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第一百零四章你可别学坏了！
十一月中旬，东京代表决赛在体育馆拉开帷幕。
东京有一共有三个春高参赛名额，第一代表，第二代表与主办地代表。
和预选赛时不同的是今天来观赛的除了东京本地的观众外还有其他区县的观赛者，人来人往把观众席围得水泄不通。
晨曦跟着井闼山的观众一起蹭进了观众席，她拉过跨在肩上的大肚水壶吨吨吨了几口，旁边的一个高一男生瞪圆了眼，似乎没想到会有女生会这么捧着水壶喝的。
晨曦疑惑地“嗯？”了一声，那男生尴尬地笑了笑，耳尖红红地把头转了回去。
——奇怪的男生。
井闼山学院首先对阵的是户美学园，户美的打球出了名的脏，还会在场地上说垃圾话影响队友的心态，但相比他们的下三滥做法，难缠的防守和针对拦网巧妙的进攻手段更难以对付。
就像他们的校名一样，户美——hebi，蛇的谐音，他们善于缠斗，是会平稳中引导对方自乱阵脚的类型，他们武器是高水平的防守和发球控制力，以及灵活利用拦网的进攻，引导对手被他们打手出界。
虽然蛇确实很难缠，但对上井闼山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先不说稳健的井闼山是否会自乱阵脚，以晨曦对他们为数不多的了解，那群少年根本就不是会把别人的挑衅放在心上的人。
可能就直接无视了。
但总感觉，和王者井闼山比的话实在不够格。
不过排球这项运动，不比赛就不知道结局如何，虽然很多人并不看好户美，但井闼山的排球队员们并没有抱着轻视的态度来对待这场比赛。
虽然很多时候结局都在意料之中。
……
比赛一整天下来，排名也确定了：井闼山是东京的第一代表，枭谷第二代表，而音驹则作为举办方队伍打进了春高。
比赛结束后，三所学校的教练带着队员们约在了墨田综合体育馆附近的一家烤肉店聚会，他们似乎不是第一次聚在一起吃饭，男生们说说笑笑的看起来关系不错。
枭谷和井闼山是有女经理的，四个女生坐在靠边上的一桌看起来很养眼。
音驹的山本猛虎感到一阵心酸：“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有女经理……”
夜久卫辅：“今年就别想了，祈祷明年吧。”
“夜久前辈，你好像对女生没什么兴趣啊？”夜久旁边坐着的高个男生好奇地看着他，“是不是因为个子太矮了不好找女朋友？”
夜久：“？”
音驹众人：“……”
夜久：“我看你是欠揍！”说着就不客气的给了那男生一拳。
混血少年顶着单边熊猫眼也不喊痛，英俊的脸上还是写满了好奇，“真的不是吗？”
“列夫你真的不是故意的吗？”黑尾有点受不了这样的天然。
灰羽列夫：“当然不是了！！我很担心夜久前辈！”
夜久感到一阵恼火：“需要你担心了？！！”
坐在他们旁边的枭谷众人觉得他们这么拌嘴很有意思，木兔光太郎：“你们一年级的都这么活泼的吗？看来你们关系很不错的呀。”
木叶秋纪：“我觉得木兔应该在说赤苇不够活泼。”
猿弋大和：“毕竟赤苇很成熟。”
赤苇京治点了点头：“是的，只要木兔前辈无法无天就好，我很喜欢。”
枭谷众人：懂了。
古森侧头看着佐久早发消息，“小宝贝怎么还不来？”
佐久早面无表情地敲键盘，过了一会儿才回他：“在路上了。”
他话音刚落门口那边就被人从外面拉开，小姑娘穿着短款的白色羽绒服围着厚厚围巾，带进来了一身的寒气，她搓了搓手对着嘴巴哈了一口热气，小巧的鼻尖被冻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又软又脆弱。
晨曦在室内找了一圈视线对上了正在看自己的佐久早，佐久早对她招了招手，她便扬起一抹笑开心地蹭了过去。
佐久早往旁边挪了一个位置给她，她坐下后对着排球部男生们一一打招呼，“你们好。”
“你好你好，好久不见。”
“来看佐久早的吗？”
“来给我们加油的吧？”
晨曦笑道：“对呀，我来给你们加油的，祝贺你们拿到第一代表的名额。”
灰羽列夫看着小美女眼前一亮：“你好可爱呀，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夜久微微蹙眉，“列夫，你有点礼貌！”
“怎么了呀！我一直都很有礼貌！”
灰羽列夫本该是极英俊的混血容貌，但现在顶着一边的熊猫眼看起来特别滑稽，于是晨曦有点好奇地看着他脸上那一坨乌青，“你脸怎么了？被球打到了吗？”
“噢不。”灰羽列夫语气很认真，“是刚刚被夜久前辈打了一拳。”
黑尾补充道：“是他自己说错话，活该了。”
晨曦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边木兔朝她挥了挥手，“小曦！”
“小光！”
佐久早刚拿着一杯水喝一口，就被晨曦这脆生生地“小光”呛了一下，她伸手顺了顺佐久早的背，担心道：“你还好吧？”
佐久早“嗯”了一声，“没关系。”
古森来回看了她两眼，“小宝贝，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晨曦好奇：“什么呀？”
古森嘚瑟地叉腰：“我和小臣入选国青了。”
她惊讶了半晌，“真的？？！”
“当然！这可是教练亲口告诉我们的！”
国青，国家优秀青年人才，而在排球运动日益精进的现在，从无数的高校里被选入那简直就是含金量极高的荣誉。
她知道佐久早和古森很厉害，应该是整个井闼山被称作王者，都是非常出名地位极高的存在。
一般一所学校所选出的国青人才，都是万里挑一，而井闼山居然入选了两个？
她双眸明亮，一眨不眨地看向佐久早，求证般又问了一遍：“真的？！”
佐久早没忍住被她带着笑了笑，“真的。”
“哇！”她伸手去抱他，开心地搂着少年的脖子，“你们好厉害！付出果然是有回报的！”
佐久早单手搂过少女的细腰，低头闻了闻她身上清香的味道，低声重复道：“嗯，是有回报的。”
……
选拔合宿的日子在十二月初的5号-9号，共计五天，在出门前一晚晨曦去佐久早家送他。
她坐在少年的床边上掏出包包递给了他一个墨色的礼物盒子，佐久早好奇：“什么东西？”
“礼物！”晨曦晃了晃悬挂在床沿的腿，“快拆开看看。”
他坐下来把盒子放在床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条墨绿色的羊绒围巾，很素的款式，还有一点点好闻的香味。
他把围巾拿到鼻下闻了闻，喃喃道：“好香。”
“嗯！”她侧过身爬上床伸手去搂佐久早的脖子，“好闻吗？”
少女身上细密悠人的体香随着她的动作飘进了自己的鼻尖，伴随着围巾上和她同源的香味，让佐久早有点口干舌燥。
他直接把围巾丢在一边，单手揽过晨曦的腰就带着她压进被褥里，他伸手揉稔着少女粉嫩的唇，看着白色的贝齿与舌尖在口腔内若隐若现，他偏过头轻轻地含住对方小巧的舌。
少年比她大了整整一圈，被搂在怀里就被完全罩住了，她轻轻呼了两口热气，佐久早亲了亲她的鼻尖，哑声哄她：“怎么这么甜？”
她羞得不行，“你，你上哪儿学的呀……”
“我本来是不会的。”他说得认真，语气缱绻低沉，“可对着你我就会了。”
她脸蛋蹭地一下全红了，不敢相信佐久早会说这样的话，“你你……”
佐久早挑眉，“我，我？”
她羞恼地抬起手臂把脸遮住，嗓音湿软：“……你可别学坏了！”
“有吗？”佐久早失笑，动作轻柔地拉下她的胳膊，盯着少女因为羞涩而变得湿漉漉的琥珀色眼眸，她眼尾红了一点，眼睛却一如既往地干净透彻。
他侧头舔了舔晨曦溢出的眼泪，伸手把她额上沾湿的发顺到耳后。他喜欢极了少女在讲台上闪闪发光的样子，也喜欢她现在这样蜷在自己怀里的模样，看得他心都软了。
他从中学时代吃到了牛岛若利的强力发球以后，一直都很认可牛岛打球的姿势和技术。牛岛的努力与拼搏是自己特别认可的品质。而他因为无法忍受半途而废，一旦开始做的事情不做到最后就不能舒心，因此有时会为了把坚持到最后这件事而做出的努力看作是努力。
他能走到如今的模样背后付出的坚持与汗水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连他都如此这般，更别说作为女生的云雀田，她不曾拥有男生那样健壮的体魄，也因为小时候的遭遇而比同龄人矮小，她身上所有的外在因素都是不利于一个人正常生长的，可她却在所有人中间闪闪发光，让他只看到她一个人。
她枕在佐久早的胳膊上盯着墙上挂着的吊灯，“你们吃住都在那儿吗？”
“嗯，对，这几天都不回来。”
“排球国青的话老爹好像会去。”
“应该会，去年若利被选上的时候就在基地见过云雀田教练。”他侧着身子把她拢在怀里，见小姑娘不自觉地打了个呵欠，便轻声询问道，“我去把灯关了？”
她用手背蹭了蹭眼角，“嗯……可以把床头灯打开。”
“行。”他低头亲了一下少女软嫩的脸蛋，从床上坐起来打开了床头灯，随即走到门边关了吊灯，又重新回来贴向她。
她动了几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捏了捏佐久早放在她肚子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天，“入选国青的人肯定都很厉害，你不要骄傲，也不要觉得自己比他们差，对我来说你是最厉害的。”
“好。”佐久早轻笑。
光线有点晃眼，她往佐久早怀里贴了贴，细软的嗓音带上点困意，“我要是……有空就去看你。”
“好。”他声音不自觉放轻已经只剩下点点气音，动作轻缓地拍着她的侧腰哄她入睡。
“到时候给你带好吃的……”她小声嘟囔。
“好。”
不经哄的小姑娘很快就陷入了沉睡，她贴他轻轻地呼吸着，细腻的香味让他有点上瘾。
佐久早搂了她一会儿，伸手拉过被褥把两人盖起来，随即关了灯让整个房间都陷入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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