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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还请您收回成命


“祈公子,朕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便不心动吗?这可是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赤手可热的权势啊!多少人为了这皇位断头舍命,祈公子,你竟一点也不想拥有?朕不信。”

        太子就像是被人拘禁在笼中数年的野兽,他步步紧逼所想得到的根本不是祈承玄的回答,从始至终,他想得到的都仅仅是“他想得到的答案”而已。

        “那陛下到底是为什么不直接处死臣一了百了?”

        祈承玄的理智与冷静让太子如受当头一棒,他总觉今日所言这些已经足以勾起寻常人的欲念了——祈承玄竟纹丝不动?

        太子因此被问了住,思索良久,也只想出了一个极其赴宴的答案:“因为朕觉得祈公子尚还有值得利用的价值。”

        “臣对陛下如今坐着的位置没什么兴趣,纵然臣说的再多,也不过是为了提醒陛下如何坐稳如今的位置罢了。陛下若是不肯听,臣也不愿执拗。”

        祈承玄的话,太子只信了半成,然祈承玄这次离去,太子并未阻拦,而是由着祈承玄走出御书房,自己则疲惫地瘫在龙椅之上。

        如今得到了本该拥有的这一切,为何他仍觉输了祈承玄不知一星半点?甚至说的上是输的十分彻底。

        太子焦躁的发出一声又一声嘶吼,看向手心中被自己揪下的青丝,太子心急的在脸庞挠出了道道血痕。

        才刚走不出不多远,祈承玄就看到了在原地反复踟蹰的阳平候;今日的封赏,只怕没给阳平候带来半分喜悦,就足以压塌他的脊梁,让他抬不起头来了。

        “祈公子可急于回府上?”

        阳平侯本就是在此等候祈承玄的,自然是瞧见人的第一眼就将人叫了住,惆怅道:“若是不急,便与本候叙叙旧吧!”

        他这态度实在是太过强硬,让祈承玄忍不住觉得如果不应下,只怕阳平侯能够直接捆着他去“叙旧”。

        “侯爷有什么事大可挑明了说,晚辈必然是知无不言。”

        阳平候瞧见祈承玄这态度才隐隐放下心来,顿了顿嗓子,适才开口:“我记得你与元芷当时不在京中,是去了青州。犬子前几日不在京中,与你二人几乎是同一人回,而也是那日晚,宫中起火,我心中甚是不安,隐隐有些猜测”

        “令公子与贼人谋逆,侯爷可是如此想的?”

        祈承玄一语道破阳平候不愿拿出来明说的隐晦答案,然话已至此,阳平候自知无法否认,便是不安的点了点头。

        他想要得到答案,却不想从祈承玄口中得到除了否认以外的答案。

        “令公子到底是不是与乱臣谋逆,晚辈的确不好多说什么,然晚辈在押运官银至青州之时,的确是与令公子交了手,余下的事,便由侯爷自行决断虚实与否了。”

        这与印证了赵景彦的确参与了谋逆又有何区别?

        阳平候宛如五雷轰顶,他悻悻的与祈承玄分别,赵景彦终日不学无术本就足以让他倍感揪心了,何况是参与了这些见不得光的事。

        “赵侯爷?您这不回家道喜去,又来见陛下做什么。”

        黄公公被匆匆赶来的阳平候吓了一跳,险些以为这人是来治他罪的,险些没跪在地上叩首讨饶了。只是他也的确不知是什么人将阳平候惹成了这个模样。

        “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阳平候一句话噎的黄公公是连句客套话也说不出,颇为不耐烦的点了点头,便进门去通报;一抬头,便是瞧见了将自己抓挠的血迹斑斑的太子,生像是要把自己的皮扒下来。

        黄公公咽了口唾沫,不敢再看眼前的恶鬼,只是轻声禀报:“陛下,阳平候要求见,不知是引见,还是就此回绝?”

        “请他进来。”

        太子长舒一口气,指甲中夹着的血肉反倒是提醒着他有几分疯魔,可他不在乎;是真龙还是业障,只要今日龙袍在身,他全都不在乎。

        “臣参见陛下。”

        阳平候上前屈身见礼。

        “赵侯爷,起身吧,不必如此拘礼。不知赵侯爷今日求见,可还是为了令公子的琐事而来?”

        “正是。”

        太子嗤笑声,似是很瞧不起阳平侯,然而未曾明着点破:“赵侯爷莫不会仍是想让朕收回成命。”

        “不错。”

        阳平候有些拘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太子脸颊处的斑斑血迹。

        “赵侯爷可知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太子渐渐有些崩溃,他只是不懂,为何这一个两个都成心与他作对?他苦笑,渐渐笑得痴狂、疯癫,乃至是骇人

        “赵侯爷,朕一向把您当作长辈一般恭敬,你竟然就是如此回报朕的!朕还真是看错你了!一个两个的,倒也真是不知好歹!哼,送到手边的权势都不肯要,是真的别无所求了,还是你们压根儿瞧不起朕?”

        阳平候讪讪,这两个他都担不起。

        “臣只是觉得犬子受之有愧,配不上陛下此等殊荣,故而想请陛下收回成命,让犬子好好戒去焦躁后能回朝中任命,臣便十分感谢陛下了。”

        “那阳平候便是质疑朕识人的眼光与做事的决议了!”

        太子一怒之下拾起了砚台便向阳平候身侧掷去,白瓷的砚台当即摔成了两三截儿,墨汁亦溅到了阳平候的袖边。

        “臣不敢。”

        阳平候从未觉自己如此淡然过。

        太子越是激动,阳平候就越是清楚赵景彦所得的封赏不干不净,他原以为自己会歇斯底里的向太子诉求,渴求太子能够收回成命,让赵景彦脚踏实地,行事前先拎清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方才他仍是对赵景彦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那么点微不足道的希望的。

        只是如今

        阳平候的心情格外复杂,懊悔至极。

        “臣身为臣子,本不该对陛下的决议有任何揣测,然犬子到底配不配得上陛下如此厚爱,臣心中自然是十分清楚的。他——他不配。”

        “臣只是想知晓,陛下愿给犬子一个镇国将军的封赏,到底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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