宝资源换取他自己的荣华富贵，亏我们还曾经信任过他们。”
“只是做生意而已。”姜渐道：“那些原石深埋地底亿万年，直到帝国前来挖掘才发挥出他们真正的价值。帝国获得了原石，兽族也在其中获利，那些为此建立起来的通道，让兽族看得更远，不至于困守与此。”
“这样亏本的生意你做吗？！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东西，任何外族都不可染指！”首领厉声道：“外族狼子野心，不过是为了步步蚕食，他们那些玩意兽族也不稀罕。”
“那首领大人想要如何呢？”
“不要再来我们的地盘，我们不欢迎任何外族！”
“如果这是你们的地盘，为什么海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首领眉毛一抬，瞪大双眼，横向的瞳孔紧盯着他。
姜渐继续道：“无论是帝国还是联邦，甚至共和国，他们顾忌彼此，在边缘星系只能做生意，而海盗所作所为如何，兽族有的选吗！”
“很可惜，兽族已经被看到了。”
“你给我滚出去！”
“那兽族要如何应对海盗？！”
“滚！”
首领怒目圆睁，他拄着拐杖站起来，身形竟高大无比，头顶的巨大弯角抵住帐篷，在摇晃的红光之下，火山一般燃烧着。
如同壁画上的远古传说生物。
“区区外族，敢来指手画脚！”首领的外表正发生着剧烈的变化，肌肉隆起，骨骼啪啪作响，红色的火光笼罩在他的身上。
“兽神在上，我这就告诉你答案。”
首领双手一指，火焰便从他指尖喷涌而出。
一道透明护盾在姜渐面前亮起，挡下了首领的攻击。
流体机甲覆盖全身，柔软地包裹着他的身体。
青莲：“呜呜，他好凶。”
姜渐：“……”
把青莲放到星网上自主学习是否做错了什么。
首领步步紧逼，手中的火焰变成鞭子，在空中猛地一挥。
姜渐躲开，火焰砸破帐篷，火焰从缝隙中飞溅而出。
姜息本来等在外面，忽然见火光冲天而起，立刻上飞行器准备接姜渐。
四周的兽族纷纷围过来，一只长得像狼但骨节更大的家伙跟着跳上飞行器，张开血盆大口，朝姜息兜头咬下。
姜息从腰间掏出一把大口径□□，用枪托狠狠砸在兽族身上。与此同时，天上有鹰隼盘旋，羽毛化作利刃疾驰而下，如同一场黑色的暴雨。
像狼的兽族被他砸得满头是血，那头豹子也冲上来，姜息一边朝天上开枪，一边按住狼型兽族，将对方甩出飞行器，同时甩腿踢开豹子。
那一甩腿又重又快，几乎带出残影，踢开豹子之后，他立刻启动飞行器。
到目前为止，除了那把枪，姜息没有动用任何其他力量，竟然逼得兽族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启动飞行器。
那副清瘦的身体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豹子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碎了，五脏六腑剧痛无比，嘶吼道：“拦住他！”
姜息驱动飞行器，却发现纹丝不动。
一些藤蔓从地底蔓延，牢牢抓住了飞行器的底盘，那头豹子又一次冲上来，姜息瞄准他的脑袋，果断开枪。然而豹子的体型忽然发现变化，人一样的身体和脑袋，但头上有一对圆圆的耳朵。
子弹自然打偏了，豹子单手箍住姜息的脖子，厉声道：“别想跑！”
话一出口，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姜息的枪抵在他胸口，面无表情地扣动扳机。
“住手！”姜渐从天而降，流体机甲在他身上如同流动的水波，奇异的金色液体像触手一样伸出来缠住枪口，又将豹子干脆利落地甩出去。
姜渐随之落到飞行器上，他身后跟着一团蓝色的火球和暴怒的首领，姜息立刻加大马力，飞行器猛地挣脱那些藤蔓，朝营地外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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