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旧镇围杀
梁鹿鸣三人从酒楼里出来，闷不做声得往回走，丁渺突然开口道：“此番聚阳宗必败无疑！”
梁鹿鸣听了这话吃了一惊：“刚才人家不是说周国大乱了吗？只剩下个五水派，我聚阳宗还能怕他们不成？”丁渺摇了摇头：“非也非也，我细细的分析给你听，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说聚阳宗会大败了。”
丁渺说了聚阳宗的情势，聚阳宗本宗大概分为几个势力。掌门邵常春自不必说，其他还有戒日峰的许啸月，观月峰唐万贞，守日峰冯百华，连日峰的居山通。这几个人按理来说都是聚阳宗的支柱，可是许啸月与唐万贞向来不睦，冯百华整个在装死人，居山通听说更是外城的世家子弟胳膊肘向外拐。你聚阳宗自身混乱，外城那些个世家当然变本加厉，私扣钱税蓄养门客壮大自己，这样就导致了掌门的号令出不了方圆百里。
现今大敌当前，从聚阳宗扣押世家子弟来看，外面世家已经与宗门貌合神离，不是有反叛行径聚阳宗也不会出此下策。事情更麻烦的是，聚阳宗各峰互不配合，对阵外地只有许啸月还有死伤惨重的内门，就这么几个人早晚有拼光的那么一天。到了那时又能怎么办？或许聚阳宗能凭着往日的威严殊死抵抗那么几年，但长此以往是必败之局！
丁渺面露深沉道：“这点简单道理，连我这个刚入门的弟子都明白，聚阳宗的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竟然想不通，岂不是可笑？”
聚阳宗观月峰上，蒋凌波又在和唐万贞商议，蒋凌波面带忧色的对唐万贞说：“峰主，据外面的探子报：许啸月亲自去了西方四城，威逼利诱让那四家听他的统领，还顺路打退了五水派的一次渗透。东方也传来消息，刘占元在同州竟然召集起周围各家一同商议，组成联盟，由张高赞那个老匹夫当盟主，他刘占元当副盟主！局势对咱们不妙啊峰主...”
唐万贞眉头一皱，拍了一下椅子扶手骂道：“五水派也是一帮饭桶，竟然拿聚阳宗内门那么一点人毫无办法。早知今日，老夫就应该亲自出马，何至于功劳被许啸月那个教书匠夺去？”
“峰主难道您想现在出手，帮许啸月？属下认为万万不可！”蒋凌波急切道，“咱们现在出手的话，只能给许啸月作嫁衣裳，无异于扶着他将来坐上掌门大位。这聚阳宗上上下下都知道您与许啸月不睦，万一他当了掌门，咱们可还有安生日子过吗？许啸月是个莽夫他想不到，但是他手下那帮内门弟子，尤其刘占元对峰主恨之入骨，万一四方安定就一定调转矛头对咱们动手了！”
唐万贞沉吟了一声，眉头皱得更紧了：“凌波你是本座的智囊，你有何好计策？”蒋凌波似乎腹中早有定计直接开口答道：“击退五水派的功劳必须得抢，绝对不能让给许啸月，为今之计就是让许啸月吃一记败仗，峰主您再向他难让其交出对外作战统领之职，取而代之！”
“哦？那如何让许啸月吃败仗呢？”唐万贞眉毛一挑，抬眼看着蒋凌波。“打仗不仅靠人，还得靠银两，咱们可以在钱上动手！据属下所知，许啸月此番去西方四城，大拍胸口保证，作战所耗银钱由他来筹集。咱们不必克扣，但是可以在银钱运送的路上做手脚，峰主出点人然后联系上咱们在内门中的“钉子”，让这些银钱丢在半路上。许啸月必然难咎其责，峰主到时候再难，大事可成！”
唐万贞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好计策就按你说的办，此事交给旁人我不放心，凌波你亲自走一趟吧，一定记得此事要办得滴水不漏！”蒋凌波点头答应，施礼告退。唐万贞看着他走远，嘴角一丝冷笑：“罢了罢了，先用你把事情办了再说。”
几日后，许啸月收到了蒋凌波托人带来的口信，说运往西边作战用的银两在旧河镇丢失。蒋凌波在事现场现了几具内门弟子的尸体，让许啸月来处理，他在旧河镇外等候，许啸月听完立即动身赶去。
旧河镇郊外，临近黄昏，野外荒无人烟。许啸月落身在这片盐碱地上，这里虽然是一条通向西边的必经之路，但从未听说周围有匪徒。而且这里距离五水派领地尚且遥远，应该不是五水派的人干的。听蒋凌波口信里说现内门弟子尸体，难道说是有人见财起意，趁着四周无人杀了同门抢了钱财逃跑了吗？正思索着，许啸月看到前方一株枯树下，蒋凌波对着自己招手，便向他走去。
蒋凌波身后的地上确确实实躺着几具尸，许啸月一皱眉先开口问他：“你且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与本座听。”蒋凌波抱拳一施礼，转身指着地上的尸体说：“属下也是听本峰弟子报告，押送的银钱逾期未到，属下就寻着来路在此现了内门弟子的尸，所以遣人告知了许座。属下对内门同僚不熟，还请许座亲自查验！”许啸月点了点头，俯下身查看，翻过这些尸的脸，但许啸月只认出一个内门弟子，其他几个不认识。而且这名内门弟子根本不是此次负责押送任务的。
“这是何故...”许啸月一抬头，现蒋凌波悄无声息得退出去老远。在他身后来了几个人，许啸月看出了事情不对劲，回身一看后面也围上来几个人。“蒋凌波你这是何意？”许啸月质问道，只见蒋凌波闭口不答，而包围的人也渐渐走近前来。
“原来是五水派的朋友。”许啸月什么都明白了，“尔等果然做此下三滥的手段了，五水派果真如人讲的一般，尽是些鸡鸣狗盗之徒！”
“你死到临头了，还那么些屁话！我们这么多人杀你一个，够给你面子了，安心的去死吧！”一个头花白的妇人说道。
“你又是何方鼠辈？大言不惭？”许啸月冷笑着回了她一句。
“你说什么？狗东西，吃你姑奶奶一剑！”那老妇暴跳如雷当即拔剑要砍，被边上一个老者拉住：“清戌师妹莫要着急，这人本领不错，慢慢图之。”没想到那老妇啐了他一口：“你也是没卵子的货，越老胆越小，杀一个聚阳宗的鸟人还用这么多人，说出去咱们五水派的脸都丢光了！”骂完这老妇抬手一记剑光射向许啸月的面门，身形化为残影现身在许啸月身后，横着就是一剑想要把许啸月砍成两半。许啸月连身都没转，大袖向后一摆，一阵狂风吹得那老妇连连踉跄。跟着来的几个人看她要吃亏，硬着头皮各持兵器一拥而上。
好一个许啸月，身子几乎浮在半空中，闪转腾挪间袍袖挥出一记记风刀，这人施法术竟然连口诀都不念！那袖子时如斩空的刀锋，时如力沉的重锤，半天的功夫竟然没露出败像！突然间，许啸月左手二指并直向上掐了个法诀，右手前推。一股狂风带着卷得从天而降，把周围的人甩了出去——神术“四风灭却”！
“原听闻五水派梅清戌、甘勿戌如何如何，今日看来，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许啸月面露不屑。那老妇气得哇哇大叫，刚想叫骂，只听许啸月侧身问边上一个从头至尾抱着肩膀看热闹的一个大汉说：“阁下也是五水派的么？”
那大汉穿着一身农夫衣裳，裤腿和袖子都卷着，光脚踩着一双布鞋，脸上连鬓的胡子茬。他看许啸月问自己，摆了摆手道：“我请他们帮我办事情，结果今日人家就让我来打架的。”许啸月哦了一声，手掌平举一个请，那大汉放下抱着的肩膀笑嘻嘻的走上前来。
那大汉走到许啸月近前，说了句：“动手吧。”紧接着抬脚就是一记正踹，这一下势大力沉，空气都被踩出了爆音，许啸月连忙跳步闪过。大汉不急不慢，抬手又是一记摆拳，不见他使什么术法，但这一招一式让所有看了都心里产生绝对不能挨上一下的感觉。许啸月几下风刀打在他身上，结果只是划破了他的衣裳，那大汉跟没事人一样。交手了十几回合，许啸月跳出了这个圈子，开口问道：“阁下是否姓柳？”那大汉点了点头。许啸月一丝苦笑：“天亡我也！”
那柳姓大汉也跟着一笑：“你要是跑着打，我也拿你没办法。可是嘛...”大汉拿手一指周围，“他们可是饶不过你的，不过某家看你是个豪杰人物，你有啥遗言某家有空的话帮你办！”许啸月一抱拳道：“多谢！许某蠢笨被人诓到死地，大概今日是逃不过去了。其他无有遗恨，现今只想杀了本宗的叛徒，省得他去害旁人！”说着许啸月拿手一指躲在远处观看的蒋凌波，五水派的梅清戌破口大骂：“你想得美！”蒋凌波见势不妙，转身就想溜之大吉。
柳姓大汉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抬手砸向蒋凌波，正中其后脑。如炮弹般的石块瞬间让蒋凌波脑袋被整个削去，死的不能再死了。五水派的人一脸愤怒地看着那汉子，但都没敢言语。
那大汉拍了拍手上的泥土：“遗言弄完了，你也该上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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