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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从她的角度看顾非沅,这男人眉眼好像更有气质了些,想起刚刚他又护了自己一次。林西贝一下慌了,立时松开手。眉眼毫无章法地四处乱飞,就是不敢看人家。

        偏偏嘴里还在找补:“我,我这代表学会害怕了,对,会害怕了。”

        临走时,溯渊将牵弦灯还給林西贝,告诫她不要再查下去。她点头,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况且她还真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

        不两日,林西贝抽空回了趟蹉跎桥。隐约见桥边立着个人影还以为是广道便立马跑过去,离得近了才突然顿住脚步。

        “弥桓……”

        高大的身影转身面向林西贝,满脸写着有话要说,可他那幽深的目光分明又表示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林西贝霎时懂了:

        “告密的人是你?”

        弥桓点头。低垂的眸光一带,才发现他拎了两壶酒来。林西贝接了一壶,凑近嗅,是蛭蜜酒。

        “我和广道结识于幽都,算下来,日子不比溯渊短。”

        弥桓给自己倒了盏酒,举高了冲林西贝示意,而后仰脖饮尽,“往日二人饮酒寻欢,倒是不甚风流。直到他救起了那个女子,一切都变了~”

        这场根本算不得是你来我往的酒局,只有弥桓一个人在狠命地灌酒。喝急了,就撑着栏杆歇一口气,根本是在拼酒。

        林西贝才知道这‘滴酒不沾’的家伙,竟然是个老酒缸。

        “你不是跟我说,觉得广道作为头号鬼差,谢大人的左膀右臂,当个区区引路人可惜了。可他不觉得,我也不。鬼差如何,引路人又如何,知己难求……”

        林西贝伸手在他面前晃,“醉了吧,他是左膀右臂没错。可你就……”广道之前有多厉害她是知道的。

        弥桓摇头,壮美的犄角在她眼前晃,竟有几分反差萌,“他左膀,我右臂。我们谁也离不开谁……那生魂总有消散的一天,他明明懂,却听不进,也看不透。”

        依照他的意思,当初弥桓告发广道和青釉一是因为职责所在,二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帮广道做选择。好像也算不得大错。

        “你的意思是告发了他俩之后,你就主动来了这幽冥涧?”弥桓点头,掐着壶嘴转着酒壶,转得壶中仅剩的一口酒哗啦哗啦地响。

        天,又是因为女人搞得兄弟反目的例子。也是,广道哪那么好运就遇到个火系术法的恩人,人家还用灵力暖了他三年,看来都是弥桓安排好的。

        说广道执念深,你弥桓又能好到哪去呢?

        弥桓喝完了自己的酒,还来抢她的。说自己的不好喝,末了还咂咂嘴。很快,手上只剩下两个空酒壶。

        嗖嗖两声,酒壶飞出两道抛物线,直直砸向宽广的河面。发出噗通噗通的入水声。

        林西贝一声惊呼还没出口,就听弥桓哼笑一声:“砸溯渊那小子,傻不愣登。”

        也没告别,弥桓就这么径直走进雾里。如同第一次见他时候。只余橘光一点,若隐若现。

        休沐日,是林家茅屋破土动工的日子。作为林西贝特邀来的总顾问,油葫芦负责将一丛丛的油罗丢进挖好的土坑里。这活看着简单,其实植株之间的疏密间隙都是有讲究的。

        油罗冥界土生土长的植物,出了名的好养活,只要不是赤焰湖这种过热的地方,几乎都能见到它的身影。油葫芦的家就是一株巨大无比的油罗。

        所以当林西贝向油葫芦提及她要烧砖砌墙盖房子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用油罗。

        白日间把油罗种下去,夜里起来浇三次水,第二天根须就能往下扎十寸,就算是卷地风成了精,也松动不了半分。

        可只用油罗藤搭起来的四面墙终是个空架子,□□不倒没有用,要能防寒保温才行。油葫芦也有招,他领着林西贝去赤焰湖挖湖泥。

        用新鲜的湖泥把油罗藤架子糊个严实。等风干后,便跟油布毡似的防风又透气。疏松多孔的墙面跟棉被似的把里面的空间整个团起来,跟小暖房没两样。

        林西贝要的就是这么一间小暖房。

        油葫芦临走时,林西贝给他背篓里塞了几壶好酒,两挂风干的鲷鱼,大个子乐得跟什么似的。

        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自从伍夫人将孕期该准备的该注意的尽数抄录给她之后,她就下决心要给顾非沅盖个小耳房,让他夜里跑厕所不用那么折腾。

        一天下来,该弄的全都弄规整了,便只剩下夜里浇水的活。油罗虽说好养,再干枯的藤,只要手指长的一截,插土里给点水就能活。不过要它乖乖扎下根来,却是其中最难也是最需要小心伺候的一环。

        功夫全在这浇水时间和浇水量上头。

        浇水必定是在晚上子时以后,第一次用水量要少,半桶就够了。隔一个时辰再浇,得浇一满桶。再等一个时辰,浇半桶收尾。

        如果间隔时间太久,便扎不了根。时间太短,根全浮在土面上,风一吹就倒了。浇水时,手上的速度不能慢也不能快,一瓢下去需等水渗进土里去了再浇。

        也就是说,伺候着的人,这第一夜是别想睡个囫囵觉了。

        林西贝是铁了心要将暖房盖起来,自己卷了铺盖到耳房里往椅子上一铺,打定主意要熬一宿。顾非沅不知道浇水的事,也压根不知道耳房是她为了自己而盖。

        以为这游魂早就不愿跟他同处一室,自己给自己搭了这么个跟龟壳似的小窝棚,窝棚才刚弄好,她便迫不及待地要离他远远地。

        碰巧夜里他照例起夜,好奇心一起便推开了墙边那扇新开的小门,没见到床,只有一张托不住脖子的椅子,那个迫不及待要跟他分床睡的人正四仰八叉倒在椅背上。近乎扭曲一般半蜷着,似乎故意不让身体找到一个适合入睡的姿势。

        她左脚边并排放着两只盛满水的水桶,右脚放着只更漏。更漏底座跟右脚踝紧紧捆在一起,旁边的小碗与脚面平齐,只待液体没过碗口,便会全数灌进脚脖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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