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免费耳机
他安抚了大叔一番，目送他离开。秦叔手中尴尬地握着脱下的鞋子，进退两难。突然，他灵机一动，单脚蹦跶着继续他的训斥。
“你这个小子，不仅学会了欺骗，还懂得掩人耳目，找了个不务正业的朋友一起行骗。”
他觉得赤脚的形象不符他的商贩身份，于是重新穿上鞋子，背对着摊位宣布：
“大家听我说，这小子的朋友我认识，刚才那人就是我亲眼看见他们喝酒的。我来告诉你们真相。”
秦叔用力挥舞着手臂，仿佛一位指挥者，接着说：
“摊位后面的小伙子我是看着长大的，他的心思我清楚得很。刚才那人连产品都没试，就掏出四百块，你们说正常吗？今天，我代替他父母教训他，把这些都收了，回家后再慢慢教育。对不起大家了。”
围观的人纷纷点头，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小子真不像话，幸亏他亲戚还有些良知，不然我们都会上当受骗。”
“哎，现在的骗术真是越来越高超，以后得多留个心眼了。”
秦叔心中暗自得意，感觉自己既保护了自己，又教训了谢木川，还能把货物占为己有，正好可以抵消一笔债务，可谓一举三得。
他正要收拾谢木川的摊位，却见谢木川冷笑一声，既然亲情和面子你都不顾了，那就别怪我无情。你口口声声对我好，其实呢？
秦叔走近，准备收拾东西，谢木川脸色铁青，猛然一推，让秦叔一个趔趄。
秦叔见状，怒火中烧，又要脱鞋打人！
周围的人再次拦住他，好言相劝，让他息怒。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一交上不良朋友，就容易误入歧途。回去好好说，可不能动手打人啊。”
谢木川不为所动，继续大声叫卖：
“各位尽管试用，如果不满意我说的效果，耳机免费送，试用又不花钱！”
人群中，一个笑嘻嘻的年轻人插科打诨。
“我可没有失眠或焦虑的问题，我是耳机狂热爱好者，对音质要求极高，我要验证一下是否真如你所说，能模拟真人声音，顶级音效。”
听到有免费耳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奶奶也挤出人群，虚弱但坚决地说：
“我也要试试，我手机里保存着我已故七八年的老伴的声音，我想听听。”
谢木川轻轻拉着她走到摊位前，先帮小伙子调适好智能语音耳机，随后便专心地在老奶奶的手机里寻找她丈夫的录音。
那是一个老人临终前留下的声音，老奶奶曾忧虑听力衰退会影响听感，然而戴上耳机的瞬间，她的眼眶已湿润。
她双眼模糊地闭上，音质与音效如当年在老伴身旁一般无二！连风扇的嗡鸣，鸡鸣的叫声，都仿若身临其境，老伴的话语虽微弱，却竭力大声。
“亲爱的，我走了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老奶奶仿佛穿越回过去，她的声音在录音中显得更为虚弱。
这是她当时的回应，声音颤抖，断断续续。
“你到了那边，那边之后，就休息吧，别像这辈子，这么辛苦了。”
录音只播放到这里，老奶奶似乎已沉浸在当年的情境中。在耳机外的世界，人们看到她莫名其妙地说着这些话。
“下辈子，你做女人，我做男人，换我来照顾你，亲爱的，这辈子你太辛苦了。”
众人闻言皆笑，原来老奶奶是在跟耳机里的声音对话。但无人出声嘲笑，因为老奶奶的神情绝不像是在演戏，若是演的，那演技足以角逐奥斯卡金像奖。
而一旁的年轻人，眼神空洞，仰望着天空，他正沉迷于一款单机游戏，这让他对现实世界的认知产生了震撼，该死的，这游戏中的世界难道是真的吗？
他嫌周围人太多，无法全心投入游戏，于是匆忙关闭游戏，付给谢木川388元，如同短跑运动员般飞奔回家！
谢木川的手机传出悦耳的女声：“微信收款，388元。”
同时，他的脑海里也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成功获取1点经验值。”
谢木川的嘴角扬起，不错嘛，终于赚到钱了！还有经验值，挺好的。
他嘲讽地瞥了一眼被人群围住的秦叔，讽刺道。
“这位也是我的酒肉朋友，也是托儿？”
老奶奶这时睁开眼睛，泪水洗涤过的眸子闪烁着微光，她颤抖着说。
“也给我包一个。”
接着，她激动地握住谢木川的手，感激不尽。
“年轻人，谢谢你，谢谢你！我老伴还在，还在，只要有这个录音，我老伴就在。”
人群中有人疑惑地问。
“可是你刚才戴耳机时说，你的老伴已经去世了呀。”
她松开谢木川的手，激动地指着耳机。
“他在这里，他在耳机里。”
谢木川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对秦叔说。
"秦叔，秦胜华，这位老夫人也是你的同伙？也是我朋友圈的一员吗？"
谢木川直呼秦胜华的名字，昭示着他与这位亲戚的关系彻底破裂，他已经看清了此人的真面目。这个名字的脱口而出，意味着他将从此摆脱诸多烦忧，那些所谓的亲戚渣滓。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个自称为摊贩亲戚的家伙是个无赖，硬是不让交易，这不是断人财路的恶行吗？
围观的群众纷纷对秦胜华的行为表示谴责。如今，秦胜华想悄然离开也难如登天，因为他正被人按在地上，起初是为了防止他动手，此刻大家却怕他逃跑。
"真是可耻，连亲侄子的钱都要算计，这人心肠得多坏啊。"
"这么优秀的年轻人，真难以想象，要是今天让这个亲戚得逞，他可能再也没颜面出来做生意了。"
"老板，给我来一副耳机！不，我要全部买下。"
秦胜华的脸涨得通红，还想辩解些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此刻，别说教训人，他连看谢木川一眼都不敢。
谢木川微笑着环视众人，挥手说道：
"各位，放了他吧。放了他之后，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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