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面试结束之后，人事那边给顾惜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入职。顾惜将另一家公司发来的offer关掉：“随时都可以。”
小姑娘在电话那头一锤定音：“成，那下午过来吧。”
下午的时候，顾惜独自去办公室报道，人事部有一间单独的办公室，顾惜完成报道后，视线在办公室里扫过：一共五个人，其中三个坐在一起小声八卦着什么，一个人冷冷地独坐在一旁，还有一个就是正在给她办理入职的小姑娘。
公司不大，里面派系倒还挺复杂。
顾惜收回视线，冲着正在给她办理入职的小姑娘一笑：“小姐姐，可以请问一下楚总一般什么时候来公司吗？”
人事妹子被她的笑容一摄：“楚总很少来公司，毕竟我们只是她旗下一个不怎么赚钱的小企业。”
“不过。”妹子想了想，“好像今天楚总来公司后一直还没离开。”
“是吗？”顾惜眼神不经意地在她旁边放着的一堆文件上扫过，“这么多文件是要给谁送去吗？”
人事妹子低头盖着章：“待会儿要给齐秘书，她最近在查各公司的运营数据。”
“齐秘书。”顾惜眯着眼睛轻声念了一遍，“齐怀月吗？”
人事妹子抬起头：“嗯？你认识齐秘书”
顾惜眼中闪过一丝饶有趣味：“当然。”
人事指了指那些文件，露出一个由内而外的笑容：“那太好了，你把这沓资料给齐秘书抱过去吧！”
等顾惜处理完所有入职手续时，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点，顾惜从窗口看了看楼上，顶楼的灯光还亮着，这意味着这家公司的总裁还没有下班离开。
给顾惜办理入职手续的那个人事妹子正背起包打算离开，忽然看到角落里的文件：“对了，这沓资料还没给齐秘书抱过去。”
顾惜伸手将文件拿起：“你先下班吧，我马上拿过去。”
人事妹子点点头，毫无心理负担地离开了。
顾惜将这沓资料抱在怀里，慢悠悠地按下了二十二楼的电梯键。
“叮——”电梯门打开，顾惜从里面走出来，到达齐怀月的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齐怀月和楚见的办公室都在二十二楼，二人办公室同属一个大房间，但是中间隔开，从外观来看，齐怀月的办公室就像一个单独的外间，要进入楚见的办公室，必须得经过齐怀月办公室。
听到敲门声，齐怀月皱了皱眉：“进来。”
顾惜推开了门。
“什么事？”齐怀月正忙着处理手上的事情，头也不抬地问道。
顾惜把手上的文件放在她旁边：“人事那边的资料，我给拿过来了。”
大约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齐怀月“唔”了一声：“放在那里就行了。”
顾惜将文件放下，人却并没有离开，她安静地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又过了许久，齐怀月接到楚见打来的电话，一抬头发现顾惜的影子，被吓了一跳：“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顾惜笑眯眯的：“齐秘书，我是刚才给你送文件的小顾呢。”
齐怀月一怔：“你怎么还没走，不对是你！”
齐怀月终于认出来在眼前的女人就是前段时间在宴会上见过的那个女人，表情变得谨慎：“你怎么会在这里？有什么事情？”
“别紧张，齐秘。”顾惜单手放在齐怀月肩上，示意她放松，“我是今天刚刚招进来的广告美术设计，刚才人事小姐姐有时先走所以拜托我把文件带给你呢。”
齐怀月依旧满脸怀疑：“是吗？怎么会这么巧，上次刚在宴会上见过面现在我们就在同一家公司？并且你文件送完了怎么还在这儿？”
“说明我们有缘分。”顾惜笑了笑，“好了不开玩笑，我面试时楚总也在，齐秘不用担心。我刚刚听到你和楚总通电话，她需要人去接她吗？”
面试的时候楚见也在？齐怀月怔住了，想起第一次见面时顾惜对楚见表现出的特别，难道说她们俩其实私底下认识？
她还在神色纠结中，顾惜忽然靠近，掏出一张驾驶证在她面前晃了晃：“齐秘，我的技术很好的哦。”
昏黄的路灯下，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狭窄的小巷子里，迟迟没有动静。
楚见面色不虞：“怎么是你？”
顾惜笑了笑：“楚见姐姐想找个司机，刚好我离齐秘最近，这不就顺路来了嘛。”
“齐怀月？”楚见皱起眉，“你刚刚和她在一起？”
顾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下午的时候人事通知我来公司报道，后面她托我把资料带给齐秘书，刚好听到你给她打电话。”
楚见“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些什么。如果是清醒状态的她，此时一定能察觉到顾惜话里的不对，但是现在的她思维已经渐渐不太清醒了，整个人安静地坐在桌子后方一动不动。
顾惜解开安全带，从驾驶座上伸出手，撩开她额前有些汗湿的头发：“怎么这么热，感冒了吗？”
楚见不耐烦地打开她的手：“开车！”
顾惜耸耸肩：“好吧。”说着踩下离合，将车子开了起来。
顾惜的技术确实不错，车子一路开得很沉稳。开车间隙，顾惜用余光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座上的楚见，她面色潮红，眼神涣散，甚至还开始小口小口地喘起气来，看起来很是燥热。
难道车内温度太高了？顾惜有点纳闷，伸手将空调温度调得更低了些。
很快到了楚宅，顾惜正准备将车子停下，楚见却看了一眼窗外：“找家宾馆，今晚不回去。”
不回去？顾惜顿了一下，从善如流地掉头换了一个方向。
顾惜将车子停在了一家规模不错的豪华宾馆门前，走下车敲敲车窗：“需要我再送你去医院一下吗？你看起来好像有些发烧。”
楚见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不用，你帮我开间房，过了今晚就没事了。”
过了今晚就没事了？顾惜挑了挑眉毛，到底没有说什么，拿着身份证过去给楚见开了间房。
等到房间开好，楚见还是没有从车上下来，顾惜拿着房卡走过去：“楚见姐姐，开好房了。”
半晌没有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楚见才喘息着开口：“顾惜，扶我上去。”
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里不情不愿地挤出来的。
顾惜心里的疑惑更深了，她打开车门，将手伸到楚见面前，扶着她一点一点走出来。
楚见走得很慢，从大厅到房间的路很短，她却走了十来分钟，好在一路上没有碰到其他人，免去了被怀疑的情况。
顾惜一边扶着楚见，一边刷开房门，将屋内灯光打开：“楚见姐姐，房间到了。”
楚见没说话，她靠在门上，视线涣散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惜忽然凑近，仔细地盯着楚见的脸：“楚见姐姐，说起来，你这样，会让我觉得”
她拉开楚见的衣领，解开最上面的扣子：“是不是”
食指如同一尾灵活的游鱼，轻巧划过楚见的脖颈：“被人下药了”
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轰”地一下在楚见脑海中爆开，她抓住顾惜领口，将她推倒在玄关柜子上，埋下头，恶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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