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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第七十二章


在油葫芦眼中,大花她相公不论对人对事都是淡漠的。或者说是懒,懒得看你、懒得回你话,懒得理你。

        可是方才他刚刚那短短一句,虽然令人有些触不及防,但是你能从那陡然升高的语调里读到一种感觉,他在意。

        可是他的脸色,依旧是冷漠而疏离的。

        油葫芦突然脑海一片空白,大花的那封家书他来来回回读了好几遍,可眼下被顾非沅这么盯着,那信中最后一句话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许是怕顾非沅再度转身离开,油葫芦连忙从怀中掏出信封,微颤的指尖夹出信纸展开,目光边向下扫嘴里也无意识地念出声来。

        “亮亮还好吗?有没有想我……找到了,最后一句。”特意清了清嗓子,郑重地读道:“顾非沅身体怎么样?如果不舒服了记得闻一闻青草膏,剩下的几罐我放在柜子里面了。”

        念完最后一个字,油葫芦略咂摸一下,觉得大花也是奇怪,这家书怎么被她写成了医嘱。就算是鬼医看病还会多关照两句别的,她这也太简略了。

        前面问自家灵宠时候还絮絮叨叨喋喋不休的,对比下来最后一句感觉像是硬凑。

        当然当事人顾非沅读出的信息不会比油葫芦少。只蹦出两个字:“废话。”便转身要走。

        油葫芦思忖,这大花相公莫非是生气了。可是听他说话语调虽冷,但肩胛骨打开的弧度却更大了些,头也微妙地扬起来,周身的冷峻消散不少,虽依旧孤傲但是周身气场是放松的。

        油葫芦鬼使神差地问一句:“那我先回去,写好回信再拿来你看。”

        这回顾非沅再没回头,也没说话。但油葫芦却似摸准了他脾气一般,认为这是他默许同意的意思。

        就一封回信,油葫芦整整回了两天。

        两天时间,绣一副简单的绣面也够了,遑论是回个信。当他再度敲开林家茅屋的大门,却发现开门的并不是大花她相公。

        “我认得你!”油葫芦指着面前的精瘦男子说。

        那男子先是猛退一步,而后连连摆手,“不认得不认得。”说着就要往屋里撤。可他哪里快得过长手长脚的大个子。

        徐茂后领子一紧,就被油葫芦提到了半空中。惊慌失措地吱哇乱叫,嘴里一会是花大人,一会是花相公。

        等扑腾不动了,才恹恹地叫饶命。

        油葫芦见人被自己吓成这个德性,有些懊悔。连忙放下徐茂,求助的目光直投向顾非沅。

        就算已经被吓破了胆,徐茂在顾非沅面前情绪也收敛了七八分。加上巡夜使的口头保证,他才抑制住了要逃跑的冲动。

        对徐茂的事,油葫芦知道个大概。他也对这胆小的货郎言明,现在抓他去投胎毫无意义。一只毫无念力的生魂就算投胎了也是早夭的命,孟婆们还不想费那档子事呢。

        虽然货郎不信他的口头保证,可他信那番孟婆不想费事的言论。

        风波总算过去。

        本来油葫芦是直接将写好的回信递给顾非沅看的,可对方不肯收。只吐出一个字,念。他便支支吾吾地念起来。

        念完了信,顾非沅并不说话。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要不要再添点什么?”油葫芦又问一句,依然没有回应。

        一旁的徐茂却急了,他是个见不得冷场的。便殷勤地建议:“您不妨也问候一句,有来有往?”

        他这话,顾非沅自然不可能应下。

        徐茂也不懊丧,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个新招,还没等说出口,自己先激动地跳起来,“既然花大人如此挂念家中灵宠,不若在这信纸页脚留一记爪印。如何?”

        油葫芦立时拍掌叫好,因他倚墙而立,墙面都差点被他震碎。再看顾非沅,他眸光一闪,仿佛若有所思。再不是无动于衷的一张脸。

        直到被徐茂抱上桌,按了红泥留了爪印,亮亮都无知无觉的模样,但它天生好奇,黑鼻头不住地对着信纸嗅,被墨油味熏得直晃脑袋。

        油葫芦的回信写了好几页,徐茂又是个细心人,他暂时放开怀中的毛团子,将已经印好爪印的那张信纸放到一旁晾干。

        就这片刻的功夫,再回来找毛团子,发现它已经趴回顾非沅膝头了。徐茂伸手来抱,被顾非沅寒冰一般的目光给瞪得缩回了手。

        罪魁祸首指着那盒印泥,微微勾动指尖,徐茂过电一样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将印泥递到他手边。

        剩下几张信纸的爪印统一由顾非沅携着毛团子完成,他蘸墨不多,便并不等墨迹干透全部合作一沓,盯着油葫芦装回了信封。

        事毕,油葫芦迫不及待要回去寄信,徐茂顺手给他开门,自己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似是还想跟男主人商议些什么。

        没想到今日顾非沅耐心早已所剩无几,余光一瞥门口某个不自觉的人,更胜千言万语。徐茂只好灰溜溜地再度拉开门板。

        许是心里尤有一丝侥幸,硬是留了句:“您再考虑考虑,报酬什么都好商量。”才离开。

        货郎今日来找顾非沅不为别的,乃是应了一桩诉求。

        那日自亮亮在药庐惊艳亮相后,腾鼠和湍鹤各自回去思索了好半天。皕劳腿伤未好,腾鼠允许它坐着练习。

        他将软筋绳松松地在自家灵宠胸口绕一圈,绑上束袋,让皕劳兽乖乖坐在原地等一刻钟方才能解下。本来软筋绳就轻若无物,他绑得又松快,本以为爱宠完成任务是绰绰有余。

        没想到背上的结扣刚系好,皕劳就焦躁得直晃脑袋,露出犬牙撕咬起那条无辜的绳索来。

        威胁、引诱、鼓励种种招数全部招呼一次,腾鼠终于泄气,承认自家这只皕劳怕是学不好了。

        湍鹤这头也好不到哪去。

        斐斐那点皮外伤早就好透了,见天地到处疯跑起来。湍鹤就住在冥河岸边,周围的一片石林是斐斐玩耍的乐园。

        往日它玩得再疯,主人一声鹤啼,灵宠就被唤回来了。可一连几天,不论湍鹤怎么喊,都不见斐斐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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