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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经过一番折腾,他们还是从蜜桃乌龙茶升级到了蜜桃乌龙奶茶。

        本以为喝羊奶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晨曦真的去尝试了挤羊奶。被呲了几次后也渐渐掌握了诀窍,能装一满罐出羊圈了。小羊羔有棉花一样的绒毛,嗓音嫩嫩的,看见他进羊圈就颤着嗓子嫩嫩地“咩!”

        晨曦还很细心,每次等小羊羔吃完一顿后才出去,羊妈妈也挺配合的,至少没有撅蹄子。

        也放羊妈妈和小羊羔出来自己吃草,小羊羔又好奇这个世界,又要屁颠颠地跟着妈妈,舒南乔看着好笑。

        她问晨曦:“你看过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吗?里边有一集,就是大头儿子到乡下非要抱着一只小羊羔睡。”

        “那时候我就特别想也有一只软软的、香香的小羊羔,像大头儿子一样抱着睡觉。”舒南乔笑言,她还把那一集的光盘珍惜地保存起来了呢。

        晨曦没什么印象,他挠挠头,看着颤颤巍巍走路的小羊羔。

        不过奶有了,怎么处理就得是舒南乔擅长的了。末世前一般能拿出来摆在货架上卖的奶都是已经巴氏杀菌过的,但偶尔也会有奶农大街小巷叫卖鲜奶,有用自己家的几升的杯子来接的,也有不讲究的,一个塑料袋就提着走了,跟青岛人提啤酒似的。

        老一辈人似乎都信这个,觉得这样的生鲜牛奶无添加,现挤现卖,营养好。

        但姆妈还算是不讲究人里头的讲究人,她也迷信鲜奶,但又谨慎得很,问了别人,要一遍遍熬煮才能杀死里头脏东西。

        舒南乔想生羊奶和生牛奶也差不了多少吧?也就按记忆里的,燃了火,用平日烧开水的煮锅烧一锅奶,直煮得咕噜咕噜的翻起白色波浪,有小小的白色沫子析出,就用抹布护着手,提着煮锅上头的细细铁丝把手,拎到冷灶上。

        等白色波浪平息了,又拎回来。反反复复好几遍,才小心翼翼将奶倒到准备好的玻璃罐子里。

        说起来,她总觉得玻璃和牛奶是很配的一对。总觉得在玻璃杯里的牛奶要比纸盒装的浓香些。

        在微凉的早晨能喝上一杯热乎乎的奶,再舒心不过了。

        舒南乔抬头看天上排着阵列飞过的鸟,又抿一口。看来秋天快到了呀,有候鸟从北方来了。

        山里也热闹起来。舒南乔前几天去打理勉勉强强长出来的水稻的时候,还意外在附近发现了几株稀稀拉拉但是长得异常高大的黑芝麻株。芝麻喜疏。

        她看见芝麻就想起芝麻油,现在的油分都靠晨曦偶尔带回来的野鸡,把鸡身上新鲜鸡油切成小块,在锅里熬出油来,用勺子捞出来装罐。锅里剩下的油渣收拾收拾当加餐。

        可一只鸡熬出来也就那么一小管油,离实现鸡油自由还远着呢。

        不过,不说她还不知道怎么榨芝麻油,就这点儿“节节高”的肥硕芝麻杆,估计也收不了几斤芝麻。但是舒南乔还是摘了硕都带回去了。想着在菜地旁边稀稀疏疏撒些,明年春天可以掐芝麻叶吃,鲜嫩着呢。

        村里也热闹,那几棵枣树已经硕果累累。有几颗开始泛红的枣子被鸟光顾了。舒南乔打了一竿子,拾回来尝了尝,觉得还有点涩,有些寡淡无味,便打算先给它们判个缓刑,再晒几天太阳再说。

        舒南乔把眼睛投向山林里。里头才是秋天最热闹的地方呢。

        晨曦上山的频率比以前低些。他发现那种套索的办法很容易抓到活兔子,而且那条路估计是兔子走惯了的老路,不少同胞折戟于此,也不见它们换路。

        和人一样,很多时候就栽在走惯了的老路上,

        于是又多抓回来几只,正好赶上了兔子的繁殖季……舒南乔和晨曦两个人都为兔子的繁殖能力之强咋舌。

        本来是不想吃的……但是养不起这么多呀!

        被迫过上了时不时宰兔子的幸福又烦恼的生活,舒南乔又耐心尝试了不少硝制皮毛的办法,最开始那张只简单处理过的兔毛早就发臭了,她引以为戒。

        田里的稻子开始青里泛黄的时候,种的大豆倒全黄了,一串串炮仗一般挂在地里,是村里第一抹秋色。

        舒南乔自己拿了把镰刀,又在邻居屋里翻出来一把给晨曦。两个人戴上草帽,今天他们要去割大豆。

        舒南乔笑着说:“镰刀是让人看了最高兴的农具了。”

        拿上镰刀一般就意味着收获。

        晨曦倒是找到双硬底子的够大的胶鞋,虽然穿着不够舒服,但是豆秸很硬,普通运动鞋很容易被扎穿,扎进脚底可疼。舒南乔没有找到胶鞋,索性把雨天的套鞋套上了。还有那种厚厚的白色劳工手套。

        舒南乔还不嫌重地背了一块小些的磨刀石去地里。

        “豆秸结实,我怕咱们镰刀不快。”她跟晨曦解释。

        舒南乔找到的镰刀应该是用来割稻子的,割豆秸的那种小镰刀一般把手比较长,前头一轮小月亮,而割稻子的镰刀把手粗壮,前头的月亮也要大出一轮来,刃口闪着森森寒光。

        都是第一次上手,舒南乔稍微指点了一下晨曦,左手抓起豆秸,稍微往斜上方用些力再一镰刀下去。

        没想到晨曦适应后反而比她快多了,没多久就甩开了她一截。舒南乔看着前边儿他起起落落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服气,也加快了速度。

        其实角角落落的加起来,舒南乔估计也就小半亩,如果熟练的话他俩今天太阳没落山就能完事儿。

        午间坐在田埂上,晨曦问舒南乔:“怎么不干脆拔掉算了呢?”他给舒南乔看自己取下手套后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一层轻薄的茧子盖住玉色,但豆秸本就硬,豆荚还毛茸茸扎手,哪怕隔着一层手套也隐隐有起泡的样子。

        他还在那骄傲:“我感觉不用镰刀我还快些呢。”

        舒南乔忍不住想,这样一双手,末世前可能在拨弄吉他或者扣篮?至少也应该握着一支笔。而现在却握着一把镰刀,欲起水泡。

        “留着固氮,我们就两个人加羊,兔子那点儿粑粑可顶不上做肥料的。”舒南乔对着阳光眯着眼睛接话。

        收割下来的大豆还不算完全干了,用扁担挑几趟回家后,还要铺在前坪晒上个好几天,一有时间就得用链枷不断敲打,直到完全干燥,黄豆都被敲打出来出来,只留下枯干的豆荚。

        链枷是一根长长的木棍,轴连着一个可以自由转动的扁平的木板当敲柄。握着木棍当把手,一甩就能把敲柄击打在粮食上,也就脱了粒。

        但很危险,不小心打到人可力道很大,甚至可能骨折。所以家里大人用的时候都千叮咛万嘱咐小孩子一定要离远些。不熟练下手又莽的庄稼人,打到自己也是常有的事情。

        蹲下咬牙,熬过那阵痛也就继续。节气不等人,庄稼不等人。

        舒南乔看看天色,问晨曦:“应该不会下雨吧?”晨曦也觉得不会。他们索性就把费劲挑回来的豆荚铺在前坪,铺不下的稍微堆一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后,也顾不上做饭,两个人瘫在街矶的竹椅上,捻了几块晒在街矶上的桃干当零嘴,不想动弹。

        刚晒好的桃干还不干硬,是软软的,用手一挤似乎都能挤出蜜来,也不难嚼,满口留香。

        两个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又看向满坪有些乱的丰收场面,相视一笑。

        累是真的,开心也是真的。

        舒南乔只觉得身上又黏糊糊又刺挠,难受得很,跟晨曦打了声招呼准备去冲个凉。到里屋去拿茶麸饼的时候,突然一激灵,拎着一块砸下来的茶麸饼就朝着晨曦傻乐:

        “我们是不是有油了!”

        晨曦一脸疑惑看看茶麸饼又看看舒南乔。他倒也一直跟着舒南乔用,每次都珍惜地用一点点,一问起来他就说自己头发短,用不了那么多。

        他总觉得这就是家里的肥皂之类的,用完就没得了。

        一个普普通通抠门老汉罢了。

        舒南乔嘿嘿笑着,给他解释:“这是油茶籽榨完油后留下的渣呀!”

        她刚刚累到混沌的脑子里胡思乱想,看到茶麸饼突然就想起油茶籽也在要在这个季节成熟了。

        而这家原来主人家既然能囤下这么多茶麸饼,山里一定有够多的茶籽树,村里一定有榨油的工具!

        舒南乔眼睛闪闪发亮,看着晨曦:“明天我们上山吧。”

        晨曦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无论是在山上采到野果子,还是费尽心力用有限的食材和调料做了一顿简单的饭菜,她都是这样的,永远昂扬着为每一件小事努力,为每一件小事开心。她永远散发着一种蓬勃的生命力——

        她用尽全力去生活。

        晨曦只觉得肩膀和腰的酸痛在她明亮如星辰的眼睛里都化为酥麻,他下意识就要答应,不是那种作为客人无法拒绝主人请求的答应,是不由自主的、鬼使神差的,他自己都不晓得嘴唇怎么蠕动的。

        反正,他以这辈子最轻柔的语气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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