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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垂死挣扎


聚阳宗的正式弟子算是在整个宗门管辖境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是遇到各城的城主,如果不客气的话叫一声“师兄”别人也不好说什么。见了平头的百姓更是高人一等,对于百姓们来讲聚阳宗的门人那就是官,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鹿鸣三人虽然有模模糊糊的概念,但也没觉得自己突然就变得如何的了不起了,宗门的新规定让这三个少年陡然间成为了办事的‘官差’。聚阳宗里正式的弟子是不服杂役的,所以他们三人可没有脏活累活要干。只是每日在各自的山峰修炼,然后等待峰主分配任务。

        当然因为这批弟子比较特殊,所以没有像老弟子一般外派公干,无论是去外城巡视或者是缉捕流窜的盗匪的任务也是没有的。

        这三个人平日里经常凑在一起,要么在宗门里瞎转悠,要么就去附近的市集上溜溜达达。丁渺身材微胖,而且白白净净的走在三人中间,怎么看怎么像富家的小少爷。梁鹿鸣与付山童二人虽然称不上形容猥琐,但与丁渺并排一走就像是两个家丁在陪少爷散心。

        聚阳宗自己管辖的范围方圆百里,上规模的镇子却只有一个,就是当初梁鹿鸣去买胭脂水粉的地方。丁渺手里有些钱,经常带他们二人跑到那边去吃酒玩耍,大概是这三人身份没那么敏感,聚阳宗的人就算见到也没人多说什么。这个小镇唤作水龙镇,因为靠着一条名为赤水的大河所以起了这个名字。丁渺爱看各地的风物,就经常带鹿鸣他们来大河边听听人家讲各地的见闻。

        这一日,三人又来到了水龙镇靠河边的一座酒楼上,点了一些瓜果点心一些茶水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听来往的行人闲聊。

        “听说了没?北边的那个周国生内乱了!”

        “啥内乱?”

        “听说皇上都换了,我前些日子看到不少周人向咱们这边逃难来了。”

        “兴许是老皇上死了,新皇帝即位了吧?而且我说就周国那点小地方也敢称皇帝吗?不怕周围这些大门派攻打它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周国这些年势力不小啦,人家几代人励精图治,招揽了不少能人可别小瞧了他们。这一有了实力,关起门来,爱叫啥叫啥,其他人管得着吗?还有啊我听说人家那边的赋税比咱这低,咱们聚阳宗地界上的百姓这么些年跑去那边的不少。我说你还别不信,咱们聚阳宗自己管辖地界还好,不多纳税。下面各城可黑着呢,那些城主老爷们打着赋税一分给宗门,一分给自己的说法,里外扒了两层皮,老百姓穷一些的就活不下去了,于是拖家带口的就迁往周国去了!”

        “你小点声,就你嗓门大,不怕别人听见告你么?”

        “怕啥?你没看见吗?这几年市面上的聚阳宗弟子少了不少吗?你不知道啊,听说跟西面叫啥五水派的人打得可凶着呢!死伤不少人。我听走买卖的行商们说五水派都跨过离水,打过来了!”

        “合着你还希望五水派打过来?你这脑子也是灌多了酒被泡了不成?无论谁来了你不还得交赋税?而且今后万一有山贼土匪,谁来给你剿?咱们靠近聚阳宗的山门,多少年没碰上精怪了,聚阳宗一被灭了,指不定哪天冒出个怪物把你家娘们叼走,你这老小子就一人过吧!”

        听了那两人闲聊的话,梁鹿鸣三人面面相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局势竟然糜烂如斯!

        聚阳宗下属东部同州城城主大堂。

        刘占元看着聚集在堂内的各家势力,站起身来向他们一抱拳开口道:“诸位既是各城头面世家的家主,论资排辈还是占元的师兄。方今宗门有难,诸位本当同舟共济,为何都只愿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袖手旁观?”

        听闻他的话,堂上诸人都闷声不语,等了半天有一位头花白别着簪,穿着一身居家道服的老者开口道:“今日也就是看在你刘占元师弟的面子,我等才愿意来同州城聚会,要是换做是旁人,老朽理都不爱理。你说宗门有难需得同舟共济,道理老朽懂,可这扣押了老朽的孙儿张成秀,是何道理?难不成宗门怕我们这些人反了么?”

        刘占元无奈,开口道:“占元也不说宗门正当用人之际的鬼话,宗门这些年待各家不薄。官员自己任用,赋税也一再减免。可大难临头之际,有些人却吃里扒外,里通外敌,这些事情想必诸位消息灵通应当也都知晓。不错宗门里为了防止有人作乱,而不得已扣押人质。但对于各世家的公子小姐绝无亏待,人待在聚阳宗内行动自由,绝非囚禁!这一点占元可拿性命与各位作保。”

        顿了顿刘占元继续说道:“大道理诸位师兄都比占元懂得要多,唇亡齿寒,诸位的名声既是自己挣的也是聚阳宗给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聚阳宗要是亡了,各位恐怕也是自身难保吧?”

        刘占元话音刚落,坐在下垂手的一个虬须大汉接口道:“刘师弟你讲半天,某家也懂你的意思。话我不妨挑明了讲,你无非是想让咱们各家出钱出人,帮着抵御外敌。可你也知道这回对方的来头,那五元宗别说是咱们几家的这点实力,就算是聚阳宗上下绑在一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你这么说不是无异于是让咱们拿自己的家底往无底洞里填吗?”

        刘占元听完,抱拳向那人一拱手:“沈师兄,你我同梯同年。占元这么多年还记得沈师兄当年在聚阳宗的风采,英雄豪气不输天下人!因何才这么些年,沈师兄就畏畏尾,怕这怕那了呢?那五元宗东南修真界的领袖,我小小的聚阳宗自是比不过,但为何就一定要怕他们呢?更何况当初分封我聚阳祖师的也是他们,聚阳宗山门一日不破,他们就没理由主动攻打咱们。北方周国这些年内乱自顾不暇,剩下的只有五水派了。在占元看来那些人不过是从市井里混迹出来的匪类,沐猴而冠竟然也敢出来招摇。如今我恩师许啸月他老人家出掌戒日峰,我等忠心辅佐用不了几年定能将其扫灭,重焕我聚阳宗往日风采!”

        那个道服老者听完摇了摇头:“如果早几年许啸月出山,或者聚阳宗重用你刘占元也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到如今说这些悔之晚矣...”

        就在刘占元在同州城苦口婆心的劝说各城城主出兵出钱的时候,聚阳宗与五水派交界的离水边许啸月背着手看着眼前的这位男子。这人周围倒了一片的人,自己也受了点伤,但这人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依然拉开架势想要保护受伤的同门。

        许啸月开口道:“你本领不俗,用心练下去的话,用不了几年必然能成为一方大家。你前途光明,本不该与五水派厮混。可为何要助纣为虐,来犯我疆界?”

        这人胸口受了伤呼吸有些急促,看他的样貌赫然就是当初在离水边追杀梁幼平的‘茂师弟’!他盯着许啸月苦笑道:“我李茂寅受门派栽培之恩,门派差遣当然义不容辞。聚阳宗许啸月果然名不虚传,能死在您的手里,也不枉我来世这么一遭!死则死耳,没那么多话,动手吧!”

        看着他一副决绝的模样,许啸月哂然一笑说:“别着急死小子!某家一方面是怜惜你的才学,一方面是想让你回去告诉你们五水派掌门荣成酉前辈。我聚阳宗也算是数百年的大派,你们五水派虽然近百年风光无限,但想一口吞下去未免急迫了些。不如你我两派划清边界,井水不犯河水,如此可好?”

        李茂寅喘着粗气说道:“非是晚辈狂妄,许前辈你可曾想过,聚阳宗上下现在就凭你一人想要重复往日荣光岂不就是个笑话吗?即便今日不是我五水派,将来即便是别的势力挑战你们聚阳宗,凭你一人肯定独木难支。许前辈,识时务者为俊杰,您还不如趁此机会回归山林,或者干脆来我五水派做客卿,荣掌门定然扫榻相迎...”

        许啸月一摆手,阻止了他讲下去:“老朽有心放了你,你竟然劝降起老朽来。罢了罢了,你就把老朽的话带回去:我们两派今日拼个你死我伤。但别忘了,在我们两派周围可是豺狼环伺,在聚阳宗的背后还有一头猛虎,它的贪婪劲可不比你们五水派弱。聚阳宗可以说是替五水派挡住了强敌。至于你说的让老朽背叛宗门去做你们的客卿。”许啸月笑了笑,“换做是你,你可会做违背良心之事?”

        李茂寅摇了摇头:“门派对于我,如同亲生父母,茂寅绝非无孝之人!晚辈口无遮拦,唐突了许前辈,还请恕罪!”

        许啸月点了点头,转身脚步一点,飘飘然乘风而去。

        李茂寅的话其实一点也没错,当今的聚阳宗虽然空有个大宗门的架势,但内部早已腐朽不堪。大难当头,只有许啸月领着原来内门残存的弟子作垂死的挣扎,外城的各个世家,宗门里的各个山头竟然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全然不知末日将至,可悲可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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