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失控

在自我堕落的世界尽头，是毫无机制的赤红。

        我立刻想转身离开，企图压制那股久违的暴躁，到处都是人类，到处都是可恶的人类，脆弱的让我感到憎恶，可这种一碰就碎的可悲生生物却实实在在的一次一次动摇了我的内心。

        小樱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好姑娘，她看出来我的异样，柔柔的任由我拉她走。

        这种快要失去控制的情况是十二年来的头一回，各种复杂的感情转化成恨，为什么控制我的大脑，我不想失去理智，我不想失去控制，我不想失去我的家人。

        我的手下的力道在不可控的加大，逼得小樱吃痛的叫了一声，可我能做出怎样的回应呢，当场发疯杀死距离最近的挚亲么

        只听见自己用古怪的腔调说：“小樱，你自己先回去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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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源自血脉的暴怒不断冲击我的大脑，什么时候吃人对我来说也变成一种禁忌。

        就因为那一家子陪我过家家的人类。

        我被自己虚伪所打动，兴奋的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人类的感情真是让人纠结，明明从始至终都是一个茹毛饮血的野兽，却想忘记身上背负的罪孽和一直以来被我当成猎物在一起。

        怀揣这种扭曲到不行的感情，是还是会遭到报应，在成为人类的那一刻我就开始腐烂了，甚至为了融入他们主动压制自己本性。

        所以就不可逆的爱上了他们，爱上家那种对我来说极为奢侈的温暖，爱上了他们的弱小，爱上了这种一点都不完美的生物。

        可是他为什么要出现呢。

        那个香甜的让我失去理智的男孩，宇智波鼬刚刚叫他什么来着，佐助。

        我本来打定了主意这辈子不再猎食，流淌着龙血的身体本来没有那么软弱，再加上这具属于人类的身体承载的力量极其有限，不需要很多的食物去维持它们。其实我不是不想猎食，而是根本没这个必要。

        可是宇智波佐助不一样，他的出现无疑再次把我拉入地狱，他身上的气息对我来说就是无法抗毒毒药，这种无法控制的欲望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所有温煦的感情。

        我是龙，毋容置疑。

        生命是脆弱的，人类的感情也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像自己猎杀那个孩子的景象，撕开他的皮肉就像揭开糖衣，舔舐从伤口渗出香甜鲜血，连时间都到退回到我死去之前，我是那个盘踞在地底的恶龙，日复一日面对一样荒凉的景色，可偶尔品尝到的新鲜血肉是除了弑神计划以外唯一一件能让我感到开心的事情。

        可樱会哭吗？小樱肯定会恨我的吧。

        神不在了我自然不用弑神，直到庸长的生命走到尽头，那群宛若高高在上的生命还没有被我拉下神坛。

        神明真的是不可亵渎的吗？这一定是一个谎言…龙的身躯不会腐烂，他们觊觎我的身体已经很久了，我觉得他们大公无私表象下肯定乐开了花。

        自诩纯洁的神明也是有欲望的，他们本质上还是一种自私的生物，可凭什么邪恶他们拥有了那种力量还用的理所当然，我却因为自己良心再一次承受这种痛苦。

        不过令人庆幸的是这里的人类并没有那么羸弱，不会像我之前那个世界里的人类一样轻轻一捏没气了，在两三岁时我第一看见见能喷出火的人类，不知道是不是当时的大脑还没发育完全的缘故，我被这里的人类吓到了。

        逼迫自己咽下喉咙的灼痛感，血脉中狂躁的涌动和我乱七八糟的想法交错成一团。

        我靠着一颗巨大的树仰头大口喘息，将手覆在眼睛上，突然感受到冰冷光滑的触感，我如梦初醒般打量起自己的双手，墨黑色的鳞片从我的指尖出开始蔓延至小臂。

        好想…好想，龙的血脉正在逐渐吞噬我，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抵御多久，我还是不想伤害他们，对吧。

        伟大的美索不达米亚1，我是一头失败的龙，所以，我该死。

        利爪堪堪停在距离心脏的几厘米处，因为我听见了一个声音：

        “你…”

        我控制不住的转过身去，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我知道自己样子肯定十分狼狈，浑身都是在与本能抗争时沾染的泥水，眼尾通红，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

        于是我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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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索不达米亚：神明的名字，曾是龙的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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