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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秘书信


朝霞满天,太阳照得大地满是通亮。聚阳宗护山弟子睡眼惺忪得出山门口站岗,趁着四下无人,偷拿出酒壶喝了一口,抹了抹嘴。

        这时山下远远的走来一人,穿着夜行衣,走近了些,现这人跌跌撞撞几乎随时要栽倒一般。护山弟子连忙向后示警,下台阶去拦住这人。

        “站住,聚阳宗重地,外人乱闯杀无赦!”“让你站住你听到没有!”“啊!呔!大胆贼人!咦?梁师兄?梁师兄你怎么穿这身?快来人啊,内门的梁幼平梁师兄受伤了,快找医师!”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黑衣人扶进了聚阳宗内。

        聚阳峰后山,一汪溪水绕着山脚缓缓流过,远处溪流边分种着一片的菜田,一团一团的翠绿让人恍然生出一副田园牧歌的景象。在溪流转弯处,有一个七八岁的孩童似睡似醒地趟在柳树下。少年人面色白净,五官柔和,半眯缝着眼睛,头枕着双臂,就像一个懒洋洋的牧童。

        垂柳无风自摆,荡下的枝条像柔弱的手轻轻地拂过男孩的脸庞。“啪莎莎、啪莎莎”柳叶响动,就像一曲欢快的歌曲催着少年进入梦乡。半梦半醒之间,少年人恍惚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这棵柳树,柳枝随着自己的呼吸在摆动...

        就在这恬静安宁的时刻,一声声的呼唤由远而近,少年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来的是一位五大三粗的农妇,面色焦急,还没到少年跟前就喊道:“鹿鸣快回去,你爹出事了!”

        “我爹?”少年人一听此言,一骨碌爬了起来,向着家飞奔而去。这少年人名字叫梁鹿鸣了,他的家住在聚阳峰的山麓,与其他宗派分给内门子弟的住宅盖一起,样式也与周围的其他住宅一般,“品”字型的三间房加上一个小院。

        此时小院门口站着一个矮壮的中年人,平时严肃的脸上到了现在谁人都能瞧出一脸的沮丧。看到鹿鸣,中年人似乎有些愧疚,拍了拍鹿鸣肩膀:“去跟你爹说会话吧,刘叔就在门口等着...”

        此人姓刘叫刘占元,跟自己父亲梁幼平虽然差了不少岁,但还是同为聚阳宗的师兄弟。平日里梁幼平与刘占元还有宗门里其他几位叔叔伯伯走得很近,总是在一起喝酒聊天,所以梁鹿鸣认得他。

        梁鹿鸣感觉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氛,他跑进了屋内。他的父亲梁幼平躺在房内的床上,面色苍白得吓人但双目还是睁着,似乎就是等着鹿鸣来。鹿鸣三步并做两步到了床前,拉着父亲的手臂焦急的说道:“爹您怎么了?他们说您受伤了!”

        梁幼平艰难地扭了一下脖子,让鹿鸣看到脖颈上一道撕裂的伤口,敷了药但还是难掩伤口处灰败的景象。因为是伤在了脖颈,梁幼平这时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勉勉强强挤出一丝笑容。但这笑容在鹿鸣看来,比哭还难看,全然没有自己爹爹平日那个成竹在胸的模样。

        爹爹这是要死了吗?鹿鸣头皮和后背一阵麻,以前从未想过,但此时鹿鸣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即将离自己远去。他害怕了,眼泪夺眶而出,开始抽泣起来。

        梁幼平拍了拍儿子的手臂,鹿鸣一双泪眼看着自己的爹,只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您是说怀里有东西?”鹿鸣才注意到爹爹还穿着一身夜行衣,黑色的衣服上一块一块的是干涸的血迹。梁幼平点了点头,示意让儿子从怀里拿出东西来。一把长匕,一个被水泡了的信封。梁幼平艰难地抬手把这两样东西推向了儿子,算是自己能留给他最后的东西了吧。看着儿子把匕和信收到箱子里,梁幼平回过了脸,双眼看向了房顶。

        人这一辈子过得可真快啊,往事种种就如同刚刚生过一般。少年时上山学艺,遇到孩儿他娘,成亲,生下鹿鸣,孩儿他娘小产而死...你说这贼老天是对我好还是坏呢?自己这些年为了出人头地,为门派四处奔波,到结尾也没拼出个所以然来。但临了临了,老子死在自己家里,还有人给老子送终,不像大有他们,尸都找不到了,哈哈!梁幼平咧嘴想笑,这回可不是装的...

        刘占元在屋外有一口一口的喝着闷酒,只听得院子里孩童抽泣声变为一声凄厉的哭嚎。刘占元手拿着酒壶想说些送别的话,但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好把酒倒在地上“都在酒里了,老弟...”

        梁幼平的丧事异常的简单,应该说聚阳宗弟子的丧事大都是这样。宗派就像是一株参天的大树,宗派的弟子总以为自己是树上的枝干,但事实上他们只是树上鸣叫的知了。死了便死了,化为尘土,埋在树下。

        梁幼平也不例外,甚至不如农家里办白事的吹吹打打,仅有一块墓碑、三五个好友,还有个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幼子,就代表了他的一生的完结。

        梁鹿鸣哭哭啼啼得跪在坟前,他听到父亲的一位好友竟然羡慕的说“幼平你小子这辈子值了!有个漂亮媳妇,死了还有儿子给他送终。不像我们这些人,给宗门当牛做马,却连个家都没有。公干公干,也不知他娘的什么时候死在外面,尸都喂了狗!”

        刘占元呵斥那人道:“你少说两句!”那人依旧开口说:“师兄,这里你年纪最大,咱们都把你当大哥。你说咱们出生入死图个啥?脑袋别裤腰带上,事情干成了宗门只勉励几句,干砸了就是一通训斥,弄不好连命都丢了。宗门连个屁都不放,外城那些个世家子弟要啥给啥,要银子给银子要地给地,合着我们这些人是家养的猪狗,喂饱了就行了吗?去他娘的!”

        说着说着,那人越说越火大,边上的人也心有戚戚焉。但骂归骂,终究是没辙,大伙竟然在墓碑前拿出酒喝了起来。

        丧事办完过了月余,梁鹿鸣家里来了几个宗派的执法弟子,拿着一张纸向梁鹿鸣宣读。意思是梁幼平听信谣言私自下山探查,动用了门派的密探,一无所获并且导致门派的暗桩被人捣毁。今日有人告,门派决定夺了梁幼平内门执事弟子身份,收回门派分的宅院。梁幼平之子梁鹿鸣年纪幼小,门派念及旧情暂且收养去后山充当杂役,至成年后去留自己决定。

        梁鹿鸣听了之后呆呆得不知所措,就见得刘占元从远处大步流星赶来,一拳一个揍得几个执法弟子满脸开花!几个执法弟子一见情况不妙,转头就跑,刘占元追着就跟了上去。

        鹿鸣虽然年幼,但到这时也明白究竟生了什么,回屋收拾了几件衣裳,还有装着父母遗物的小箱子,出了门蹲坐在门槛上。天将要黑的时候,刘占元回到了梁鹿鸣的家门口。只见他衣衫尽破,脸上也有打斗的痕迹,也没多说话,领着梁鹿鸣回了自己住所。

        第二天,在刘占元家来了另外一批执法弟子,个个别着刀剑连门都没敢进,拿着一张纸条在门外宣读:兹有弟子刘占元,居功自傲,打伤同门。且对执法长老大不敬,武力抗法。如不惩戒,难以服众,宗门决定褫夺刘占元内门掌事弟子身份,降为杂役处执事弟子云云。

        刘占元领着鹿鸣拉门而出,那几个执法弟子见他出门,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明明宣读完宗门的命令,但没有一个人要走的意思。个个手按着剑柄,警惕地盯着刘占元仿佛怕他暴起伤人。刘占元哼了一声,领着鹿鸣向外走,有一个执法弟子拿出封条就准备往门上贴。刘占元一回头瞪了他一眼,那人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拿着封条的纸站在一边。

        领头的执法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大着胆子斥道:“刘占元,你好大胆!你还想违抗宗门的命令吗?”

        “宗门,宗门,宗门都剩下你们这些蝇营狗苟的小人!”

        “你说什么!”那些执法弟子按在剑柄上的手作势要拔剑。

        “拔剑?你们这群靠着世家关系混进聚阳宗的废物敢吗?”刘占元说着双目圆睁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那气势如同择人而嗜的猛虎,那几个执法弟子像斗败的鹌鹑藏头缩脑不敢言语。

        刘占元冷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后山走去,鹿鸣背上背着包袱怀里抱着箱子默默的跟了上去。一路上刘占元似乎满怀心事,一语不,梁鹿鸣也不好开口说什么。从昨日起,他就知道自己除了在世上的亲人没有了之外,到了今天就连最后一个称作是家的地方也没有了。

        路边的垂柳啊,你们可曾能听到我说?我跟你们一样了,站在野外任凭风吹雨打,想到这里鹿鸣终于泛出一丝伤感。可柳树枝条随风轻摆,就好像朋友一般在安慰着鹿鸣。

        五月的山中,凉风中带着一丝丝暖风,吹在人脸上,就好像鹿鸣想象中母亲的轻言安慰语,让他忘记了悲伤。“原来你们听到我说话”鹿鸣心里有些高兴,“谢谢你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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