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
“我用命来追她，他能不能看我一眼？”
少年声音嘶哑，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窗子，眼眶红的不成样子。
她刚刚明明哭了的，那滴泪还滴在了他的脸上，可为什么要对另一个男人笑？学习好，有那么重要吗？可他已经很努力了，他会努力成为很好的人的……再等等，不行吗？
“哎！”贺东祥叹气，“我去给你买饭，折腾了这么久，我都饿死了。”他往外走。
“别买辣的，她吃不惯。”段昭了解贺东祥，他们几个都是无辣不欢的人。
“知道了。”贺东祥边叹气边走出门外。
当初他们让段昭追姜然是不是错了……或许一切都没有开始，现在每个人都还是会有平静的生活，段昭依然是那个没心没肺每天抽烟喝酒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姜然也不会烦恼有人烦她，或许互相不认识，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终究，回不去。
姜然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劝好程别淮，他总觉得是对不起自己的，可姜然觉得，该被道歉的是段昭，她心里急着去找段昭但一直被程别淮拉着手腕，她走不开。
就在刚才她才终于把程别淮劝好，之后便赶紧跑着过来。
“段……”姜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空着的病房。
他没在。
姜然又喊了一声，没人应。她又退了出去。
她往外看，没看到段昭，但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脸上有印子，像是被踩出来的，有几处还微微往外溢出血，有几处已经发紫。
但她坐在那里，背挺的直，也不哭，就淡淡的坐在那里，眼神坚定却暗淡。
姜然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但又不一样，她很坚强，从前的姜然会哭，哭的眼肿的不行了就睡着了，第二天继续经受，然后继续哭。
那女孩回了头，她看到了她，姜然想问问她知不知道段昭去哪里了，可还没开口，女孩便先开口说话了。
“他刚刚出去了，好像是医生叫，没家属，他就自己去了。”她声音淡淡，听不出其他情绪。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女孩说。
姜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礼貌，说了声抱歉。
“你是高一的吗？”姜然开了口，这个女孩，不自觉的，让姜然想去了解。
“不是，初三。”
她没多说，但姜然基本了解，现在的高中会让□□年纪的尖子生提前步入高中，为冲击清北做准备。
“阿水！”一个男生走过来，肩宽腰窄，身姿挺拔。
可能是她的哥哥，姜然想。
“嗯！”身边的女孩站起来，她的声音终于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哎。”姜然下意识的叫住了想走的女孩，她看着女孩脸上的印子，犹豫了一瞬，她说：“别害怕，也别任人欺负。”
或许因为自己经历过那种绝望，姜然不想多一个人想她一样活着，太累了。
这话什么意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林初泉从小生活的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她很小的时候便会看人了，姜然的眼神通透，林初泉一看便知道她什么意思。
“好，我会的。你也要，追随你的信仰。”林初泉很少管人闲事，但她很喜欢面前的这个女孩。
姜然注意到女孩偏了偏头，她顺着女孩目光看去，看到了段昭。
两个女孩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但跑向的却是一样的人。
姜然跑过去，拉住段昭的胳膊，他微扶着墙，脸色有些苍白。
“你怎么不等我，我可以去的。”姜然抬头看他。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他没把姜然的手拿掉，却也没靠她，依然自己扶着墙走。
“段昭，你可以撑着我走的。”
“不用了。”他声音冷淡，没什么感情，跟平常不太一样。
就算这么说了，姜然的手还是扶着他的胳膊，他也不说话，姜然也不想烦他，他心情不好。
两人就那么沉默着走到了病房前。
姜然打开门，还没转过身，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段昭压到了墙上。
段昭动作利落，几秒时间，姜然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红着眼眶，俯下身低头堵住她的唇。
“唔……”姜然惊愕，“唔……段昭……”姜然伸手推他。
可她的力气又怎么比得过段昭？男人有心禁锢她，她便无处可逃。
他吻的狠，姜然毫无抵抗之力。
“唔……”姜然咬了段昭一下，他退了出来，弯着腰，红着眼对她说：“姜然，你是对谁都这么好吗？那我呢？我算什么呢？”
你对我也是同情吗？
他也只是她众多同情的人里面的一员吗？
姜然无措，留下了眼泪，她拼命地推段昭。
最终，段昭还是败下了阵，他松开手，女孩已经哭的不成样子，抽噎着。
她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跑了。
段昭看着女孩的背影，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他终究不是第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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