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的国度有很多的偏远的且贫穷的农村。有很多的过着贫穷日子的农民。农村,因为偏远,所以贫穷。偏是不正的意思,远,自然就是不近的意思。既偏又远的地方,当然很多都是乡下的地方了。不仅我的国度是这样的,大概全世界的国家都是如此吧。不但我的国度里的既偏又远的地方贫穷落后,其他国度的同样的地方也是同样的吧。

        村不近城,自然距离文明就远。尽管城市不论其多大,她的起点都是村儿,但由村儿发展壮大起来的城市,却自然而然地代表了先进的发展,积累了更高的文明。大概,如果地球上的每个国度都是由数不清的村儿组成的的话,那么,人类自然地还在落后的自给自足的农耕时代吧?然而,世界自然地进步到了工业文明,大概村儿就自然地变成了城市了吧?城市的文明自然地就高于农村儿文明了吧?

        不信?你且抬眼一看,那疾驰的列车不就是比慢腾腾的拖拉机更快些吗?哪怕只是快那么一点点呢?只快一点点也是快,不是吗?

        难怪地,即便村儿里长大的娃儿些也自然而然地进了城了。进城了,好处多多的。不进城,坏处多多的。有些娃儿,是在村里出生的,却是进了城长大的。他们热爱着城市,城市用她的好处吸引着千千万万的娃儿。不管出生在哪里,进城,好像是他们的归宿。那些忙碌夹杂着嘈杂的汽笛声的钢筋丛林,从来就有无与伦比的引力,对农村孩子们来讲,这种引力是无穷的,是无与伦比的。尽管那里有喧闹,有欺骗,有冷眼,但那里有更高的文明,更多的财富,更多的自由。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出生在一个西部省份的一个偏远山区的扎霍村。高中没有毕业的父亲最喜欢谈我家族的历史,据他说,我的先祖是在前清康熙年间从山东大槐树低下迁居到此的芈姓,他们经邯郸郑州洛阳兰州天水辗转到了文州县,在文州县生存几代后,其中一支迁居文州县石鸡乡的朱坪村。再后来,我曾祖父的曾祖父带着他的儿子五人到了扎霍村。扎霍村在朱坪村的一座山上,据说,迁居此地并非躲避战乱,而是食不果腹,需要开垦新荒。开始时,没有房子,是挖窑洞住。那些被废弃的窑洞,我曾经拜访过。矮小,不如陕北的窑洞宽敞,潮湿,不及陕北的窑洞干燥,无门无窗,也不能冬暖夏凉,顶多算是洞穴。我的祖先和同时迁居于此的别姓人的祖先,都是在这里“穴居”的。他们住在这里,大概都是垦荒方便。不用每天长途跋涉。这样的洞穴,他们可以栖眠,可以躲雨,还可以防野兽攻击。先人们还是有些智慧的,原来,他们生存在野兽环伺的世界里,也在大胆地创造自己的生活。当然,他们的创造也仅是简单地粗放地种粮小麦、玉米、土豆等农作物。

        一开始,他们把带来的种子留一部分自己吃,剩下的就撒在地里,以待来年收成。收完了,就藏在不容易发霉变腐的地方。一部分用来解决口粮,另一部分就来年下种。如此循环往复。天亮了出工,天黑了收工,天下雨了休息,天晴了继续出工。

        积攒了粮食多了,他们懂得了开始改造自己的“房子”。逐步地,他们先是修了茅草房,然后从洞穴里边迁了出来。毛草房开始使用木料作为建筑材料,选址要避风,平整,光线好,免得毛草被大风刮跑,下雨了还可以再晒干毛草,避免被雨淋而腐朽。选址好了,要做一个木架子作为房屋主结构,木架子要两洒水,两边同长,坐北朝南。整体呈三角形结构,因为三角形更稳定,三角形的架子大多数都是九根木头做成,四根斜立在地上,两两一组交叉而立形成斜梁,一根搭在顶上,就是大梁,大梁要挑通身均匀且较重的木头,以较大的松木或者柏木最佳,大梁压顶,架子必稳。另外四根木头,在四周一圈固定在斜梁立地一头,称为辅脚,保证房架稳固。然后根据梁柱的承受能力,挑选大小均匀,长短适宜的小木头,作为椽子,一头固定在大梁,一头固定在辅脚,椽子间隔一米二三,和斜梁形成一个平面。然后根据椽子间隔大小和毛草长短,以与椽子垂直方向从屋脊向下铺垫一层木棍并与椽子固定,之后,木棍上铺垫毛草并于木棍固定,而后,毛草上再铺一层木棍并于毛草固定用以压住毛草,以防被大风刮飞。

        就这样,他们居然在与自然的斗争中过了很多年。在这里生息繁衍,过了一代又一代。直至我的曾祖父一代。

        自曾祖父一代开始,我的先人们开始修建土棚房,从茅草房住进了土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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